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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兩指一掐尾巴尖尖,把那一小塊皮rou掐得通紅,然后腫成一圈,不顧徒弟嗷嗷大哭,下定決心要給他一個嚴(yán)厲的懲罰。 抬手一抓地上的松果,往徒弟的嘴里一卡,如此一來,阮星闌就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地忍受。 其實(shí),慕千秋并不喜歡管教徒弟。覺得管教徒弟既耗神,又廢力,通常喜歡讓他們自己反省。 但他喜歡治阮星闌,狠狠治。 小畜生那般會頂嘴,便讓他說不出話來。一顆松果怎夠,慕千秋又折了一根竹子,往徒弟嘴里一卡,淡淡道:“咬緊,要是敢哭出聲來,本座今夜打斷你的腿。” 阮星闌趕緊咬緊了。喉嚨里卡著松果,牙齒里嵌著竹子,臉皮都撐得鼓鼓的。想求饒都沒辦法求。蛇尾巴都被虐待得快要流血了。 “誰準(zhǔn)你喚本座的名諱?是不是本座太久沒有管束你,讓你不知何為尊師重道了?” “嗚嗚嗚嗚。” “還敢放肆么?怕疼?那本座今夜讓你疼個痛快!”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倒吊起來的滋味,實(shí)在不好受。 阮星闌知道自作孽不可活怎么寫的,也知道就以慕千秋的脾氣,把他渾身抽出花來都不足為奇。 可天生畏懼疼痛,能不受傷,就盡量不想受傷。 尾巴尖尖被師尊攥在手里,又掐又?jǐn)Q的,疼得要命。被迫流下了生理性的鹽水,嗓子被松果卡著,牙齒咬進(jìn)竹子里,兩只手臂耷拉著垂下。 結(jié)果慕千秋竟然如此心狠,折了一根不粗不細(xì)的竹條,當(dāng)著阮星闌的面,慢條斯理地把葉子摘干凈,凌空甩了幾下,好像在試試打人的手感…… 鬼畜,太他娘的鬼畜了! 打心底里拒絕這種虐身的狗血劇情。萬一被打成了二級殘廢,以后咋生孩子? 不孝有三,無后最大。孩子是愛情的結(jié)晶啊,怎么能沒孩子?師尊的容貌乃世間絕色,怎么能沒個孩子? 阮星闌吐掉竹條,努力把嗓子里的松果咳出來,顫聲道:“師尊,別別別,別打,師尊,咱們不能換個友好點(diǎn)的方式么,難道在床上不香嘛,在床上打架不香嘛,嚇唬嚇唬星闌就行了,別……別真打啊,我會疼的。師尊,師尊,我喊你爹還不行嗎,為啥要打我,難道星闌沒有讓師尊感到舒服?” 話到最后,鼻子都酸了。覺得師尊多少有點(diǎn)不知好歹了,不就逗他玩一玩,怎么突然發(fā)這么大的火。 而且,而且調(diào)戲師尊的人,又不只他一個,林知意和路見歡也有份的,結(jié)果師尊只打他一個人,不公平,實(shí)在太不公平了! 阮星闌立馬理不直氣也壯地討價還價:“師尊!俗話說得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我承認(rèn)了,那是不是能從輕發(fā)落?” “不能。”慕千秋冷血到令人發(fā)指,攥過阮星闌的小手,在兩只爪子上各抽了三下,淡淡道:“小懲大誡,便宜你了。” “嗚嗚嗚。” 兩只手心被打得火辣辣的疼,趕緊搓一搓,鼓著圓圓的腮幫子吹氣。 慕千秋低眸看了他一眼,見傻徒弟眼眶紅紅的,一副很委屈的受氣包樣,氣消了,想了想,才道:“有那么疼么?” “就是疼啊!”阮小可憐委屈巴巴的說,“下回我再胡作非為惹師尊生氣了,師尊還是直接把我丟進(jìn)戒律堂吧。” “為何?” “打在星闌身,痛在師尊心,星闌舍不得讓師尊疼,就只好眼不見為凈,師尊看不見,就不會心疼了。” 慕千秋聽罷,倏忽莞爾:“只要你一開口,全天下的理都在你身上。” 不過轉(zhuǎn)瞬即逝。慕千秋又板著臉問他:“知道錯了么?” “知錯了。”下回還敢,不僅敢,還得變本加厲,把師尊按在墻角親,按在墻角狠狠親! 本以為慕千秋要饒過他了,沒曾想讓阮星闌在此反省,半點(diǎn)沒有替他松開的意思。 阮星闌苦著臉道:“師尊不疼我了,居然舍得罰我,肯定是不喜歡我了。” 慕千秋道:“本座怎么不疼你了?現(xiàn)在不就是讓你疼?” 語罷,隨手在周圍下了一道結(jié)界,又道:“你且在此反省,待本座回來,若發(fā)現(xiàn)你私自逃罰,本座就滿足你,送你去戒律堂,不打斷十根刑鞭,絕不饒你。” 阮星闌:“嗚嗚嗚。” 表面嗚嗚嗚,內(nèi)心干死他。 慕千秋也沒說什么,抬手?jǐn)Q了下他的耳朵:“不準(zhǔn)在心里罵本座。” 阮星闌:“……” “還有,這個還給你。” 慕千秋將此前阮星闌帶去的一堆雜七雜八的精巧玩意兒,往他跟前一丟,語氣詭異,“自己收好,也許晚上用得著。” “???” 晚上用得著? 莫非師尊已經(jīng)查看過了,并且喜歡? 晚上,瑤光殿?一夜七次?懷……懷五胞胎? 哦吼! 他又活過來了,突然覺得被人吊著也不是那么的難受。心里暗戳戳的思索,晚上究竟得用啥姿勢才好。 別的不說,就光沖著慕千秋打他的那幾下,晚上必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慕總受才行。 慕千秋處治了阮星闌,之后回到了瑤光殿,派人去傳話,罰林知意去后山,尋個石子路跪著反省,罰路見歡清掃入劍宗的石階。 晚上下了場大雨,阮星闌被倒吊著,整個人都快死掉了,感覺到下雨了,雨水噼里啪啦砸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