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手術
聽到趙鎮岳這么說,卓進撓了撓后腦勺,有些無奈的笑了。 “是啊,趙局,我也不想的。” “哦,是不想在這種場合相見,還是不想見我?”趙鎮岳揶揄道。 知道趙鎮岳愛開玩笑,卓進也笑了,“不敢,我哪敢對您不敬。不過話說,與您相見還未必是好事啊。” “哈!臭小子。”趙鎮岳拍了卓進腦袋一下。卓進一縮頭,但是并沒真的躲開,最后還是讓趙鎮岳打到了。 開著這一老一少像小孩兒似的打鬧,他們不覺如何,周圍人卻全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鎮岳是誰?那是燕京城最大公務員隊伍的總頭啊,能得他青睞,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這少年是誰,竟然能和他開玩笑。一時間,無人吱聲,但暗地里都在思忖,這個年輕人要記下來。可交不可得罪。 “不過,我上次只知道你小子膽子大,下手狠,但沒想到你竟然身手高到這種地步。五個久經磨煉的高手,竟然折子啊你的手下。” “不是,是我和寧清月一起才把他們制服的。”卓進并不居功,而是把功勞送給了寧清月。實際上,他猜的不錯的話,寧清月肯定有軍方的背景,或者與軍方有著聯系。 果然,卓進這話一出口,趙鎮岳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看了看卓進,又看了眼寧清月,嘆了口氣。 “唉!誰讓我老趙頭沒老寧那份福氣,能生這么個大美女姑娘。算了,這功勞算燕京衛戍一份。” 卓進似懂非懂,可是一旁的寧清月聞言臉上現出喜色。 “卓進,謝謝你,我代表我家人感謝你,領你份大人情。” 嗯?看到寧清月的感謝,卓進笑了笑。果然,讓他猜中了。 不過,趙鎮岳那是什么眼神? 趙鎮岳笑瞇瞇的看著卓進,眼珠子暗轉。心中暗想,這小子也沒看出哪兒出奇啊,怎么一個個的漂亮的女娃子都和他套上了關系? “年輕真好啊!” 又拍了卓進肩膀一次,給了一個他男人都懂的眼神。 這回可是給卓進弄得有點糊涂了,心說你什么意思啊,好像我在泡妞似的。 誒? 想起自己的附件任務,還真跟泡妞差不多。 算了,不想了,煩。 “卓進,差點忘了,趕緊去醫院處理下你的傷勢。”忽然寧清月的臉色一變,她想起了卓進的槍傷。 “哦,怎么了?” 聽到卓進受傷,趙鎮岳眉頭一皺,趕緊過來。等他看到卓進胸前的槍傷時,怒了。 “槍傷啊,你個混小子,不要命了。那誰誰,感激開臺車過來,給他送醫院去。” 卓進被趙鎮岳強制塞進了一臺警車,讓卓進苦笑不已。 看到隨同一起的寧清月,他訴苦道,“我都說了不用去醫院,找個社區門診,把子彈摳出來就行了。” “趙叔說的不錯,你確實不要命了,槍傷那是小門診能處理的?” 到了醫院,經過拍片驗血等一系列檢查,卓進被領進了手術室。 “嚇!至于進手術室嗎,在處置室處理下就了吧。” 但抵不住寧清月的堅持,只能進了手術室。但當麻醉醫生要給他注射麻醉劑時,他不干了。 “不!你們就直接動刀,把子彈拿出來就行,不用麻藥。” 卓進這么說是有理由的,在麻醉醫生說要注射麻藥時,他發現身體里有一種巨大的沖突,就想掐死麻醉醫生,因提到麻醉劑,身體從里往外有一種強烈的惡心,對麻醉劑非常排斥。 一直以來,練了五神形的卓進,他越來越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發現,只要是自己直覺的事情,最好順著直覺行事,否則會非常麻煩。 “你又不說關公,想要學人家刮骨療傷啊,想多了吧少年。” 麻醉藥勸了半天在,卓進也不聽,不由出言諷刺了一句。 “嘿嘿!我雖然不是關公,但我也不是弱雞。你們盡管動手術,我不會吭一聲的。” 包括主刀大夫在內,連同護士們,勸了他半天,最后把寧清月都搬了進來,也沒勸動卓進。 穿著刷手服的寧清月,皺起好看的鳳眉,想了想,最后點頭同意了卓進的要求。 她知道,像她們這種從小練武的人,實際上很忌諱使用西醫藥物,因為這些藥物進入體內,往往會或多或少的影響她們的神經,進而影響了他們的實力。他以為卓進也是這么想的。 實際上她真的想多了,卓進就是憑著直覺反對而已。 “那小伙子,你可要堅持住別動啊,如果實在挺不住提前吱聲,到時再給你注射麻醉劑。” 主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醫生,他認為卓進是故事聽多了,所以逞強裝英雄。等到他動刀后,估計就會屈服了。他給麻醉醫生遞了一個眼神,暗示其準備好麻醉劑,以備不時之需。 做好術前準備后,主刀醫生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開始切割卓進的傷口。 因為傷口太小,想要直接取出根本不現實,只能先擴大創口面,露出手術視野,才能取出子彈,并清理子彈周圍燒壞污染的肌rou組織。 嗤…… 手術刀劃在皮膚肌rou上的聲音,有點類似劃開布料的動靜。卓進眼瞅著對方的刀往傷口部位切去。 很奇怪,原本暈針的卓進,這次根本就未受影響。實際上,這也是他排斥麻醉醫生的原因之一。 嗯? 一刀下去,主刀醫生輕呼一聲,眉頭皺了下。竟然一刀沒有切開卓進的胸前肌rou,甚至連皮膚都沒切開。 “不對啊!” 不信邪的主刀醫生,換了把刀,又是一刀用力切了下去。 嗤…… 竟然又沒劃開。 等到換刀切第三次時,主刀醫生的額頭汗已經淌了下來。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么詭異的病人,皮膚竟然韌性十足,像似牛皮一樣刀割不透。 看到主刀醫生鼓搗半天,都換了三把刀還沒切開傷口,寧清月沉不住氣了。因為特殊的關系,他被特許可以在手術室呆著。但只能看,不能說。 但看到主刀醫生的糗態,她終于忍不住開聲。 “醫生,有什么問題嗎?” 主刀頭也不抬的說道,“他的皮有點硬……” 待他反應過來,看到是寧清月的問題,不由老臉一紅。作為再手術臺上做了不下上千例手術的資深主刀,他竟然切不開病人的皮膚和肌rou組織,那不是笑話嘛。 可是,今天真的就是一個笑話。 當主刀換到第六把刀時,仍然沒有切開卓進的皮膚。 呼!呼呼! 主刀實在挺不住了,累得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睛死死的看著卓進的傷口,仿佛那里有個絕世美女。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