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肚臍
陸云舟三兩下就洗好了,飛快地擦干后,穿上那身善柔給自己做的內(nèi)衣,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肚臍露在了外面。 “媳婦兒真潮,還給我做了一個露臍裝!” 陸云舟抹了把汗,雖然看起來很怪異,但是這畢竟是善柔親手為自己做的,陸云舟還是十分寶貝的。 陸云舟可以想象,這幾日善柔白天不是陪自己練劍,就是陪自己練兵,每天都回來的很晚,只能節(jié)省睡覺的時間給自己縫制衣服,她又不太擅長女紅,笨手笨腳的,肯定做得非常辛苦! 陸云舟也不管什么形象了,趿拉著木屐,打開浴室的門,往外看了看,發(fā)現(xiàn)走廊上空無一人,不由得松了口氣,用輕功飛快地穿過回廊,跑回了善柔的閨房。 狂奔的時候,陸云舟只覺得自己的肚臍眼涼颼颼的。 “柔兒!” 陸云舟帶著一陣風竄進了門中,一把將門關上,就喊善柔。 善柔聞聲從里間走了出來,看到陸云舟這個怪異的樣子,一直面無表情的她也兜不住了,憋得臉都紅了,最后還是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彎了腰。 “對……對不起,哈哈哈……等你換下來,我再給你改一改!” 陸云舟本來很是尷尬,但看到善柔破啼而笑,頓時感到十分開心,自覺這件衣服建功了,暗自慶幸自己十分幸運,連忙迎了上去,嬉皮笑臉地道:“柔兒笑了!若是柔兒喜歡為夫這樣穿,那就不改了!” 善柔瞪了陸云舟一眼,無語道:“難看死了,誰喜歡了!” 善柔撩起陸云舟的上衣,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塊布裁小了,還沒來得及縫上去,反正父親的衣服還沒拿來,你先把它脫了,我現(xiàn)在給你縫上。” 善柔說這句話的時候,臉紅紅的,她看到了陸云舟結實的腹肌。 陸云舟笑道:“好啊,我看著你縫!”.. 陸云舟十分干脆地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了一身精壯的肌rou。 陸云舟這一世的身材,正合了那句“穿衣顯瘦,脫衣有rou”,平時穿著衣服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風流俊俏,溫潤如玉,但此刻脫了衣服,立即又顯得威風凜凜,極有男子氣概。 善柔耳根子有些紅,不敢多看,接過了上衣,就背過身去,跑到里間去縫制了。 陸云舟看著善柔背影的曲線,臉上泛起微笑,也跟了進去,看著善柔坐在了軟墊上,背對著自己,陸云舟便也拿了個軟墊,放在善柔的面前,斜倚在軟墊上,笑嘻嘻地看著善柔認真縫制的樣子。 陸云舟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善柔的目光忍不住就要往他身上瞟,看到陸云舟那色迷迷的眼神,又氣又惱,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你老實交代,你心里除了我,到底還有誰?” 陸云舟心頭一凜,知道自己終于還是難逃一劫,思量片刻,正要回答,就見善柔威脅的眼神遞來:“不準說謊!” 陸云舟連忙舉手投降,誠懇地道:“柔兒,不管我心里到底還有誰,我對你的感情永遠都不會減少,從來都是這樣!” 善柔瞪了他一眼,氣道:“為何總不肯老實回答,莫非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個那么可怕的人嗎?” 陸云舟愕然,仔細看了看善柔的臉色,試探道:“柔兒只是想知道是誰?你不生氣嗎?” 善柔沒好氣道:“我憑什么不能生氣?你為何什么事都瞞著我?是否根本沒有把我當一回事?” 陸云舟忽然之間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呆呆想了片刻,他發(fā)現(xiàn)善柔氣的好像根本不是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而是在氣自己沒有向她坦白? “不,不對啊,柔兒不是崇尚一夫一妻制的嗎?” 陸云舟已經(jīng)有些傻眼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善柔聽到了陸云舟的喃喃自語,瞥了他一眼,疑惑道:“什么是一夫一妻制?” “就是……”陸云舟說了兩個字,連忙打住了,看了善柔一眼,心虛地往地上一躺,閉上眼睛開始裝死了。 陸云舟的大腦飛速的運轉(zhuǎn),他忽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認識的善柔,雖然嬌蠻了一些,但并不是原著中的那個女刺,而是一個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啊! 原著中的善柔想法如此超前獨特,也許是因為她經(jīng)歷了滅門之災之后,心態(tài)大變,從此不懼世俗禮法,卻并不代表現(xiàn)在少女時期的善柔,同樣也一定是如此! 此時的善柔,雖然骨子里同樣也很有個性,但她現(xiàn)在畢竟生活還十分的幸福,有父母有meimei,一家人都在。并不像滅門后的她那樣漂泊不定、滿腔仇恨,在同田單斗智斗勇的過程中,見多識廣,經(jīng)歷了大風大浪,也看多了這個世界的黑暗面,人心的詭譎,變得比后世的女子更加地獨立而堅強,對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也缺乏信任,甚至情愿自己一個人也不想委曲求全! 想到這里,陸云舟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一直都鉆在死胡同里,自尋煩惱,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啊,他這是被原著中善柔那獨具魅力的印象給坑了啊! 