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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不是師尊,阮星闌也不是徒弟。 二人相擁,互訴衷腸。 沒有什么道德淪|喪,也沒有欺師滅祖。此刻靈魂是平等的。 阮星闌委屈地把臉埋慕千秋懷里,悶聲悶氣道:“師尊,你別對我忽冷忽熱的,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抬眸偷覷著慕千秋的臉色,“師尊,我真的只有你了。” 慕千秋暗暗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徒弟的頭發,輕聲道:“好了,星闌不哭,師尊……師尊錯了,師尊哄哄你。星闌還是個孩子,不管多大,師尊都應該保護你。” 哄? 師尊說要哄他? 猛然一個振奮。阮星闌心想,原來師尊吃軟不吃硬啊,裝小可憐竟然有此等福利。遂擠擠眼淚,坐慕千秋懷里,捶他胸口跟他鬧:“對!就是應該哄!快哄!” 輕輕一按,懷里的少年瞬間一個抽搐,嘶嘶抽著冷氣,埋怨地說:“師尊,你按到弟子的尾巴骨了,那里不能按,又酸又麻。” 越是不讓按的地方,越是要按,越不讓摸的地方,越是得摸。 從小養到大的孩子,追在身后喊師尊的少年,此刻依偎在他的懷里,嬌聲啼哭,委屈地哭訴,說此前在小竹林里,師尊的臉色有多嚇人,打的有多痛,吊起來有多難過。淋雨有多委屈。 縱然是秤砣似的鐵石心腸,此刻也分崩離析,軟成了一汪春水,慕千秋低頭親吻著徒弟的額頭,低沉著聲兒道:“是師尊不好,打疼你了。” 趁機撒嬌,尾巴搖動得歡快,兩手捧在師尊眼前,要求他親一親。 慕千秋低頭親了親兩只略顯紅|腫的手心,保證道:“為師不打星闌了,以后再也不打了。” 阮星闌心想,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好不打不打,回頭沒準打得比誰都起勁。 憐惜師尊是個出了名的病美人,身為一名久經沙場的大總攻,決心不與他一般見識了,搖頭道:“不怨師尊,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恩愛,我喜歡師尊的親近,不管是哪種方式的親近。疼也好,爽也罷,我樂意,別人管不著。” 慕千秋從喉嚨里,吐出一個“哦”字。然后像是變戲法一樣,勾掉阮星闌的發帶,往徒弟的眼睛上一覆,低聲耳語:“星闌,你就這么想要師尊?” “想……想要。”攥緊拳頭,手心里冒汗,身上汗流浹背,明明什么都沒做呢,就已經渾身軟了下來,阮星闌趕緊道:“等等,師尊,我……我腿軟了,先等等,讓我做點準備工作!” 從乾坤袋里摸索出海棠散,打開蓋子,狠狠吸了一大口,腦子轟隆一下,血管噴張起來,人也熱氣騰騰的。 眼睛被縛了起來,根本看不清慕千秋的神色,摸索著把師尊按在床上,蛇尾巴啪嗒一下,將帳子掩上,摸索著解開師尊的腰帶,整個人在海棠散的作用下,精神振奮高昂,連手指都顫抖著。 指尖一觸碰到師尊冰冷滑膩的皮膚,立馬就狠狠打了個哆嗦。 慕千秋的眸色溫柔深邃,任由徒弟膽大包天地壓在自己身上,抬手捏著徒弟的下巴,問他:“你確定要這樣?不后悔?” 不知道為啥,好像必須得認真思考再回答,于是乎,他認真想了很久,然后點頭道:“我就是想這樣!師尊滿足我吧,師尊?師尊尊?” 慕千秋斂眸看他:“不后悔?” “不后悔。” “疼也不后悔?” “疼不后悔,死不后悔,疼死都不后悔。” 慕千秋又道:“不知悔改。” 阮星闌想了想才道:“不改,死也不改。” 慕千秋搖頭嘆氣:“星闌,你這副模樣,讓本座怎么拒絕。” “拒絕不了,就不要拒絕。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你……” “我什么,難道師尊不喜歡我嗎?” “……” “像師尊這么愛干凈的人,如果真的不喜歡,恐怕連碰一碰都會覺得臟吧?所以,是喜歡的,對么?” “嗯。” “師尊,”聲音粘膩的不像話,阮星闌的sao話張嘴就來,“一看見師尊,弟子的魂兒都要飛了。總是聽聞師尊的實力深不可測,今夜,弟子也來試一試,師尊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測。” 慕千秋一把攥緊他的兩只手臂,交疊在一處兒,往頭頂一壓,篤定道:“深不可測的,不是本座,是你,一直都是。” 阮星闌還沒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腰肢就被壓成了煎餅,直接攤成一片,愣了愣,他艱難地抬眸看,看了個寂寞,啥也沒看見。 驀的,一種異樣的感覺沖上大腦皮層。 他整個人顫抖著,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大張著嘴,胸腔上下起伏,一個字都沒喊出,一只手就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巴! 竟……竟然被……被…… 完了完了完了,難道說,自己又陷入了幻覺? 阮星闌咬了咬舌尖,立馬疼得抓心撓肺,他明白了,徹徹底底明白了,大徹大悟。 竟然,竟然被反攻了? 臥槽! 不,不會吧?反攻?反攻?慕千秋反攻他了?!這么容易就反攻了? 是不是幻覺? x@*%##^!*%#_%#@*%##^!*%#_%#@*%##^!*%#_%#@*%##^!*%#_%#%#_%#x@*%##^!*%#_% 此處省略一萬句臟話。頭頂好像有數以千計的草泥馬飛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