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虛名
陳夢龍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石屋之內,房內裝飾的雖然非常的簡單,卻也有一絲溫馨。他現在的腦袋依舊是昏昏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這兒。 他靠在床上想了一會兒,只是記得當初武奇遂他們想要拆除蘇靖蓉墓碑的畫面,剩下的事情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其他的事情不重要,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蘇靖蓉的墓碑怎么樣了。想到這兒,他就坐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 “你醒了。”陳夢龍剛走了出來,就有人迎了過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他救下來的小茶。 “你怎么在這兒?”陳夢龍的腦子有點發懵不錯,可是他并不是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小茶本是茶樹成精,根本就沒有家,也沒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人生地不熟的,他只好找了一個距離陳夢龍不遠的地方藏了起來。他本就是一棵樹,想要隱藏起來也比較容易。 武奇遂他們圍攻的時候他自然察覺到了,不過他一點法術都不會,過去也只是徒增傷亡而已。小茶趕過去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他覺得陳夢龍變得有些陌生,不敢上前,只好遠遠地跟在陳夢龍的身后。 “謝謝你了。”陳夢龍大體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后,看來小茶也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蘇靖蓉是陳夢龍活下去的依靠,他不知道墓碑怎么樣了,他必須要回去看一下。 “你要去哪兒,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小茶見陳夢龍要離開,忍不住開口問。 “我還有事要離開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陳夢龍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小茶跟在自己的身邊,肯定是會有危險。 小茶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改怎么開口。他望著陳夢龍離開的背影,只能祝他好運。他也有些后悔變化成人了,如果自己還是一棵茶樹的話,也許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 陳夢龍并不知道小茶現在心中的想法,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到蘇靖蓉的身邊。他死了可以,卻不能讓別人破壞蘇靖蓉的安穩生活。他也不知道武奇遂他們最終怎么樣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還會來的。 陳夢龍的身體有些虛弱,可他畢竟是一名修行者,而且對元陰山的環境又非常的熟悉,想要找到那兒還是非常的容易。當他走到那兒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兒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再也找不到一點兒原來的樣子。陳夢龍望著這一片廢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蘇靖蓉能留給他的除了那個龍珠就只有記憶了。 不用問,這肯定是武奇遂他們做的,陳夢龍很自然的想到。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而且還是自己親手造成的。看到滿地狼藉的一片,陳夢龍原本就迷糊的大腦變得更加的混沌,原本保留的那一絲理智也瞬間被沖動代替了。 陳夢龍活動了一下,身上的那絲疲憊也不見了,渾身都充滿了力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慢慢的被魔龍珠控制了,現在魔龍珠的實力尚淺,而且陳夢龍的修為和內心非常的強大,魔龍珠想要徹底的控制陳夢龍那是不可能的。 徹底的控制并不容易,可是短暫的控制陳夢龍還是能夠做到的,尤其是在他的心智有所變化的時候。陳夢龍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妥,他現在一心想要為蘇靖蓉報仇。 期間,有一些人遇到了陳夢龍,還有幾個人認出了他。不過察覺到他身上的異樣,都是遠遠地躲著他。他們和陳夢龍的并沒有什么關系,也沒有必要為此惹上什么麻煩,更何況對方的臉上還‘寫’著生人勿近的字樣呢? 他們不搭理陳夢龍,陳夢龍更沒有心思搭理他們。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金刀門,去撫雪亭,去為蘇靖蓉報仇,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心思去考慮。 陳夢龍一心要為蘇靖蓉報仇沒錯,不過他并沒有漫無目的的去做,金刀門自然是首當其沖。如果不是金刀門,武奇遂也不會找到自己,而且金刀門的實力也相對弱一些。想到就要去做,陳夢龍根本就不會猶豫。 金刀門路過的時候要經過小茶那兒,也僅僅的是路過而已,陳夢龍并沒有打算去看一下。他只是被魔龍珠影響了心智,并沒有徹底的失去理智,他和小茶并沒有太大的關系,陳夢龍也沒有打算和他有什么關系。 金刀門既然路過這兒,為什么沒有找小茶的麻煩呢道理很簡單,誰發現了一只雞不捉反而再去找一只麻雀呢?小茶只是一株普通的茶樹,相較于陳夢龍根本不值得一提。 就在他路過小茶身邊的時候,他察覺到了一絲危險。陳夢龍是知道小茶身份的,能夠找小茶麻煩的人自然就是自詡為正義之士的六大派之人了。 陳夢龍本不想去管這些事情的,可是遇到了有豈能真的視而不見?再說了,誰又敢肯定找小茶麻煩的不是金刀門或者撫雪亭的弟子呢?如果真的是金刀門或者撫雪亭的人,那豈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么。 陳夢龍正要找他們呢,又豈會隱藏自己的身份,他徑直走了過去。很意外的,這次來找小茶麻煩的竟然是少室山的弟子,不過這些人陳夢龍一個也不認識。認識不認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幫小茶度過這個難關。 小茶再次見到陳夢龍自然非常開心,不過眼前的形式卻讓他高興不起來,他對著陳夢龍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陳夢龍不要管自己的事情。 “施主,貧僧法號虛名,這女子本是茶樹成妖,你不要多管閑事。”為首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和尚,一身赤色的僧袍,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陳夢龍對虛名絲毫沒有了解,不過對他的僧袍還是頗為敏感的,少室山所有的僧人對僧袍的穿著都是有要求的。當初救他的枯禪是少室山的四大圣僧之首,他身上穿的是等級最高的金色;金色下面則是赤色,赤色之下則是黃色,別忘了少室山的方丈也不過是黃色的僧袍。 陳夢龍雖然么有聽過虛名之名,但從他的僧袍來看,他的身份則要高于圓通,在少室山僅次于四大圣僧。一個人能夠在少室山如此輩分之人,其修為可想而知,也難怪會讓陳夢龍感覺到一絲絲的危險氣息。 陳夢龍當然不會就這樣離開了,對方雖然不是撫雪亭和金刀門的人,可陳夢龍對他們沒有一點好感。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小茶的身邊,輕輕地撫摸了小茶的額頭,道“沒事的。” “他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要為難小茶。”陳夢龍根本不是在和他們商量,而是命令式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