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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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不能請?zhí)L時間假,在這里待了一星期全家就離開了。看到玉溪兄弟三個的生活狀況他總算有些放心,不過還是告訴玉溪有事情給他打電話,他們村大隊部有個電話。還算方便。 舅舅舅媽去了一趟縣里給他們買了些東西,其中倆大件一個是電視一個是洗衣機。長虹二十一寸彩電,雙缸洗衣機。這就花去三千多塊,玉溪攔著也沒攔住。還幫著把玉溪把大門給修了,雖然還是木門,但是類似于四合院,加了門框,還有門檐嚴絲合縫的,里面插上,幾個人都撞不開。這個很方便,平時把大門一插三娃自己在院子里怎么玩都行,也不怕丟了。 靠著山林子的紅嶺村,還有孫家屯比其它村子更富裕一些,靠山吃山,他們占了地理優(yōu)勢,村子里有□家人有電視,他們家買電視不稀奇,可是這個舅舅的大方勁到讓村人開了眼,再不敢隨便欺負三個孩子。 三叔看著,去孫家屯換了兩只狗,都是訓練好的成年大狗,他們這邊狗都是獵狗厲害著呢。他也怕別人惦記玉溪家。以前玉溪家沒啥東西,現(xiàn)在還是小心為上。為這三叔家剩的四只小狗全都換給了孫家。 買了這倆大件,玉溪家總算是有了家用電器了。 張舅舅的到來,讓玉溪他們在村子里的地位發(fā)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現(xiàn)在走在村子里沒人指指點點了,多數(shù)大嬸大媽的都笑著跟他們搭話了,更何況當初玉溪在集市上用刀捅劉二,這事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大家也怕了這個看起來柔順的孩子,而且能在父母去世后還把日子過起來,誰也不敢小看。 除此之外,村子里還悄悄的傳著一些事,都說這三小子身上有點事,三小子命硬,一出生父母就沒了,當時坐車的人全沒了,就他一點事都沒有,心口子動刀都沒死,這命老天爺都不收的。他家大小子也是,惹著了也沒好,那個劉二當初還欺負人,結果呢,不明不白的就沒了,現(xiàn)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這幾個孩子身上肯定有說道。迷信要不得,不過有時候迷信能讓復雜的事情變簡單。反正玉溪他們生活平靜了。 時間匆匆而過,八月末開學,玉溪帶著弟弟去了村小學。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兄弟幸運,今年附近上學的孩子多了,去靠山集小學太遠,周圍三個村子商量了一下,把孫家屯和紅嶺村中間老生產隊隊部后邊幾間房收拾出來,一個年級一個班。八九個老師,管上邊要點經費,幾個村子出一些。小學就建起來了。這事玉溪不知道,還是回來才聽說的,小學都弄好了,開學二娃就在這上學了。 小學一年級,幾個村子也有三十來個學生,玉溪在外面看了看,二娃適應的不錯。以后上學也不用他接送了,直接跟村子里的孩子回家,十來分鐘就到家了。 他自己也去中學說了情況,原來的那個教導主任讓他做了幾套卷子,全都滿分,總算是同意他在家自學。不過期中期末考試不能落下,每次如果不考全校前五名,就要去學校上課。 他現(xiàn)在每天早早的上山修煉,然后收拾一下家里做些農活,剩下的時間用來學習,學習那幾本古書,學習自己的課程,每天還要抽出一個多小時學習古琴,沒有老師只能自己摸索。幸虧有了基礎,他領悟力又不弱,最近已經有了些進步。 他的功法在京城又進階了一次,只是情況跟書上所說的境界有所不同,現(xiàn)在體內的真元力比以前霸道,內視時發(fā)現(xiàn)真元力似乎帶著一些紫色,作用遠遠超過了靈氣。 他回來后研究了一陣,覺著跟他每天早晨吸收的紫氣有關,以前捕捉這股紫氣只是因為每日太陽離開地平線,由光芒所帶來的靈氣十分濃密,卻不想這其中帶著一絲紫氣,玉溪不太清楚這紫氣是什么,不過他從道藏真經中直到,人體吸收天地元氣,這些元氣跟日月星辰有十分密切的聯(lián)系,甚至有記載在上古時期,古修者就是靠吸收星辰之力來修行,具體如何已經無從考究。 玉溪覺著日月也是星辰,吸收他們所帶的能量也是修行的一種辦法。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無意發(fā)現(xiàn),那么后來玉溪就是下意識的去嘗試直接從太陽月亮中吸收能量,只是很快他就失敗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第一次在太陽高懸的時候控制自己感應吸收太陽所散發(fā)的能量,只是很快經脈如同被灼燒一樣,如果不是他功力弱,吸收的不多,又很快停止,恐怕就要被燒成灰了。也是那次嘗試讓他清楚,修行的兇險,日月一為陽一為陰。人的身體為陰陽調和,獨陽不生孤陰不長。日月能量極其霸道,與其相比產生于天地之間的靈氣,才是人可以吸收和利用的。 