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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岑寂北喝完茶被童父放行回來,她看準時機,撲到他懷里嚶嚶嚶:“老公,他欺負我。” 一聲老公,把岑寂北的心都叫醉了,渾身如沐春風般的舒暢,抬起手,寵愛地摸摸自家小姑娘的腦袋:“乖,老公在呢。” 童年:“……” 看著簡栗摁住眼皮拉下來,略略略吐舌頭,有恃無恐的模樣,整個人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消化,簡女士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 “吵什么呢?” 簡栗先發制人,委屈巴巴地睜眼說瞎話:“年年嫉妒我搶了他的偶像。” 話落,簡女士冷颼颼的眼刀飛過去,鋒利程度不亞于手里的菜刀。 “多大人了還吃這種無厘頭的醋,給我進來。” 告狀成功,簡栗開心地跳腳,香了岑寂北一口。 童年弱小無助可憐,被迫給簡女士擇菜洗菜,再把做好的菜端上餐桌。 席間,簡女士和童父熱情似火,特別是簡女士,第一次過有女婿的除夕夜,高興得合不攏嘴,一邊讓吃菜一邊詢問同居情況,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反觀童年,孤零零坐著扒飯,全程沒摻和一句,辛酸到沒存在感。 一餐年夜飯吃出了兩極分化的狀態。 飯后,簡女士心情美妙地收拾餐桌,簡栗化身貼心小棉襖,主動幫忙洗碗。 童父拉著岑寂北下象棋,童年默默在一旁觀戰。 下象棋是童父的業余愛好,每逢過年過節會拉著童年下幾盤。如今有了滿意的女婿,自然輪到岑寂北身上了。 岑寂北對下棋沒什么研究,加之是和岳父下,必須讓步。 第一盤,他成功輸了。 第二盤,他又輸了。 眼看著第三盤也要輸了,童年忍不住出聲幫忙:“姐夫,你拿錯棋了,應該拿炮攻擊。” 被童父一巴掌呼了后腦袋:“小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沒看見他正贏得shuangma? 童年閃身躲開:“我這是胳膊肘往內拐。” 童父無法反駁,畢竟都是一家人了,又不好在女婿面前發飆,于是眼不見心不煩,繼續下象棋。 場面恢復安靜。 岑寂北給了個眼神示意不用幫忙,陪著童父又輸了一把。 童年收到,沒再開口干預,拿出手機刷朋友圈。 墻上,時鐘的指針一分一秒走過,下邊,電視播放著春節聯歡晚會的開幕式,主持人激情澎湃地念著連珠妙語。 一片喜樂中,簡栗洗干凈碗,從廚房出來,見童年從眼前晃過,問他:“這么晚了,干嘛去?” “約了人一起迎接新年。”留了這句,童年換上鞋子,握著手機匆匆出了家門。 兒大不由娘,弟大不由姐,更何況童年什么時候乖巧過。 簡栗沒有多想,和簡女士匯報了一聲,一家四口坐在一起歡歡喜喜看了會兒春晚,回各自的房間歇下。 簡栗的房間比岑寂北公寓的房間小,一米五的床上掛有淺色的紗簾,窗口掛著遮光窗簾,整體透著一股懶散風。 許是睡慣了大房間和大床,乍一回到小房間,簡栗覺得床不夠大,和岑寂北打商量。 “要不今晚你去我弟房間睡?” 看童年的樣子,今晚應該是不會回來了。一人睡一張床,這樣就不用擠了。 岑寂北調侃:“萬一他半夜回來發現我睡在他床上,把我搶走怎么辦?” 簡栗秒回:“不行,你是我老公,他一個臭弟弟搶什么搶。”說完看男人滿足的神情,恍然發現他是在借用她之前的瞎話,張了張口,到底是算了,“那你跟我睡吧,擠擠更健康。” 說是這么說,簡栗還是擔心他會睡不好,特意換了條大一點的被子,又去童年的房間拿了一個枕頭增加舒適度。 路過父母房間的時候,門虛掩著,淡淡的燈光從里面散出來,帶著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腳步一頓,側臉瞄了一眼,心想精力有夠旺盛的,這是要從今年旺盛到明年? 好歹家里還有其他人呢,也不知道把門關好,抬起手握住門把手。 竜竜窣窣的動靜在這時停止。 隨之而來的是簡女士和童父的對話聲。 “明年我準備去綠江發展。” “綠江?” “就是那個有名的女性網絡文學原創基地。” “……你高興就好。” “高興什么高興,我是認真的,之前那本《億萬盛寵:腹黑總裁輕輕愛》就是我寫的,結局很成功……” 砰 未竟的話語在房門的急速推開聲中中斷。 簡女士和童父齊刷刷望過去,只見簡栗抱著枕頭大步跨到床邊,滿臉震驚:“那本小說是你寫的?” 被發現,簡女士干脆承認。 “為什么?” “還不是為了讓你和寂北有交集,要不然就你這天天宅家的屬性什么時候能給我帶個男朋友回來。” 簡栗噎住,又聽簡女士吐槽:“說起來,要不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至于起那么個名么?” “那……” “我是你媽,你怎么想的我會不知道?要是把你寫成女主角,你會乖乖和寂北談戀愛嗎?順便讓你知道寂北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這確定是親媽無疑。 簡栗郁結,喉嚨艱澀地滾了下:“可是你怎么就肯定他會喜歡我,萬一我把你寫的男女主角撮合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