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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只螺 蘇起沒拿那只鳥房東給的破碗,他出去前給狗子倒了一碗水,放在狗子旁邊,以防狗子醒了可以隨時喝到水。 他不會走到乞討的地步。 不是他看不起乞討者,乞討者也是為生活所迫,只是,他有手有腳,又有穿越來的智商,不至于去做這樣沒有尊嚴的事情。 他又捏著鼻子從臟水橫流的貧民窟里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摸了摸下巴,那里已經略有些胡子碴冒頭了,還沒扎手,但也需要盡快去剃了。可他的出租屋連牙刷、牙膏都沒有,更不要說是遞須刀了。 最后一次剃胡子是在什么時候?蘇起開始在原主的腦中扒拉回憶,終于想起來,是三天前。 三天前,他還在一家酒店做臨時工,才剛做滿了一個月,因為經常遲到早退,在領了一個月工資后,就被酒店人事給炒了魷魚。他在酒店上班,就經常蹭酒店的一次性牙膏、牙杯甚至是一次性遞須刀。 才領了沒多少錢,一出酒店,就被王二給截了去,說這是還之前欠錢的利息,也沒給原主留下一分錢。 原主也是心大,口袋里統共不到一百塊錢,也不著急,每天睡在臟兮兮的被褥里,一天吃一頓,什么都不干,就這樣讓時間白白流逝。 蘇起在心里打算著,現在他收養了狗子,今天得盡快找份工作,買些生活用品回去。 “咕——”喝的水根本不頂餓,沒走到市區,肚子又不客氣地控訴起他來。 蘇起自嘲地笑笑,什么都比填飽肚子重要,為了躲避王二追債,他加快腳步去了隔壁那個街區,那邊不是王二的地盤,他得去找工作試試運氣。 “老板,你們這要招幫工嗎?”蘇起看到一家小飯店門口貼著一張招工的告示,就推開店門走進去問問。 老板從門口的收銀臺后面抬起了頭,瞇著眼睛,視線在蘇起身上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 蘇起像在面試一樣,拉了拉身上的體恤,大大方方地站著讓老板打量,他覺得憑他的氣質,老板肯定會雇傭的。 那老板打量了一圈蘇起,然后說了兩個字,就又低下頭算他的帳,“不要!” “啊?不要?老板,你這里不是要招工嗎?”蘇起奇怪了,明明門口貼著招工啟示啊? “是啊,是要招工啊。怎么了?”那老板看到蘇起還賴著不走,在那唧唧歪歪,就有點不耐煩。 “那……那我不行?”蘇起不死心地問,非要問一個明白。 “不行!”老板又丟出了兩個字,就又低下頭,不理他。 “為什么不行?”蘇起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這是為什么啊?像他要身材有身材,要腦子有腦子,屈尊降貴,到這種小飯店做幫工,已經是很看得起這個老板了。 “你會洗碗嗎?能洗一天碗嗎?你會擇菜嗎?你會擦地板嗎?”老板被蘇起的大嗓門給震得“霍”地站了起來,他的眼神嫌棄似地在蘇起身上來回轉了兩圈,不給面子地說,“我們是要請幫工!不是請個大爺回來——門在那里,慢走不送!” “你說我是大爺?”蘇起來氣了,他不想吵架,重重地拍了一下老板面前的桌子,氣呼呼地說了句,“哼,你請我,我還不來呢!” 說罷,蘇起就摔門而去,將老板那句“神經病”關在了門里。 在用阿Q精神勝利法戰勝了小飯店老板后,蘇起渾身上下覺得不爽,想自己這么杰出的一個螺才,自動送上門給他洗碗,他居然還嫌棄我?肯定是眼瞎! 蘇起氣乎乎地一連走出一條街去,腳步極快,像要甩開什么臟東西一樣,走了好一會兒,心情才平復下去。 不氣不氣!有眼不識金鑲玉!不和這種眼皮子淺的螺一般見識! 深呼吸——深呼吸——保持微笑、保持冷靜、保持素養……蘇起做完心理建設,又走進了一家貼著招工啟示的店鋪。 他就不信了,就憑原主的身體和自己現在的智商,還不能找到一份臨時工作? 十分鐘后。 信心滿滿的蘇起進去,出來就又垂頭喪氣了。 這回店家直接說,“已經招好螺了”,連拒絕的理由也懶得和他解釋。 唉,又失敗了!走出來的蘇起這回已經不氣,變成了深深的懷疑,難道是他穿越過來水土不服,他的靈魂太驕傲,以至于老板們都不喜歡他?對,一定是這樣!他表現出來的貴族氣息閃瞎了他們那些貧民的眼!他們不敢雇他! 他得表現得接地氣一些。 他又挑了一個美容的店鋪走了進去,“老板,請問您要美容學徒嗎?我什么都會干!要不要試試我?”這回他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卑躬屈膝,也用上了敬語,整個身體也不像之前幾次挺得筆直,而是點頭哈腰,努力在臉上擠出了微笑,像極了奴才。 “你?”美容店老板是只打扮極其娘的母螺,他畫著重重眼影的眼睛朝蘇起看來,像之前幾位老板一樣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后搖了搖頭,“我們只要母螺。” 性別歧視?這理由強得蘇起根本沒辦法辯駁,“那……好吧!”又灰溜溜地出來了。 接下來,蘇起不服輸地一家店一家店進去問,結果,不是被嫌這就是被嫌那,反正沒有一家店要他。 眼看日頭已經斜西,從早找到晚,問了一天,都沒能找到一份在他看來很下等的工作,蘇起再是強大的心理,被連番打擊下來,也千瘡百孔了。肚子早已經餓過了頭,連“咕咕”都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