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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小場面,孽徒喜歡看見美人落淚,鳳凰雖然不似慕千秋那種冰山病美人,也不似林知意那種溫潤秀氣的軟毛球,但生得也極為俊美。孽徒為了讓小鳳凰哭出來,拔他指甲不算,還讓他用手指自|瀆。 小鳳凰雖然爹媽死得早,還差點被饑餓的難民吃掉,但天生就高傲得緊,怎么可能輕易服軟,孽徒對他的折磨相較對慕千秋來說,很輕很輕了。 阮星闌記得,當初孽徒要在慕千秋的眼前折磨小鳳凰,然后慕千秋當場就紅了眼眶。 反正就是不知道當時孽徒怎么想的,看見慕千秋的眼眶紅了,直接就把小鳳凰放了,還大發地把半死不活的鳳凰一腳踢回了劍宗。 如今回想起來,鳳凰的手到底絕不絕,其實阮星闌不太清楚,于是下意識抬眸瞥了眼鳳凰的手。 就看見十根像是玉蔥一樣的手指往衣袖里一縮,小鳳凰當場怒道:“看什么看?還不是你在外造謠生事!我的手絕不絕,你怎么知道?你試過啊!” “不是我啊,我沒有……” 阮星闌是半路穿書過來的,系統說這具身體還是干干凈凈的,因為要發展愛與和平的偉大事業,少量設定會有一點差別。 但讓阮星闌萬萬沒想到,師尊的人設崩壞成了那樣。 自己身為一個總攻,居然一點當攻的氣勢都沒有,這讓他很絕望。 阮星闌嘆了口氣,攥著糖葫蘆跟鳳凰講道理:“你還別不信,真不是我造的謠,但你之前說,你長大了要嫁給我,還要跟我雙修是怎么回事?” 小鳳凰更怒:“誰要嫁給你?誰要跟你雙修?就你長這樣,也配跟我雙修?” 林知意趕緊插到兩個人中間,笑著打圓場道:“你們先聽我說,不要吵架,是這樣的,大師兄,那修士問過之后,師弟就不高興了,反問他是怎么知道這事的。那修士就說,是大師兄你說的,還說什么小師弟長大之后要嫁給你,還要與你雙修,不僅是說師弟,還有,還有……” 小鳳凰冷冷接口:“還說小孩子才會做選擇,大人是全部都要,不僅是我,還有二師兄,師尊,你一個都不會放過。” 阮星闌:“……” 手里的冰糖葫蘆啪嘰一下掉在地上了。 這種喪盡天良的話,的確是孽徒能說出口的。可問題是,自己不是孽徒啊,這個黑鍋不能亂背啊。 當即就同仇敵愾地道:“豈有此理!那些個小畜生居然敢在外頭造我的謠,這種話怎么可能是我說的?走,鳳凰,我帶你去討個公道!” 林知意趕緊阻攔:“大師兄,你不要胡來,師弟身上已經背著事兒了,若是再胡作非為,師尊恐怕,恐怕真的會把師弟打出個好歹來。” “鳳凰背什么事兒了?不就是在十方鬼境推了我一下?那我現在推他一下不就完了?”阮星闌嘴上說推,實際上是從背后狠狠一腳把鳳凰踹倒在地。 林知意滿臉震驚,還微微張了張嘴。 鳳凰冷不丁地被踹趴在地,一手扶腰,轉身暴怒道:“阮星闌!我要殺了你!!!” “別沖動,你推我一下,我踹你一腳,扯平了,回頭我就跟師尊說,讓他不要罰你了。來,鳳凰,起來,咱們打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哪有啥隔夜仇?” 小鳳凰氣得剛要打開阮星闌的手,猛然一抬頭,正對著阮星闌的笑臉,沐浴在陽光下,整個人閃閃發光,既明亮又溫和。 一時間與記憶里,懷里抱著林知意,背后背著自己的瘦弱少年重疊了。 眼眶不知為何突然熱了起來,小鳳凰不知道,曾經對自己那么好的師兄,究竟為何成了那種令人惡心的模樣,更加不明白,曾經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師兄,怎么忍心把他的十根手指甲都撬掉,還用刀子在手指上劃…… “喂,鳳凰?你怎么了?我踹疼你了?不會吧,鳳凰。” 阮星闌以為自己踹得太重了,趕緊彎腰把人拉了起來,看見小鳳凰的衣衫沾了點灰塵,下意識地抬手幫他拍打干凈,笑著說,“我現在好像是個老媽子,還幫你拍灰,你行了啊,別娘們唧唧的,打是親罵是愛,踹人一腳最實在,你不會沒聽過這句話吧?” 小鳳凰緩緩咀嚼著一句話,神色略顯迷茫起來。 林知意道:“打是親罵是愛?那師尊最喜歡打罵大師兄了,是不是也最愛師兄?” “對,打是親,罵是愛,要不是因為在意,誰天天手那么賤啊,非得往別人身上打。” 阮星闌沖著林知意揚了揚下巴:“走了,再不去,那幾個小畜生就該跑了!” “好的,師兄。” 林知意乖乖巧巧地應了,跟上前幾步,發現路見歡還沒跟上來,于是輕喚:“師弟,你怎么了?快走啊!” 路見歡這才緩過神來,遠沒有方才的怒氣沖天了,看起來神色很頹然。 林知意不放心他,低聲問了句:“師兄給你出頭了,你不開心嗎?” 鳳凰搖了搖頭,很頹然道:“我只是害怕現在擁有的一切,轉瞬間又消失殆盡。” 林知意笑道:“怎么會呢?師兄們會永遠保護你的。” 兩人落后了幾步,阮星闌吃著糖葫蘆回頭,對著二人招了招手,笑道:“你倆干啥呢?還不快跟上來?走,打群架了,我給你們打頭陣!不把那幾個鱉孫兒大牙敲掉,我以后就跟師尊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