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女鬼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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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道長這邊走,就在前面了!”那姑娘笑的越發(fā)嬌媚,表叔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另一番奇景。他雖是走在荒郊野地之中,看到的卻是龍鳳蠟燭燃著的洞房,那姑娘穿著大紅的嫁衣,嬌羞無限的坐在床邊,就等著自己前去親近一番呢。 “姑娘,讓你等著急了吧,我來了!哎呦,我的美人兒啊,可讓我等著了!”表叔眼冒精光,猛的往前一撲,美人在懷,自然是又親又啃。在前面帶路的姑娘身形一閃,不見了。 胡二他們左等表叔不來,右等表叔也不來。這時(shí)間眼看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良飛塵耐不住了,他說,“也不知表叔把那女鬼拿住沒有,我放心不下,二位公子,要不咱們到前面去看看?” 燕合宜心知這表叔靠不住,此人雖然可惡,但也不想讓他丟了性命,于是道,“走,咱們過去看看,若能幫的上忙,也是好的。”良飛塵瑟瑟縮縮的跟在他后面,宜春倒是一臉的興奮,問東問西。 “良老板,那女鬼相貌如何,看上去多大年紀(jì),你有沒有問過她家在何處,是怎么死的?”宜春恨不得馬上就見到那女鬼,良飛塵卻沖她抱拳拱手,唉聲嘆氣的道,“宜姑娘,你就別問了,我這心里夠煩的了!若是一會兒見到她,你想問就自己去問吧。”宜春撇撇嘴,“還是算了,既然人家對你有意思,我問的多了,難免吃醋。” 說話間幾個(gè)人已經(jīng)到了表叔剛才“作法”的地方,只見飯菜都被吃的干干凈凈,那些“法器”卻一個(gè)都沒動,人已經(jīng)不見了。胡二原地轉(zhuǎn)了個(gè)圈兒,叫道,“表叔,表叔你在哪兒啊?”并沒有人回應(yīng)他,胡二說,“壞了壞了,說不定是那女鬼提前來了,把我表叔抓走了!”良飛塵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冰窟窿里,“什么,連你表叔也降不住那女鬼,完了完了,我這條命,真的要不保了!” 燕合宜說,“事情緊急,咱們到那墳邊看看,若是女鬼作祟,一定會留下痕跡才對。”幾個(gè)人大步朝孤墳?zāi)沁吪苋ィh(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一個(gè)身影正抱著墳前的那顆大槐樹又摟又抱,嘴里還不住的說著,“娘子,你這小手兒真嫩吶,哎呦,這肚兜兒是你自己繡的嗎?” 宜春聞言頓時(shí)羞的滿面通紅,胡二大著膽子上前去拉他,“表叔,你快醒醒,那是樹,不是人!”可那表叔就像中了邪一樣,緊緊的抱著樹干,拉都拉不開。正在這時(shí)候,忽然有女人的聲音叫道,“郎君,你來了!” 良飛塵臉色頓時(shí)煞白一片,幾個(gè)人眼前一花,那棵老槐樹和孤墳都不見了,昨天夜里燕合宜見過的那座宅子又出現(xiàn)了。朱紅的大門一開,鶯鶯姑娘巧笑嫣然的從里面出來,走到良飛塵的身邊,挽起他的胳膊說,“郎君,你怎么才來啊,我都等的不耐煩了呢。”她一眼看見還在那兒瘋魔的表叔,忽然變了臉色,跺著腳道,“郎君,那假道士想要欺負(fù)我,我可要為我做主啊!” “他,他!”良飛塵上牙打下牙,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鶯鶯姑娘撇了那表叔一眼,“哼,看在郎君的面子上,我暫且饒他一命。若有下次,掏心挖肝,絕不留情!” 宜春乍見到鶯鶯姑娘,先是被她的美色驚動,后聽說她要把表叔掏心挖肝,不由得打了個(gè)冷顫。這時(shí)候,鶯鶯姑娘也看見了她,“咦,今夜怎么多了個(gè)姑娘,難道就是郎君你的心上人嗎?”她看向良飛塵,良飛塵滿頭是汗,嘴唇顫抖著道,“不不,她,她是燕公子的夫人!”鶯鶯姑娘撇了宜春一眼道,“哦,既然是燕夫人,那就請一塊兒進(jìn)來吧!” 胡二扶著表叔,腿上一陣濕涼。昨夜他昏睡著,什么都沒看到,自然也不知道害怕,所以才對良飛塵說了許多風(fēng)涼話。此刻他親眼見到孤墳變了大宅子,又聽說要把表叔掏心挖肝,已經(jīng)走不動路了。 眼見著幾個(gè)人走進(jìn)那座大宅子,胡二恨不得生出一對翅膀來,飛回家去,用被子蒙住腦袋,再也不出來了。那兩扇朱紅的大門一關(guān),宅子不見了,眼前還是那座孤墳,胡二只覺得渾身上下一涼,也顧不得表叔了,連滾帶爬的跑回村子里去叫人了。 再說燕合宜幾人跟著鶯鶯姑娘進(jìn)了宅子,分賓主落座。良飛塵被鶯鶯姑娘拉著坐在一旁,如果不是一口氣撐著,眼見就要昏過去了。鶯鶯姑娘嬌羞無限的道,“你們都是郎君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宜春見良飛塵臉色難看,勉強(qiáng)擠出笑來對她說,“鶯鶯姑娘,據(jù)我所知,這宅子是姑娘用孤墳幻化出來的,那姑娘……”話音未落,鶯鶯姑娘笑了,“不錯(cuò),我并不是人!”宜春一愣,只聽鶯鶯姑娘道,“我知道姑娘想問我相貌如何,多大年紀(jì),家在何處,是怎么死的,對嗎?” 這本來是宜春和良飛塵之間的玩笑話,沒想到她已經(jīng)知道了。宜春尷尬的笑笑,那鶯鶯姑娘說,“我相貌如何,你自然已經(jīng)看到了,我死時(shí)一十六歲,到如今也有些年頭來,我若活著,現(xiàn)在也是兒孫滿堂的年紀(jì)了。我本是揚(yáng)州人,得了一場風(fēng)寒,就死在了去祖母家的路上。” “姑娘也是苦命的人,”宜春點(diǎn)點(diǎn)頭說,“只是姑娘得知道,人鬼殊途,你陽壽已盡,可良老板他……”屋中的蠟燭忽的一閃,鶯鶯姑娘頓時(shí)就變了臉色,“怎么,你是來和我搶夫君的嗎?”宜春連忙道,“自然不是,你別誤會!”燕合宜連忙沖她使個(gè)眼色,“鶯鶯姑娘,婚姻大事總得稟明父母,就算你要和良老板成親,也得等他回家和父母說一聲才是!” “他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了!”鶯鶯姑娘說的輕描淡寫,宜春驚道,“這你也知道?”鶯鶯笑看良飛塵一眼說,“自然是郎君昨夜我和顛鸞倒鳳的時(shí)候,自己說的!” 燕合宜和宜春一塊兒惡寒了一個(gè),不禁一塊兒看向良飛塵,那意思是,既然你什么都和人家說了,我們也管不了這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