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空間被混沌之氣徹底吞噬，連隱藏在空間中的法則，也被格倫獲取到絕大部分。他畢竟也是第一次用混沌之氣吞噬碎片空間，并沒能在碎片空間崩潰的時候將所有法則信息收集到。

    這些法則信息，雖然殘缺得厲害也比格倫自己領悟的法則信息總量都要多。他不可能再自己慢慢去領悟這些法則信息，從效率上遠遠比不上在混沌空間中演化世界來得快。

    即便極小的一部分法則信息丟失，格倫也足以憑借碎片空間蘊含的空間法則和土之法則，在混沌空間中構建出真正的世界。

    不需要前世傳說中的盤古開天，也不需要有神祇參與。在格倫的意志掌控下，混沌之氣按照收集來的空間法則和土之法則改變性質，慢慢構建出一個小到極限的空間。主導這一切的法則信息，被他用空間法則隱藏在層層空間深處。然后他往這個空間里灌注混沌之氣，利用其中的法則演化出空間之力，逐步拓展這個小空間。

    當然，如果只有空間法則和土之法則，這只能算是一個特殊一點的空間，根本無法稱得上是世界。格倫無法直接給這個世界推演出合適的其他法則，只能將自己領悟的所有法則信息都導入到法則存在的空間深處。

    在混沌之氣灌注進來加速這片空間演化的過程中，格倫引導混沌之氣按照這些法則信息演化出各種對應的能量或者現象，讓法則信息和空間里原有的法則逐漸磨合。

    法則的演化需要的時間超出他的想象，即便空間里已經在他的引導下誕生了很多對應的能量和物質，也不會馬上在這片空間的法則上反應出來。主導這片空間的兩道法則始終和其他法則信息涇渭分明，沒有半點融合的征兆。

    小空間在不斷擴展，逐漸占據了混沌空間的大部分空間。

    “只有無盡虛空和一座泥土陸地，就叫做虛空大陸吧，也是混沌空間中的初始之地。終究有一天會演化出無盡虛空，無量大地。”

    虛空大陸現在空間不大，格倫暫時還可以用自身意志強行掌控其中的各種能量，按照各種法則去運轉。但終究是需要在虛空大陸中真正添加上其他法則，才能讓這片空間成為一個世界，有演化晉升的潛力，也才能幫助他推演法則。

    可惜，現在他對法則的領悟還是處于皮毛階段，還不足以直接針對法則進行篡改，只能用時間去磨。

    兩道靈魂穿過繚繞在虛空大陸空間外的混沌之氣，分別落入這片空間的天空和大地。大量能量被格倫引導到這兩道靈魂周圍，擁有對應的法則信息圍繞，開始重新孕育這兩道靈魂。

    只要這兩道靈魂能夠掌控這兩種法則，就能直接在虛空大陸中，擁有近乎神祇的能力。不怕他們能力有多強大，就怕他們對虛空大陸的演化起不到正面的作用。

    原本記憶世界的其他記憶生靈，都已經在記憶世界崩潰時同化成了混沌之氣。只有這兩個靈魂是格倫特意保留下來的。他們將在虛空大陸中擁有超凡的地位，卻也要承擔著推動演化的使命。格倫不可能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一直放到這個世界上，有這兩個靈魂演化世界，可以讓他有時間在現實位面中攫取更多的利益。

    兩個靈魂在法則信息中不斷被洗禮蛻變，格倫也只是留下一絲意志監控虛空大陸的總體情況，就開始忙著現實位面的事情。

    現在他還要時刻吸取無盡原力海中的原力灌注到混沌空間中，填補因為演化虛空大陸造成的能量空缺。而且，他還想要在現實位面的演化中去領悟盡可能多的法則信息。

    ……

    幾頭雄壯的麋鹿拉動身后的雪橇快速奔跑在雪地里，帶起一陣雪花一路往山脈深處延伸。一點金色的光輝縈繞著雪橇，不僅讓雪橇上的人更顯神圣，也阻擋著山脈中極寒的風雪。

    雪橇繞開一座座山峰，在雪地里蜿蜒前進，最終停在一個不小的部落外。

    寒冬中，沒有人能夠在風雪封鎖的山脈中行動，這是本地人的古老相傳的知識。那些妄圖打破禁忌的人，都被山脈里的風雪凍成了冰棍。

    現在到來的雪橇，明顯超出他們的認知。那神圣的光輝是如此溫暖……

    “贊美主，是您賜予大地溫暖，是您讓生靈免受黑暗的侵襲……”在一句句贊歌中，一個年輕人從神圣光輝中走下雪橇。

    因為太陽之神和暖陽之神的信仰根基都是天空上的太陽，他們的牧師衣服上都有代表太陽的顯眼紋飾，只是在具體圖像上有很大的不同。

    “他是外鄉人。不是太陽之神的牧師。”一個部落的長老來到雪橇前，面色不善地查看了一番。

    北方人口稀少，基本也都是按部落聚居。因為每年大部分時間都與外界隔絕，而且這里的環境很特別。長時間的嚴寒，讓這里根本不適合耕種。放牧耐寒的麋鹿，再采集一些雪化之后露出的特產，他們就可以維持自己的生存。

    沒有對光照的特別需求，也自認為沒有受到太陽的特別照顧。那些教會傳播的太陽之神光照大地帶來生機、豐收、希望，他們根本就沒有特殊的體會。

    所以，這里的信仰氛圍一直不是特別狂熱。很多部落甚至只是知道太陽之神和其教會的存在，卻沒有太虔誠的信仰。或許他們遇到太陽之神的信徒能聊上兩句，卻不會真正成為狂信徒。

    在教會的典籍中，也明確地記錄著這里很難孕育出狂熱的信仰。

    而且因為本地人文化落后，他們經常在與外地商隊的交易中吃虧，導致他們對外地人都有一種天然的排斥。所以，在部落長老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才會面色不善。

    “我是暖陽之神的信徒，攜帶著主的光輝和溫暖而來。你們可以叫我利特牧師。”年輕人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冷淡和排斥，微笑地掃過每一個臉龐，“我能驅趕寒風，化開冰雪，讓這里變得和南方一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