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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鸞見她垂著眸, 神色難辨, 心下頓時一懸。 公主高貴無比,冰清玉潔,雖不喜自己,但已經過分容忍,眼下自己卻還拿來這樣腌臜的東西給她看,只怕對她是大不敬了。 玉鸞連忙想要解釋,郁琤卻沉下臉將那書打開來看了一眼。 上面的東西極盡不堪入目, 叫人面紅耳赤。 郁琤語氣毫無波瀾道:“沒想到駙馬竟然這樣色/欲熏心。” 玉鸞更是臉色難看。 然后郁琤開始解腰帶,“那我也只好滿足你一下了。” 她垂眸看著某一頁的畫面,一臉嫌棄。 這頁雖然孟浪無比,不過其他頁就算駙馬苦苦哀求她,她也不會答應的。 看在駙馬這么想要的份上,她也只能勉為其難地按這一頁的姿勢將就一下了。 三更天過,室內一片寂靜,只有窸窸窣窣的衣帶聲。 玉鸞穿好了衣服,暗暗打量了郁琤一眼。 結束之后,郁琤臉色卻一直都不大好。 玉鸞心中略感不安。 他方才一時失控那般折辱了公主,讓公主與那勾欄里浪蕩的妓子無二,簡直是大不敬中的大不敬。 這下公主怕是真的要治罪了。 外面烏漆抹黑的,玉鸞低聲道:“公主回去休息吧……” 郁琤說:“不。” 玉鸞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郁琤打量著他的身體意猶未盡道:“我想和駙馬鴛鴦戲水。” 她還想在水里好好欣賞一下駙馬的身體。 天都快要亮了,玉鸞到底沒有答應。 因為明天他還要上朝。 郁琤氣得不行,趴在熟睡中的玉鸞懷里時不時啃他兩口解饞,一邊心中卻想,他竟然還有力氣上朝? 看樣子,她竟然還沒把他榨干。 好不容易等到玉鸞休沐那日,玉鸞到底還是抽空滿足了郁琤鴛鴦戲水的要求。 郁琤一臉饜足地貼在他身上,語氣懶散,“駙馬,我還想要。” 玉鸞急著去收集證據,今日休沐,恰好某些官員去花天酒地,方便他去行事。 他遲疑道:“公主不是還有面首嗎?” 雖玉鸞從來沒有見過,但公主們都有面首他是知道的。 郁琤頓時蹙眉,“他們怎么能和駙馬比,駙馬兩個手都握不過來,叫我□□,承受不起,換了旁人那些針眼大小的人來,恐怕我連生孩子的興趣都沒有了。” 且不說駙馬是不是這么夸張,但哪里會有哪個男子真的就只有針眼大小…… 玉鸞被她夸得神情不自然道:“……那你不是承受不來么?” 怎么還有力氣? 郁琤紅著耳根語氣頗是不耐,“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快點,正反面再各來一次。” 明明他比她還想要,他裝什么裝? *** 玉鸞花了半年的事情,終于在與公主成婚的半年之后,將陷害他家的官員一一拉下了馬。 天子下旨為玉氏平反之后,世人這才知曉了玉氏當年的冤屈。 玉鸞完成了這件事情之后,對公主的愧疚日益更深。 他能做到這些,全然都建立在利用公主的基礎上。 他暗暗將這些情緒斂入心底,玉氏洗脫罪名之后,朝中不少官員都對玉鸞刮目相看,且與玉鸞年齡相仿的同僚也十分欽佩他之行徑,皆與他交友來往。 玉鸞這些時日卻私下與薊蘇頻繁見面。 如今他平反了自己家,可薊蘇卻還大仇未報。 “如若只是流放了狗官,那我寧可自己想辦法去毒死對方。” 薊蘇冷冷說道。 玉鸞勸她:“你不要輕舉妄動,他背后到底有貴妃做靠山,我定然會爭取叫他斬首示眾,哪怕不成,我也會想辦法在他流放的路上叫他活不成的。” 薊蘇說:“真的?” 玉鸞點頭,“你我自幼一起長大,一起背負仇怨,我怎么會不幫你。” 薊蘇心口一緩,冷不丁就感應到巷口一道惡毒的視線。 她抬眸看去,就恰好撞見了墻角露出半只眼睛森森望著這里的郁琤。 薊蘇想到當日對方捶自己那一下,心氣兒頓時漲起,故意抬手碰了碰玉鸞的頭發,湊近了說:“看你,年紀輕輕就有白頭發了。” 玉鸞隨便撫了撫頭發,沒有在意。 郁琤氣死了,咬著牙直接摳碎了一塊墻磚,嚇得身后的侍女瑟瑟發抖。 等玉鸞人一走,她一揮手,讓人二話不說把薊蘇給綁架了。 個薊王八敢碰她的男人,她弄不死她! “公主,要……要直接分尸嗎?” 侍女兩股戰戰地問道。 郁琤面上陰翳,口吻森森:“就送去刷恭桶吧。” 到晚,玉鸞還沒回來。 他身為年輕的男子雖恪守本分,在官場上固然也潔身自好。 但友人們堅持要他去青樓中相聚,其中有不少都是當初對他暗中幫助之人,讓他難以拒絕。 一直到了深夜,玉鸞才應酬完回到了府里。 只是今夜卻不似往常,屋中點了數盞明燈,將室內映得恍若白晝。 郁琤未歇,反而屋里跪著兩個陌生的男子。 那些男子看著亦是清俊無比,玉鸞見了一愣,但心中很快便有了數。 這大概就是郁琤那些面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