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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漓漓跪坐在地上拽緊了司君浩的衣衫,邊哭邊說,仿佛司君浩是一個拋棄了她的負(fù)心漢。 司君浩不是不能明白尹漓漓的癡心,他也曾同情過這個癡心的女子終究錯付,但拿癡心一直在他底線上蹦跶就是她的不對了。 想想尹漓漓都做過什么就知道,尹漓漓的心機根本不像她外表那般單純。 司君浩心生不耐,抓住尹漓漓的手腕用力將自己的衣衫拯救出來。 看著慢慢從手中滑走的衣衫,尹漓漓瞪大了眼睛滿是驚恐,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望著決然毅然的表哥,這是她癡戀了多年的心愛之人,她不甘心。 “不,不要,表哥,我求你。” 司君浩對尹漓漓哀求仿佛沒聽見般,掰開尹漓漓的手指,徹底將自己和她分離。 “不要!” 尹漓漓驚恐著想要重新抓住司君浩,司君浩及時退開一步,玄影也上前一步將主人擋在了身后。 尹漓漓被兩名侍衛(wèi)拉住還猶自想要掙脫束縛,那瘋狂的舉動,忽然讓司君浩覺得她很可憐。 司君浩沒多說什么,吩咐侍衛(wèi)將人送回郡主府。 侍衛(wèi)還沒動身,一輛馬車便停在了王府,聞訊趕來尹夫人抱著尹漓漓一邊流淚,一邊安慰。 司君浩與尹夫人各自客套幾句,尹夫人便命人將尹漓漓強行拉上馬車離開了。 回到房間,玄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司君浩開口詢問 玄影回過神猶豫了一會:“寧和郡主對主人當(dāng)真一片癡心。” 玄影自己可能都沒有發(fā)覺他這句話是有多醋。 司君浩在心里默默說了一句:她癡心的可不是我。 “緣分這種東西很難說,不是癡心就一定能換到回應(yīng),”司君浩伸手摟住玄影的腰在人唇上親了一口:“怎么?又吃醋了?” 玄影臉上一熱連忙低頭掩飾:“屬下沒有。” “不行,”司君浩態(tài)度強硬:“你必須吃,你吃醋,我開心。” 司君浩眉眼含笑,慢慢湊近玄影含住了他的雙唇。 玄影回抱住主人,張開唇回應(yīng)著主人的深吻,主人說,不是癡心就一定能換來回應(yīng),那他真是幸運。 * 尹漓漓情況不適合再留在京城,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尹夫人打算帶著女兒再回到夫家的老家,興許過幾年女兒便能忘了逍遙王。 司南塵也很贊同這個做法,這樣對尹漓漓和司君浩都好。 于是司南塵派了一隊人馬在兩天前便已護(hù)送尹夫人和尹漓漓離開了京城。 據(jù)說那天尹漓漓拒不配合,不得已尹夫人給尹漓漓灌了一碗安神湯,這才將人弄上了馬車。 尹夫人心疼女兒,在馬車?yán)锉е炖焱纯蕖?/br> * “主子,屬下的傷已無大礙,是否可以搬出乾清宮。” 手臂和腿上本就不是什么重傷,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休息早就好了,可主子卻始終不提讓他搬出乾清宮另尋住處的事,付生主動提過兩次皆被反駁回去。 這是付生第三次請求搬出乾清宮。 司南塵心生不耐,扔了批注的朱筆看向下首跪的筆直的人。 “在朕的床上睡著委屈你了?所以你才急著要搬出去?” 俗話說的好,事不過三,他的龍床多少人想爬都爬不上,自己好心將龍床分他一半,這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欲想離去,說離開就離開,讓他皇帝的面子往哪放。 這話說的嚴(yán)重了,付生連忙請罪:“屬下不敢。” “是不是朕最近對你太仁慈,讓你忘了朕是你的主子,主子的命令你也想違背!” “屬下有罪。” “你除了不敢,有罪,還會說什么!” “屬下惶恐。” 付生依舊是恭敬的姿態(tài),他想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按照規(guī)矩行事,主子為何會發(fā)火。 司南塵徹底被激怒,他走過來一把扯住付生的衣襟將人拉了起來。 “你在故意氣朕。” “屬下沒有。” “為何想要搬出去,不想看到朕?” “乾清宮不是屬下能居住的地方,屬下住在那不合禮數(shù),白白玷污了龍床。” 司南塵這才怒氣稍退放開了付生。 “哼,你睡都睡過了,這時候才說怕玷污?” 付生惶恐不安,不敢看主子的臉色。 “況且是朕讓你住的乾清宮,睡的龍床,這是在怪朕不懂禮數(shù)?” “屬下絕無此意。” 付生微微躬身雙手抱拳,恭敬而又絕對服從。 司南塵看著付生面無表情的臉上無甚表情,看不出對方在想什么,他記起自從遇到付生起就從未見過這人笑過,不知道這人笑起來時會是怎么樣的。 明明對自己忠心又服從,可那此時微抿著的唇卻總是一開口便惹他生氣,司南塵想著便心中煩躁,恨不得馬上狠狠咬住那惹禍的嘴唇。 司南塵皺眉,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過來。”司南塵命令 付生應(yīng)了一聲,上前一步到了主子跟前。 司南塵面露兇狠伸手捏住了付生了上下嘴唇,硬是將一個冷面死士捏成了鴨子嘴。 付生:…… 司南塵頓時心滿意足了,讓你再說些氣人的話。 最終,付生也沒能如愿從乾清宮搬出來,而且自打那以后主子還總愛盯著他的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