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⑧sǐ.cм 一碗水端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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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后,他在父親的要求之下,模仿著哥哥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模仿著哥哥待人接物,模仿多了,他有時候看著鏡子里那張與哥哥一模一樣的臉,他會產(chǎn)生個錯覺,哥哥其實沒死,其實那天被淹死的是他。 或許這就是他那天眼睜睜看著哥哥淹死,見死不救的代價吧。 好在成為哥哥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他娶了靜蘭。 誰也不知道他也喜歡靜蘭,靜蘭也不知道,她和所有人一樣,心里只有他那天才哥哥。 他借著哥哥的身份,滿懷欣喜的娶了靜蘭,可他沒想到這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娶妻之后,與靜蘭日夜相處,他時時刻刻都要裝作哥哥,再沒有一刻放松,哪怕在床上,他也要裝作哥哥的姿態(tài)干她,還要聽著她快活著不停喚著:“博云,博云……” 明明賣力的是他,卻是不能擁有姓名。 他極力忍著,忍著心里的不甘,忍著心里的憤怒,可不曾想,靜蘭卻是先懷疑了起來。 靜蘭以前與哥哥走的近,有許多兩人才知道的小秘密,這種事情,他實在無從知道,更無法偽裝,眼瞧著靜蘭日漸懷疑疏離的目光,他只能想盡辦法證明自己就是哥哥。 證明自己是哥哥最有效的辦法便是考上舉人了,畢竟博弘可是連秀才都考不上的人,如此一來,父親那關便也能過了。 想法雖好,但他實在有心無力,天賦這種東西,不是努力就能辦到的。 走投無路之下,他只能病急亂投醫(yī),會想到用這個法子,也算是趕巧了。яóùzんāīщù.χγz(rouzhaiwu.) 那天又被父親罵了一遭,他心情不佳,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后山,走到了小潭那兒。 越靠近小潭,他越感覺到心跳加速,那種感覺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反正他就是覺得哥哥沒走,還在那兒。 他心中有鬼,不敢過去,灰溜溜的逃走了,而后便去了后山的山神廟里,找了左大爺。 山神廟很小,建在半山腰處,平日里沒甚香火,廟里也只有左大爺一個人,他是以前上山玩的時候,無意與左大爺認識的。 左大爺對旁的人都很嚴厲,不茍言笑,唯獨對他是個例外,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得左大爺?shù)难邸?/br> 自從裝作哥哥的身份后,他便再沒有去過山神廟里,怕被人發(fā)現(xiàn)。 那天他去找左大爺幫忙,將事情的經(jīng)過盡數(shù)告訴了左大爺聽,左大爺并不意外他沒死,二話不說就同意幫他了。 按著左大爺?shù)囊馑迹斖硭フ伊烁绺纾逯灹似跫s。 后真如左大爺所言,契約簽下之后,他便得了哥哥的本事,考上了舉人。 之所以設計這一遭,是想將換魂的事情嫁禍給哥哥,想讓父親以為哥哥已經(jīng)成了個惡鬼,只想著將哥哥拉下神壇,這樣以后,父親就不會再將他與哥哥比較了,卻不曾想,父親寧愿要一個惡鬼兒子,也不要他這個笨兒子,不惜用他的命,去換哥哥的命。 “或許在父親的心里,只有哥哥才是他的兒子吧,而我不過是哥哥的一個附屬品,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附屬品罷了。”博弘輕輕自嘲笑道,說罷,走到哥哥面前,“我有時候特別討厭這副皮囊,若是我長得和你不像就好了,也就不會成為你的替身了。” 聽著博弘的控訴,房中所有人都是無言以對,尤其是耿盛,他想辯解一番,可當著兩個兒子的面,卻是怎么也張不了嘴,一直以來,他確實偏心博云多些。 