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精轉世做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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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反轉讓圍觀眾人都不禁驚呼,怎么也沒想到這事會是人為cao控,沒想到幕后真兇會是個癱瘓在床的人。 “蔡老頭是死有余辜!”人群當中有人叫嚷,隨即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幫著向徐大人求情。 徐大人稍作猶豫,而后招過師爺頭對頭商量了一下,又翻了翻本朝律法,再叁確認過后這才拍下驚堂木下判決。 殺人償命,洪鐘動用邪法取人性命,更是罪上加罪,但考慮到他是情有可原,是蔡老頭強暴他妻子在先,按照本朝律法,凡jian夫yin婦被其夫或其妻所殺,殺人者皆不做死刑處置。 蔡老頭強暴在前,通jian在后,洪鐘殺他于情于理都是可行的,遂洪鐘不做處罰。 銀娘子一開始雖是受害者,但后來確實與人通jian,通jian罪落實,后又做了蔡老頭的幫兇,企圖殺害無辜孩童,殺人未遂罪也能夠落實無誤。 不過由于吳老板對兒子的事情沒做追究,強jian犯蔡老頭已死,現只追究其通jian罪。 徐大人話到此處,看向洪鐘,問他:“你可要追究你妻子的通jian罪。” 徐大人此話一出,當即惹來不少人的質疑,這種事情,誰能忍下不做追究? 不過大家轉念一想又明白了,洪鐘下半身癱瘓,需得有人照顧,他上無老,下無小,只有銀娘子這個妻子,若追究了這事,銀娘子被收入獄,他后半生又該怎么活呢? 大家想明白這些,都不禁閉了嘴,而后有人反口勸起了洪鐘,勸他算了。 洪鐘不知是怎么想的,只是一直看著自己妻子,那廂銀娘子卻是不敢與他對視,只是不停抹淚。 洪鐘閉上眼,輕嘆了一句:“我不追究此事。” 凈姝在旁看著,看著場中眾人,其實根據洪鐘的證詞來看,洪鐘此計并非是報復蔡老頭與妻子通jian,而是報復當初蔡老頭對妻子的強暴。 洪鐘一開始就不曾要追究妻子,有他需要妻子照顧的緣故,也有他念著妻子這些年來照顧他的不容易吧,畢竟他癱瘓時銀娘子正值妙齡,又沒有孩子牽掛,離開他再嫁不是更好? 可是銀娘子偏偏選擇了最辛苦的一種,不僅照顧著他,更是獨自挑起了家里的生計,拋頭露面賣豆腐。 凈姝正想著,那洪鐘又說道:“我不追究通jian之事,我只想與她和離。” 大家都沒想到洪鐘會提出和離,銀娘子也沒想到,猛地看向他,當即搖頭拒絕。 旁觀眾人都不理解他的做法,凈姝卻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洪鐘不追究通jian就是想著她以往的恩情,要與她和離并非是因通jian要做和離,而是要放銀娘子自由,別為了他這樣一個殘廢之人耽誤了終身。 果然,隨著銀娘子失控跪到他身前痛哭拒絕,洪鐘說了真心話:“你年輕,又能干,再嫁不難,不必要守著我這癱子過一世。” 銀娘子痛哭不止,哭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搖頭表態,表態她不愿和離。 在銀娘子的哭聲當中,洪鐘最終還是收回了和離的話。 到此,這樁案子算是結案了,洪鐘殺死jian夫無罪,棺材精作為被他設計的幫兇自然也就無罪了。 銀娘子通jian有罪,殺人未遂幫兇也有罪,但因受害人皆不做追究而釋放了,蔡老頭強暴有罪,但因其已經死了,無法追究,所以到頭來這樁案子一個人也沒有做處置。 隨著徐大人退堂的聲音,大家伙便都散了。 凈姝和司南與徐大人打過招呼便也走了。 路上凈姝問司南:“棺材精要怎么處置?” “放了。” “這就放了?就不怕它繼續作亂?” “咱們沒有立場教訓人家,徐大人既然判它無罪釋放,那就只能放了。” 凈姝想想也是,“我原以為會讓它又回去棺材里,會裝上蔡老頭的尸體與蔡老太合葬,畢竟蔡老頭有罪,夫妻樹無罪呀,兩棵樹相依相伴百千年,就這樣被分開了,實在可惜了。” “媳婦兒,你可以這樣理解,棺材精和棺材不是同一物,棺材精是惡靈,生于棺材而非棺材本身。” 凈姝想了想,“也就是說,將兩副棺材同葬就行了,兩棵夫妻樹還是在一起,至于棺材精,已經與夫妻樹沒有關系了?” “正是。” “那它會繼續作惡嗎?會不會殺盡天下負心人什么的?”凈姝打破沙鍋問到底,她想棺材精既然是惡靈,肯定會繼續作惡的。 “不會,它已經有了去處。”司南說著,示意凈姝附耳過去。 “棺材精鉆進銀娘子肚子里去了。” 凈姝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成他們孩子了?” 司南點點頭,“蔡老頭的種,洪鐘的孩,棺材精因他們幾人恩怨而生,現下托生成他們的孩子也算是因果。” “你之前說過,孩子是債,討債還債,無債不來,棺材精是去討債的?” 看著凈姝求知的神情,司南忍不住笑,笑著搖了搖頭,“或許天意讓他家的棺材生意繼續做下去也說不定。” 棺材精轉世做棺材?這…… 凈姝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不免又想,或許當初洪鐘聽他外祖父的話學做棺材,而非泥瓦匠,或許就不會摔癱腿了。 凈姝可惜的搖搖腦袋,千金難買早知道,誰又能未卜先知,逆天而行呢。 “行了,別想了,其中種種因果報應又豈是你一時半會兒能想通的,咱們猜猜就行了,具體如何,自有天意。” 夫妻倆走在街上,瞧著路邊的小攤小販,瞧著那各式各樣的花燈,凈姝忍不住停下腳步,仔細去看了看。 凈姝挑了一盞精致的荷花燈,正要付錢,司南伸手拿過了一盞兔子燈,讓她也一并付了。 凈姝看了眼他手上的兔子燈,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看著他面上曖昧的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一羞,霎時就漫上了紅暈。 這人還想著那晚的玉兔搗藥呢。 兩人提溜著花燈回去,剛進門,就有人迎了上來,那大黑個,不是邱央真又是哪個。 “安兄,請受在下一拜。”還未開口說話,邱央真就先行了個大禮。 “往后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謝的。”司南扶起他,邱央真卻還是執意要謝,說日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這樣子逗得凈姝可是好笑,“你與其謝他,還不如以后對表姐好些,別忘了這是你得罪八皇子,得罪德妃娘娘,千求萬求才娶到手的媳婦兒。” “這是自然。” 邱央真與柔嘉的婚事算是定下了,礙著柔嘉的父母,邱央真的父親都在關外,成親一時著急不得,只得等年底,等他們回京述職時候再做商定。 說起成親還要許久,邱央真不免皺了眉頭,凈姝見此,眨巴眨巴眼,狀似無意說道:“中秋晚上我約了表姐出來賞燈,酉時出門。” 司南狐疑看向她,約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