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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讓屬下來。” 司君浩點頭,玄影扭動了隱藏在暗格里的開關,書柜緩緩啟動,越開越大。 忽然!從密室沖出來一個人對著玄影虛晃一招便向門外奪門而逃,但隨后隱藏在暗處的其他影衛(wèi)立即現(xiàn)身截住了這人。 五名影衛(wèi)對付一個北狄逃兵足夠,玄影不再加入戰(zhàn)斗守在主人身邊。 幾個人打作一團動靜驚動了員外府上下的人,只是片刻不足為懼的北狄逃兵朝北生擒壓到了司君浩面前。 “明日把人先送到衙門吧。” 這人畢竟是北狄的逃兵,有沒有殺不過大蕭的人不好說,所以該如何還要看他皇兄的意思,若是北狄和大蕭不可避免的要打仗那這人恐怕是死定了。 * 陳止戈在被官府帶走時陳員外急了,在陳員外著急的表情里司君浩看出了陳員外并非是完全對陳止戈不聞不問。 陳員外俱內事事都聽夫人的沒有一點主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由夫人欺負庶子,也好過他維護庶子縱而讓一對兒女在府中更加難過。 若是陳員外當真對他們漠不關心,陳止戈和陳懷卉在大娘的打壓下也不可能不愁吃不愁穿的長那么大,不過是平時受了欺負,受了些嘲笑和打壓便讓陳止戈心生不平犯下了如此重罪。 面對父親的哭訴陳止戈表情漠然,他不求其他,只求父親日后給meimei找個好人家,遠嫁陳家省得meimei再在陳家受苦。 陳員外和陳懷卉哭著目送陳止戈被衙役帶走,司君浩來到陳懷卉跟前安慰道: “陳姑娘,節(jié)哀順變。” 好歹陳懷卉也幫了他,算是幫他指認了自己的親哥哥,司君浩覺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一下這個小姑娘。 陳懷卉用手帕擦了眼淚道:“讓王爺見笑了。” “陳員外已經(jīng)答應會幫你找個好人家,日后陳姑娘便不會再受苦了。” 陳懷卉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王爺根本不會看上她,她望望司君浩又看了一眼永遠跟在司君浩身邊的玄影凄然一笑道: “民女知曉了,民女祝王爺幸福。” “啊?” 祝他幸福?他和誰一起幸福? 接著陳懷卉說了一句更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 “民女覺得你們很般配,請王爺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勇敢去愛自己所愛之人,民女告退了。” 陳懷卉說完便帶著丫鬟抹著眼淚急匆匆的走了,留下獨自凌亂的司君浩在原地。 司君浩:“玄影,你知道陳小姐說的那個人是誰不?” “屬下不知道。” “嗯,真巧,本王也不知。” ☆、挾持 陳止戈收留北狄逃兵全是他一人的主張與陳世斌無關,更與朝廷的官員無關,陳止戈犯下如此重罪不死難以平民憤。 加急的文件送到司君浩手里時,司南塵的意思是把那名北狄的逃兵一起斬了。 這一天三個囚車被送往午門,沿途街道兩旁的百姓憤怒大罵,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紛紛飛往囚車上。 和哥哥相依為命多年的陳懷卉哭暈了過去,臨走前司君浩再三囑咐陳員外一定要給陳懷卉定一門好親事,不要讓她在陳家再受苦難了,否則他定會問罪。 這是司君浩唯一能給陳懷卉的實際補償了。 * 馬車行在野外的大道上行的四平八穩(wěn),馬車內傳出了司君浩的聲音。 “停。” 車夫“吁”了一聲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A笋R車。 先下馬車的依舊是玄影,司君浩被他扶著下了馬車。 “就地休息一會,該吃吃,該喝喝。” 夏天炎熱,他在馬車內有冰塊倒是不怕,但外面的人可受不了,反正也不趕時間他索性讓人多休息一會慢慢走便是。 這里樹蔭遮日倒是涼爽空氣也好,侍衛(wèi)們三兩一群靠在樹下喝水吃東西。 司君浩吩咐玄影道:“讓其他影衛(wèi)也出來乘乘涼,吃點東西喝些水吧。” “是。” 玄影應了一聲便從馬車上拿出水袋和干糧打算分給隱在暗處的同伴們,司君浩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向不遠處走去。 這里有一條溪水,清澈見底,司君浩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溪水冰涼清爽的很舒服,他索性捧起溪水洗了一把臉又用衣袖擦干臉上的水漬。 忽然,一把冰涼薄刃貼在了他的脖頸間,司君浩渾身一僵不敢妄動。 背后響起了一個清朗而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王爺莫要亂動,和我走一趟吧。” 司君浩鎮(zhèn)定道:“你是誰?” “王爺轉過身不就知道我是誰了。” 司君浩貼著刀刃小心翼翼的轉了身也看清了男子的臉,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影衛(wèi)影六。 司君浩瞇了一下眼睛確定道:“你不是影六。” 好歹他也穿越過來這么長時間了,除非影六一開始就是個臥底,不然絕不可能背叛,然而司南塵派給保護弟弟的影衛(wèi)又絕對是安全的,況且影六跟了逍遙王那么長時間都沒有疑動怎么到了他這才忽然暴露了本性。 “影六”也承認的干脆道:“是,我不是。” 司君浩表情一冷道:“影六在哪?你把他怎么樣了。” “影六”表情古怪了一下道:“你不擔心自己,反倒擔心一個影衛(wèi)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