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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逐今天沒在家,半夜就動身和李柱幾人上山去打野豬,說是弄點山貨腌在那里,給婚宴也多準備一道菜。 自從那場求婚后,他就開始忙碌地籌備婚禮。 兩人一起把墻壁和院墻刷了白,各扇房門都上了漆,就連麒麟都睡上了顧文逐給新縫制的狗窩。 而顧文逐也沒有再下地,買了幾根好木料堆在院子,每天叮叮當當地自己打家具,做新床,活像個勤勞的木匠。 瞧著顧文逐整日泡在那堆木頭里比劃來比劃去,夏亦忍不住勸道:“就找個木匠來吧,你自己做多麻煩。” “不行,我們的婚床我要自己做。”顧文逐舉起一根木頭放在眼前,瞇著眼瞧過去,“何況我練好了,以后還要給孩子做小床。” 孩子?呵呵。 突然察覺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對著一臉冷漠的夏亦進行補救,“我說的是麒麟生的小狗。” 哪只小狗是睡床的?麒麟自己都躺的狗窩。何況你讓它一只公狗怎么生? 正在啃骨頭的麒麟聽到自己的名字,也茫然地抬起了頭。 算了算了,他愛自己做家具自己做,技多不壓身。反正他已經是個裁縫,再多一門木匠手藝也無所謂。 顧文逐既然上山打獵沒在家,夏亦就隨便吃了點東西,熱了一大碗剩飯,幾下刨完就帶著麒麟散步去。 麒麟現在已經長成了一條威風的大狗,皮毛油亮烏黑,頸上還吊了個鈴鐺。讓它在村里眾土狗中顯得格外不同,一看就有錢有顏有腔調。村里大花、小白幾條小母狗,天天為了它爭風吃醋打架。 順著村道慢慢踱到河邊,遠遠看到洗衣服的那群媳婦兒和哥兒。 “我說哪有那么多衣服洗啊,她們天天就在這里扎根不走了?”夏亦看到這群人心里就有點發憷,每次從她們面前經過,都會狐疑她們不是在議論自己,就是在笑話自己。 “她們正在說顧文逐。”179道。 “給你說了多少遍,別去聽別去聽,她們說的都信不得,是聚眾造謠,聽這些會降低智商。”夏亦皺起眉頭數落179,“都說逐哥什么了?” “說顧文逐天天在家里幫你繡嫁妝,眼都要瞎了。你上次去老張頭雜貨店里把蠟燭都買光,是因為他看不見。還說他現在隨時手指上都戴的頂針,到了地里干一會活兒繡一陣花——” “那是戒指好嗎?哪里是什么頂針。”夏亦不開心了。 “是啊,她們嘴碎得很,最愛背后說別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次李嬸兒她男人從縣里回來,和鄭狗兒家那娘們兒都坐的是老張頭的馬車。你說怎么就能那么巧?都一天去縣里,還都坐上了老張頭的車?”179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還有一次,陳家那個哥兒......” 夏亦:...... 散完步開始返家,夏亦準備去做晚飯。顧文逐在山上打獵一定很辛苦,再坐一鍋熱水等他回來就泡個澡。 “走了麒麟,爹爹要回去給你娘做晚飯。” 麒麟雖然還想玩兒,舍不得地哼唧了幾聲,但還是很聽話地跟著一起回了家。 剛洗完米切好菜,就聽見院門傳來了動靜,有人走了進來。夏亦站在廚房里,開心地打招呼,“逐哥回來啦?” 顧文逐沒有應聲,院子里一片寂靜。 夏亦提高音量又叫了一聲,“逐哥,你回來啦?” 還是沒有人回答,接著就聽見麒麟充滿威脅意味的呼嚕聲。 有陌生人進了院子?夏亦把手上的菜葉放進盆里,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見院子里站著一名瘦削的長發中年,青衣長衫繡著金色暗紋,手里握著根木杖,正雙眼發光地和齜牙狺狺的麒麟對峙著。 而他身后,立著一位面容清俊的矜貴公子,也穿著同樣的一襲長衫,身形頎長,神情孤傲。 額間生著顆鮮艷欲滴的紅痣,就像是包拯的那輪彎月一樣閃亮奪目。 這身熟悉的制服和迎面而來的修仙氣質,讓夏亦一眼就認出他們的來歷。 一穿就穿來倆? 眼見麒麟已經俯低前身,露出兩排尖牙,后腿弓起就要飛撲上去,夏亦連忙大聲喊住,“麒麟別咬,自己人。” 麒麟一聽,頓了頓,停住了就要躍起的動作,但還是齜著牙兇狠地盯著那人。 夏亦走前幾步,拍拍它的頭,“兒子,沒事,自己玩去。”它這才不甘心地踱到自己窩里趴下,眼睛還警覺地注視著對方。 年紀大的那位,面對麒麟的惡形惡狀不以為忤,還滿眼冒光地贊嘆,“果然是神獸,名不虛傳。” 夏亦都明白,岐山派嘛,狗奴嘛。 那位清俊公子卻不以為然,只四下打量著這間農家小院,看著掛在圍墻上的簸箕和背簍,以及墻角排放著的幾把鋤頭,眼里隱隱透出幾分嫌棄來。 那人說完便收回手上的棍子,撣了撣并無一絲灰塵的衣袖,轉向夏亦道:“夏小友幸會幸會,我乃岐山派門下天璇長老孟挽梓,也是天璣、天權的師兄。”見夏亦一臉茫然,又補充了一句,“天璣劉祀遷,天權程明。” 又微微側身,露出旁邊的年輕人來,“這是我的親傳大弟子,齊舟。” 齊舟朝著夏亦先是微微點了點頭,再抬手行了一禮,姿態頗為優雅。 “哦,幸會幸會。”夏亦也回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