剛想明白這些,陸云舟心中一喜,正要坐起來,就感到香風撲面而來,一個柔軟的軀體壓了上來,睜眼一看,一道寒光在眼前閃過,不由得雙眉一挑。 只見善柔騎在自己的腰上,把俏臉湊近,手中拈著那根銀光閃閃的縫衣銀針,懸在陸云舟的嘴上,惡狠狠道:“你再不老實,老娘就把你的嘴縫上算了,反正這張嘴不說實話,留著也沒用!” 陸云舟想明白一切后,已經(jīng)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他知道善柔只是在嚇唬自己,笑嘻嘻道:“柔兒幫為夫縫好衣服了?” 善柔怒道:“別顧左右而言他!” 陸云舟連忙把雙手舉了起來,表示投降,笑道:“為夫一定會把一切都告訴我的乖柔兒的,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獎勵你!” 話音未落,陸云舟的右手飛一般地探出,一把奪過善柔手中的銀針遠遠扔開,忽地湊上去封上她的香唇,同時左手緊緊按住善柔的后項,強行索吻。 善柔猝不及防,給陸云舟吻個正著,一時間措手不及,劇烈地掙扎了幾下后,竟然熱烈反應著。 陸云舟一個發(fā)力,將善柔翻身在下,一邊親吻,一邊探手在她身上一番放肆,良久,看著善柔一臉紅暈,意亂情迷的樣子,陸云舟壞笑道:“柔兒辛苦地為我縫衣服,這是獎勵!” 陸云舟正要更進一步,房門忽然被敲響了,婢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姐,衣服拿來了!” 善柔喘了幾口粗氣,狠狠的刮了陸云舟一眼,高聲道:“知道了,你把衣服放在門外就去忙吧!” “是,小姐!”門外傳來了木盒擱置在地上的聲音。 腳步聲漸行漸遠,陸云舟重新看向善柔,挑眉道:“夫人,洞房的cao作難度太高,不如我們預演一下吧?” 善柔飽含情意地看了陸云舟一眼,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道:“雨弟,如果你將來欺負我,我就會徹底消失在你的生命中,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陸云舟心頭大震,看著善柔情深卻決然的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強烈的尊重之感。 善柔究竟是善柔,盡管她此刻還年少,骨子里的剛烈,究竟還是一樣的! 面對這樣的奇女子,陸云舟終究還是投降了,他微笑道:“是,我永不負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會再瞞著你!” … … 陸云舟走出善柔閨房的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晌午已過,彩虹掛在天邊,陸云舟一身寬大的褐色袍服,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看得善柔眼中異彩漣漣。 “沒想到你和父親的身材竟然差不多,雨弟,其實你穿得成熟一些,也挺適合的嘛!” 陸云舟肚里暗笑,他發(fā)現(xiàn)女孩子可能都有老干部情結,咳嗽一聲,故作正經(jīng)地道:“那為夫先去拜見岳丈大人了,夫人留步吧!” “等等。” 善柔伸手捧住陸云舟的臉,踮起腳尖,在他的左右臉頰上各親了一口,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道:“今次算你過關!雨弟,告訴我,你最愛的人是誰?” 陸云舟已經(jīng)把歐陽馨月和匡珺瑤的事情,報告給了善柔,當然,陸云舟只是簡單說了一下,并沒有說的太詳細,他還不至于犯這種低級錯誤。 匡珺瑤和善柔也算是發(fā)小,從小打打鬧鬧長大的損友,看似針鋒相對,實則友誼深厚,而歐陽馨月則救過陸云舟的命,善柔對她們兩個人實際上沒有什么太大的意見。 她的氣惱是針對陸云舟的。 陸云舟心下一凜,毫不猶豫地笑道:“我最愛的,當然是我的柔兒!好了,為夫要走了!” 陸云舟伸手刮了一下善柔秀氣高挺的小鼻子,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告別善柔后,陸云舟在善府家仆的帶領下,來到了善勤的書房。 善勤看見陸云舟時,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看到賢婿穿上這身衣服,我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陸云舟拱手施禮,笑道:“多謝岳丈大人。”心里卻是不免想到,莫非這身衣服善勤已經(jīng)穿了幾十年,從他少年的時候穿到現(xiàn)在? 想到這里,陸云舟頗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 善勤伸手一指,道:“坐吧!你的父親已經(jīng)先回了,離開前說讓你自己回去就可以,我們翁婿來說說話!” 陸云舟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依言坐在了善勤的對面。 善勤說道:“子元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了,這個孩子有些死心眼,早上他已經(jīng)主動回來向我們承認錯誤,主動放棄了這門親事,今后你就和柔兒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其他不用擔心。” 陸云舟點頭道:“是,小婿明白的!” 善勤滿意地看著陸云舟,忽然說道:“小雨小小年紀,卻能不拘泥于自身的處境,一片公心為國而計,實在令人欽佩!” 陸云舟心中一凜,知道善勤多半是要替齊王打聽明日大朝自己要上書改制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