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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說錯了?!边€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阮星闌趕緊一本正經(jīng)道,“弟子剛才是說,不吃使不上吃奶的勁兒?!?/br> 這么一解釋,好像更加放肆了。 慕千秋側(cè)眸看他:“你尋常也是這么撩撥別人的么?” “別人是誰?” “除為師之外的人,就是別人?!?/br> “哦,別人就是除師尊之外的人啊,”抿唇偷笑,阮星闌覺得師尊有點(diǎn)可愛,故意逗他,“好大一股醋味兒,師尊聞到?jīng)]有?” 慕千秋道:“沒有?!?/br> “師尊說沒有,那就沒有吧。我鼻子應(yīng)該是壞了。” “不是應(yīng)該?!?/br> “什么意思?” 慕千秋沒說話,抬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徒弟的鼻子:“這樣就聞不到了。” 其實(shí)還是可以聞到的。師尊穿的是廣袖長袍,不像弟子服是束袖的。隱隱能聞到一陣很香的氣味。 阮星闌聳著鼻子嗅了幾口,然后把腦袋直接鉆進(jìn)了師尊的袖子里。慕千秋被他弄得很癢,手按在他的背上。 “星闌,不準(zhǔn)胡鬧。” “不胡鬧,弟子不胡鬧?!?/br> 嘴上說不胡鬧,行動上很胡鬧。 把腦袋鉆進(jìn)師尊的衣袖里不算,還把肩膀都往里塞。師尊身上的白袍,看似很好脫,實(shí)際上層層疊疊的,很難脫下。 可是往衣袖里一鉆,便能看見師尊的胸膛。阮星闌發(fā)現(xiàn)寶藏似的,驚喜道:“師尊!我看見果子了!” 第165章 師尊問我是不是胃不好 慕千秋按在他背上的手一緊:“星闌, 師尊真的要罰你了?!?/br> “師尊教過弟子,來而不往非禮也,弟子拿炸蘿卜片給師尊, 師尊有果子,竟然不給弟子吃,師尊小氣的,弟子不服。” 俗話說得好,臉皮薄,吃鍋灰, 臉皮厚,吃肥rou。 果子太小, 不夠他一口吞的。只能輕輕咬一下, 都不敢太使勁。 阮星闌心想,不能咬太狠的。 以后兒子吃飯的家伙沒了, 肯定會跟他鬧的。于是在兩個果子上各咬一口,留下個記號, 就退了出來。 “好了, 弟子吃完了,該師尊了?!?/br> 慕千秋道:“不可,此地人……人多?!?/br> “哈哈哈, 師尊,你想哪里去了?炸蘿卜片啊,蘿卜片!師尊在想什么?”阮星闌哈哈大笑,看看師尊臉紅的樣子, 就覺得師尊太可愛了。 慕千秋的臉更紅了,不甚自然地偏過臉去:“星闌?!?/br> “哎!師尊!”阮星闌得了便宜還賣乖,把炸蘿卜片遞到慕千秋唇邊, “師尊,吃!” 慕千秋鬼使神差地張了嘴,感覺徒弟的手指很靈活地把蘿卜片推了進(jìn)來。 竟沒想象中的難吃,香香脆脆的。 “你也吃?!?/br> “弟子不吃,弟子不餓?!?/br> 本來就沒多少,一人就分那么一兩片,要不是他偷偷藏起來幾片,師尊也沒得吃。 雖然說師尊辟谷了,可以不用吃東西。但師尊自己不吃跟阮星闌不給他吃,這是兩碼事兒。 “師尊,弟子沒用,沒辦法給師尊準(zhǔn)備好吃的,等進(jìn)了城,弟子給師尊買。” 慕千秋把嘴里的蘿卜片吞進(jìn)去才問:“你有錢嗎?” “有啊!” “哪來的?” “從鳳凰手里順的?!?/br> 慕千秋蹙眉:“他是你的家屬?!?/br> 原來師尊還把這個記在心里了。 阮星闌覺得很好笑,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家屬就是親人,我也沒說錯啊。” “為師……”慕千秋沒接著往下說。 “師尊想說什么?” “沒什么?!?/br> “弟子猜師尊是想問,在弟子心里,師尊是何人,對不對?” 慕千秋默然。 “師尊肯定很想聽弟子說些很rou麻的話,是不是?”“不是?!?/br> “啊,不是啊,那不說了,反正也沒人想聽。”阮星闌起身,拍了拍衣袖,假裝要走。 見慕千秋沒什么反應(yīng),于是又道:“甜言蜜語說給哪個小師妹聽好呢?!?/br> 慕千秋仍舊默然。吃完人家的蘿卜片就開始打坐了。 “說給甜甜聽吧,她笑起來甜甜的,挺討人喜歡的?!?/br> 還是沒人理他。 阮星闌討了個沒趣,以為師尊真的不想聽。于是轉(zhuǎn)身灰溜溜地走了。 哪知衣角就被人拽住,他回頭一看,慕千秋伸手拽著他不放。 “師尊?” “……” “師尊到底聽不聽?” “不聽?!?/br> 不聽倒是松手啊,又不松手,還嘴硬說不聽。 阮星闌折身回去,半蹲在慕千秋身側(cè),笑問:“師尊,你是不是喜歡吃鴨舌啊?” 慕千秋:“不喜歡。何意?” “死鴨子,嘴硬?!?/br> 慕千秋默然,抬眸靜靜看他。許久才問:“星闌,你是不是胃不好?” “怎么說?” “吃軟不吃硬?!?/br> 阮星闌猛然倒抽一口冷氣。覺得師尊在暗示自己什么。 雙膝壓在草席上,兩手按在慕千秋的膝蓋,目視著那雙溫柔深邃的眸子,緩慢靠近。離慕千秋的臉很近很近時,他忽然笑了起來:“別以為我年紀(jì)小就聽不懂,軟也吃,硬也吃,重點(diǎn)是吃誰的。” 慕千秋蠕動了下唇瓣,無聲吐出一句:“放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