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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個人討論的越來越起勁,嗓門也大,把ROSE上下三個人能diss的全diss了一遍。 之后便是長時間的哄笑聲。 再然后。 芩梨踹了門。 哄笑聲戛然而止。 一時間玫瑰女孩五個人全都回了頭看向這邊。 無聲的尷尬最為致命。 在寂靜了一會兒后玫瑰女孩五個人紛紛低著頭沉默著換好了練舞服,仿佛是想快點逃離這個連空氣中都蔓延著緊張尷尬的地方,幾個人推促著連忙離開了換衣間。 一場小鬧劇很快過去,蔓箏沒打算去深究這件事,不過在離開時還是把這件事跟翹姐說了一下。 翹姐說她們是玫瑰女孩的前輩,何況現在又面臨解散的境況,而玫瑰女孩又是公司最新捧的女團,讓她們在微博道歉有點小題大做,頂多是訓戒兩聲,讓她們管好嘴,實在不行就讓她們每個人負荊請罪,反正最后的結果只能是私下解決。 蔓箏也覺得嚼舌根這種事放在微博這種臺面上明說不是很好,而且可能還會讓某些網友又陰謀論,說不定兩邊的粉絲又要進行一場驚天動地的撕逼大戰。 思來想去她覺得私下解決也行。 蔓箏沒把這場鬧劇當回事,準備回家時芩梨收到了消息,說許言戚開的清吧年前搞活動,讓她們過去。 想著以后解散了聚會的日子可能會變少,她就同意了。 一路上,芩梨一如既往的爽言爽語,情緒都寫在了臉上,罵了一路的玫瑰女孩。 直到進清吧的包廂芩梨還在罵,她把玫瑰女孩五個人從隊長罵到了最后一個人,從道德層面罵到了人品,之后又開始罵盛玥。 說盛玥不是人,這么多年連最后一點情面也不講,說解散她們就解散了。 其實說白了,還是不舍得解散。 畢竟四年的感情,說散就散了,誰心里都不好受。 妧絮情緒一直都如往常那般猜不透,從路上到進清吧包廂整個過程中她都沉默著。 此時她坐在包廂最里頭低著頭捧著個手機手指利索的敲著字母,不知道在做什么。 蔓箏剛把羽絨服脫下,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又“嗡嗡”震動了兩下。 屏幕亮了起來。 她俯身坐下間把手機指紋解鎖后進了微信,發現還是那條不知名的好友申請。 頭像是一只擁有深灰色毛,模樣又呆又傻的藍貓。 申請的附加消息依舊是一個句號。 在來清吧的路上這個男人就已經申請了一次好友,但她沒有加陌生人的習慣就給刪了。 這次又來。 蔓箏視線落在申請好友的來源上:通過搜索微信號添加。 看到這,蔓箏果斷給這人行使了刪除拉黑舉報三件套服務。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個男人肯定又是黑粉。 前不久有人暴露了蔓箏的微信號,從那以后就會有些陌生人經常申請加她好友,起初蔓箏好奇就試著添加了其中一個,結果添加成功后那人忽然打了視頻電話。 在她果斷掛斷后,那人緊接著就發了各種具有威脅恐嚇意味的照片,有死貓和墳墓的照片,甚至還有用她的臉P成的遺照。 從那以后蔓箏就再也沒通過任何一個陌生人的好友申請。 要不是微信號不能修改,她也不至于這么落魄。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每每想起蔓箏還是會心有余悸。 “呶,你愛喝的。”許言戚不知何時進了包廂,自然的坐在了她身側,遞給她一瓶調制好的果酒:“新口味,你嘗嘗?” 蔓箏接過后道了聲謝謝,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移了移,保持安全距離后才低頭咬著吸管嘗了一小口。 酒香的味道不是很濃,有一股淡淡的柚子味,入口第一感覺是甜,然后便是后知后覺的酒香,最后柚子和烈酒的香味相融合縈繞于齒間揮散不去。 許言戚盯著她:“好喝嗎?” “嗯。” 見她反應有點平淡,他又跟著問:“不好喝嗎?” 蔓箏扯了扯唇:“好喝。” “……” 許言戚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桌上另一杯果酒,試探性的嘗了一小口,挑了眉:“還不錯啊。” 蔓箏偏頭看他:“我又沒說不好喝。” 語氣很淡,但脫口而出后卻帶著點懟人的意味。 果然,她還是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跟許言戚再相處。 經過蔓箏的冷態度對待,許言戚也不說話了,就那么干坐著,陪著她一點一點喝著果酒。 這種情況讓蔓箏想到了以前她剛跟紀硯恒分手的時候,當時她正處于自閉狀態,許言戚像現在一樣也守在她身邊,陪著她喝了一瓶又一瓶高度數的烈酒。 兩人坐了有十分鐘,期間許言戚好像是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每每都是在看到她興致不高加上有些冷淡的態度后硬生生的把那些話咽下去了。 這種相處模式讓蔓箏也渾身都不自在。 蔓箏有些受不了了,掀了眼皮:“今天你們這不是搞活動?” 許言戚停下喝果酒:“嗯,怎么了?” “你不忙?” “……” 他沉默了會兒,感受到了蔓箏趕人的意思,將剩了半杯的果酒放回,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