安靜之際,博弘又說:“我雖不喜歡這副臭皮囊,可要我給你,我也實在是做不到,我寧愿毀了也不想給你!” 博弘話音一轉(zhuǎn),突然狠厲,說完便猛地撞向了墻。 “博弘!”大家趕緊去拉,好在房間不大,大家都站得近,及時拉住了他,耿盛推開眾人,抱住小兒子,嚎啕大哭起來。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叫著:“兒啊!兒啊!” 一邊叫著一邊哭,哭得撕心裂肺,涕淚橫流。 博弘似第一次應對這種情形,有些束手無策,有些尷尬,雙手都不知該怎么擺,只是任由父親抱著哭。 那邊看著的左大爺,喃喃說道:“都說父母的愛是最無私的,可有多少父母能做到所有子女一視同仁呢?他們總是更偏愛一個。” 左大爺?shù)穆曇舨淮螅挥姓镜秒x他近的司南和凈姝聽到了,都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他。 一場鬧劇下來,也不知是司南之前一番威脅會告發(fā)他們起了作用,還是博弘一番控訴起了作用,等父親哭完,博云嘆了一口氣,飄到弟弟面前,說道:“我沒想到我會給你造成這么大的困擾……罷了,多說無益,我走了,爹娘雖對你不住,但我還是希望你別怨恨他們,贍養(yǎng)他們終老,靜蘭是個好姑娘,你莫要辜負了她,另外,我希望你能做回自己,莫要再頂替我的身份。” 博云說完,又是一聲嘆息,隨之便走了,耿盛追了幾步,追不上才停下,忍不住又掬了一把眼淚。 哥哥走了,博云卻還是眉頭緊鎖,自嘲道:“現(xiàn)在想恢復身份,談何容易呢。” 冒充秀才考了舉人,往大了說是犯了欺君之罪,往小了說那也是擾亂考場,罔顧法紀,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該怎么向靜蘭解釋?他可才用考中舉人打消她的懷疑,一旦被她知道真相,他今后該如何面對她呢? 司南看出他的糾結(jié),說道:“冒名頂替這種事情是越拖越嚴重,現(xiàn)在影響不大,你和你爹主動交待,主動認錯,再花些銀錢從中周旋一下,說不定還能從寬處理,若拖得久了,不管你們是因為什么樣的理由冒名頂替,都不會輕易饒過。至于靜蘭,同床共枕這么多年,她只要不傻,肯定早就知道了。” 說完,又對耿盛說:“你還想博弘一直裝作博云嗎?讓他一直活在哥哥的影子下嗎?” 耿盛猶豫了一會兒,抹了把眼淚,咬牙切齒道:“走!衙門去!” 看著父子倆走遠,何先生便著手給左大爺解咒,司南和凈姝在旁看著,不由問道:“老先生作何對博弘那么好?” 左大爺看了他們一眼,笑道:“因為與他有差不多的遭遇罷了。” 說著,左大爺指了指自己的瘸腿,“若是你們?yōu)楦笧槟福谏来嫱鲋H,只能留下一個孩兒,你們會留下一個肢體殘缺的孩子還是一個四肢健全的孩子?” 不等他們回答,左大爺自己先回答了:“或許父母當時也是無奈之舉,他們不是不愛那個殘缺的孩子,只是現(xiàn)實逼迫他們不得不那么選擇,但,他們當時無情的話語,時隔四五十年,我現(xiàn)在回憶想來,仍然覺得遍體生寒,心如刀割!” 左大爺解完咒便走了,而后凈姝與司南也告辭走了,路上凈姝還是不停在想著方才的事情,忍不住與司南繼續(xù)談論。 司南笑看她鉆牛角尖的樣子,說道:“絕大多數(shù)的父母不是不愛孩子,只是偏心而已,但他們一般都不會覺得自己偏心,或是覺得自己偏心沒有問題,就像博弘和左大爺他們,因為博云是個天才,因為左大爺身殘,所以他們父母覺得自己偏心沒有問題,這是一種,有些父母偏心,僅僅只是因為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他們更偏心那個會來事的孩子,真正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父母,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了。” 正說著,就聽街邊有人在談論:“衙門有人自首,說自己冒名頂替孿生哥哥的秀才身份考取舉人。” 不必說,肯定是博弘了,沒想到他們這么迅速。 聽了一耳朵別人的談論,司南和凈姝才發(fā)現(xiàn)這父子倆在自首上另耍了心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