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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阮星闌昨晚喝得太醉了,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把路見歡衣服扒|光了,這小鳳凰性格傲然至極,鐵定不敢把這奇恥大辱往外說。 阮星闌就掐著他的命脈,賭路見歡必須得幫他打掩護。 果不其然,路見歡的臉色登時鐵青起來,死死攥緊拳頭,恨不得要沖過來,生生將阮星闌嚼碎不可。 林知意看了他們幾眼,從旁低聲道:“師弟,你怎么了?若有什么難言之隱,只管同我說便是,師尊并非那等不辨是非之人,定然會還你一個清白。” 阮星闌郁悶死了,明明自己比路見歡生得好看啊,結果林知意處處袒護路見歡,這種時候都不幫他說幾句話。 怎么小鳳凰那么招人喜歡啊,難道這就是弱攻之間的惺惺相惜? 搞不懂。 果不其然,路見歡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是!昨晚我跟大師兄在一起!” 阮星闌點頭,同城主道:“我昨夜哪里都未去,不知令徒去了何處,許是在外有什么要緊事兒,耽擱了也未可知。” 城主道:“可那魂石做不了假,上面有七月的靈魂標識,若非遇見難以逃脫的危險,魂石不可能閃爍得如此之快。” 阮星闌心道也是,可原文里最大的反派不就是自己?昨晚上一直在跟慕千秋嘿嘿哈哈,誰有空去關注什么七月八月,難不成是城中有邪祟出沒? 搞不懂,要是按劇情的發展,本該自己去竊取神火啊,難不成也有人想對神火下手? 可那人會是誰? 阮星闌惆悵不已,覺得自己這個腦子有點不太夠用,目光不由自主就瞥上了路見歡。略帶探究意味地看了他好幾眼。 路見歡怒道:“你總盯著我作甚?!” “沒事!”阮星闌趕緊收回目光,想了想,才同城主道:“這附近有沒有邪祟出沒?或者七月公子在外有什么仇家?” 這回城主還未開口,先前過來報信的弟子忙道:“天靈城乃修真界鼎鼎有名的福澤之地,有我們家城主鎮守,哪里來的邪祟?大師兄人品貴重,在修真界也是出了名的,天靈城弟子都潔身自好,何來仇家?” 阮星闌道:“那也不見得吧?天靈城弟子要真的各個潔身自好,那為何還在殿外樹那些刑柱?難道那東西不是用來懲治門中弟子的?” “你……你休要胡說八道!那是因為……” 話還未說完,城主一記眼神打斷了他的話。那弟子自知失言,趕緊拱手退下了。 阮星闌沒套著話,心里大喊可惜,本來還想挖掘一些隱藏劇情的。 “阮公子,既然我派弟子作證,你昨夜的確與七月獨處過,即便七月的離奇失蹤與你無關,但也請你務必幫忙尋找,不知阮公子可愿意?”城主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 阮星闌心里大罵,這哪里是請他幫忙尋找,分明就是變相把他扣押下來,回頭要是真的尋到了什么蛛絲馬跡,定然又要糾纏不清。 偏偏慕千秋一聲不吭,當真讓人好生氣。 林知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留下來幫大師兄罷,只是不知師尊的意思……” 阮星闌現在也想知道慕千秋是幾個意思,不站出來幫他打掩護就算了,昨晚玩那么過火,師尊肯定一時接受不了自己是個受受,這也沒啥,可以理解。 可眼瞅著城主要把他扣下來了,師尊還一言不發,讓人心里好生難過,難道昨晚的恩恩愛愛都日狗了,一點感情都沒有? 不由自主就帶了幾分委屈和哀怨。 慕千秋瞥了他一眼,略一思忖才道:“既然城主如此說,讓星闌留下來幫忙尋人,的確無可厚非。” “師尊……”阮星闌蹭蹭往他旁邊湊,兩指夾著慕千秋的衣袖,壓低聲兒道:“本來就跟我沒關系,我不想跟師尊分開啊,師尊想讓我幫忙尋人也行,但師尊不能走,師尊也留下來。” 慕千秋抬眸望他,見阮星闌好委屈的樣子,又想起昨夜他在床上又哭又叫,好生可憐,光著膀子伏在床上,口里一直咿咿呀呀的亂叫。 路見歡聞言惱道:“你自己闖的禍,憑什么讓別人給你兜著?劍宗不可一日無主,這回下山已經耽擱太久了,師尊早就該回劍宗了!” 頓了頓,他偏頭同林知意道:“二師兄,你也別縱容他!一個大活人,又是在天靈城,還怕他會出事兒不成?你且隨我們一起回劍宗,阮星闌又不是不認識回山的路!” 阮星闌覺得牙疼,感覺這小鳳凰好不講道理,在內打成啥樣,那是自家關上門的事兒,在外人跟前,不得和和睦睦一些? 這樣吵來吵去有啥用,憑白無故讓人看了笑話。 林知意性格最溫軟,聞言略顯為難地笑了起來:“我皆聽師尊的安排。” “師尊肯定會回宗的,是不是,師尊?”路見歡偏頭詢問慕千秋。 阮星闌也望著慕千秋,三個弟子都在等著他的答復。 許久之后,慕千秋才淡淡開口:“你們先回宗便是,本尊稍晚些與你們大師兄一同回宗。” 也就是說,師尊要留下來陪他,兩個人豈不是就能獨處了?阮星闌心里歡呼雀躍,大喊師尊萬歲,已經能想象得到,未來幾日怎么跟師尊在床上修煉了。 路見歡微微一愣,隨即氣得面色鐵青,攥拳道:“師尊在哪,我便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