不過因為一開始的錯有錯著,玉溪發(fā)現(xiàn)每日太陽離開地平線,那一瞬間,日月所產生的星力達到了一個陰陽平衡的狀態(tài),也只有這個時候那種純粹的能量是可以吸收的。這股能量隨著太陽的移動而移動,想要捕捉十分不易,虧著玉溪一開始打坐就在山上的大石上,碰巧捕捉到。否則也不會有這個機遇。 原本這股能量進入他的體內直接蟄伏于識海,他根本無法消化這股能量。他自己并未感覺這股能量的厲害,只是覺著每日清晨吸收的那一股靈氣十分純粹,如果沒有后來的巧合,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這股能量在玉溪識海爆發(fā),他也許直接爆體而亡,這股能量太過霸道了。 在京城玉溪突然突破,加上因為三娃手術成功,他精神力完全放松,使得這股能量與體內靈氣完全融合,消去他體內隱患的同時也讓他的修行走上一條前人沒有過的修行路。 從京城回來,玉溪才有心事研究一下自己的修行情況,經過幾日的觀察他總算明白體內真元變化的原因,這股星力除了讓他的真元力更加霸道外,也讓他修行更加順利,他的神識和元氣增長的很穩(wěn)定堅實,不像以前靈氣那樣飄忽,這股星力似乎有去蕪存菁的能力,這樣雖然讓體內真元力減少,卻更加純粹。同時與天一圖譜更加契合。 如今玉溪的天一圖譜已經修煉第二十一副圖了,五感再次提升。這幾日總感覺眉心處有些異樣。閉上眼睛,好像能看到一些灰霧。他查找了一下幾本書,只在鬼眼符箓中開天眼的記載跟他的情況有些類似。或許他有了開天眼的征兆。 天一圖譜不是武功招式,而是淬煉人的身體,玉溪從京城帶回來一些書籍,這些書籍多數(shù)是后人杜撰的關于神化鬼怪的內容。雖然只是后人杜撰,卻也給他開了一些思路。 山海經中有上古十二大巫的介紹,有十二祖巫,外界也稱十二魔神,天生rou身強橫無匹,吞噬天地,cao縱風水雷電,天山移海、改天換地。對這段介紹玉溪琢磨了一段時間,越看越覺著他的天一圖譜與大巫有些關聯(lián),如果說天一圖譜前四十九幅是人類煉體修身,那么后面就超出人類的范疇了。跟大巫有些類似了,由體及神,rou身成神。 當然這只是玉溪的一些感悟,目前對于他來說二十一副圖已經非常費力了。似乎達到了一個分水嶺,第二十二副圖根本無法完成。不過他并不急切。現(xiàn)在修行至此速度已經很快了,按照道藏真經所講,他現(xiàn)在的修為沒有三五十年是甭想達到的。他如今這修為已經很逆天了,或許他就是那種身有靈根悟性的修煉天才。 以前他還會在自家院子里修煉,現(xiàn)在已經不會了,因為任何看到他修煉的人都會覺著這孩子在自虐,天一圖譜里的動作絕對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至柔至剛,他對身體的掌握已經達到了一個常人所不能達到的極限。 通過修行,他速度力量反應能力也在提升,現(xiàn)在他不需要任何招式武器,利用對身體的控制,還有超強的反應能力,速度力量五感掌握,以及身體任何部位都能作為武器。柔若無骨剛若堅鐵。 修煉帶來的好處在生活中也有所體現(xiàn),同樣拔草以前整理一個院子要一個小時,現(xiàn)在只要十分左右就能做好。就算干一天活也不覺著疲憊。天一圖譜和藏氣煉神一起修煉,讓他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吸收靈氣,并不需要特別的環(huán)境或者特別的姿勢,也正是如此,體內的能量隨時得到補充,讓他看起來好像永遠也不累一樣。 第 24 章 這天天氣很好,三娃自己在院子里玩,玉溪換了一件破衣服,準備收拾下屋,自從三十那天過后,玉溪就不怎么愛進這個下屋了,心里有些膈應。可又不能把屋子閑置著。家里的母羊要生了,玉溪想養(yǎng)著,天冷了就得挪到屋里來。去年因為沒準備,直接把羊圈里邊,他收拾的再勤快,也有味。玉溪干脆,把里面鋪上石頭。弄得干凈點。 先用鍬把地上的泥土挖去厚厚的一層,不然味道還是很大。然后鋪上一層石頭,石頭是從龍頭山東邊的石林子運回來的,那里座山就是一座石頭山,都是藍黑色大石,十里八村誰家用石頭都上那去采。玉溪家房子的基石還有圍墻都用的那里的石頭。正是因為這座石頭山的存在,他們附近的幾個村子,圍墻,房屋下圍都是藍黑色,配上周圍綠色的樹木,看起來十分有特色。 鋪磚的時候要找平一些的面,盡可能的讓地面平整,玉溪拿著大斧子,遇到不平的地方一砍,身體對力量的控制,五感的敏銳,都讓他做事的時候得心應手,鋪出來的地面異常平成堅實。 整個屋子都鋪上了石塊,然后用水泥將縫隙泥上。水泥還是家里蓋房剩下的,不多了,這次用了就沒了。要不是水泥不夠,玉溪也不必用石頭鋪了。在靠著南墻低根,砌了一個凹槽,做出水溝用,順著水溝他在墻根底下挖了一個洞,外面也斜斜的挖了一個溝。以后可以直接在屋子里沖水,清洗地面。只是到了冬天,要時不時的清理冰塊。工作量雖然增加了,屋子干凈許多。 房頂原用稻草鋪的,這個玉溪沒動,等秋收了,在用苞米桿子和茅草鋪頂,羊就能過冬了。 洗了洗手,出門看著三娃正撅著小屁股拿著小木棍不知道干啥。走了過去,一看,這小子不知道從哪里抓來一只蟲子,也不知道害怕正拿著小棍挑呢。 玉溪上前摸了一下小家伙屁股,“三娃,別玩了,跟哥洗洗手,一會你二哥回來了。”他想著得上集上給三娃買兩條死襠褲,開襠褲再穿有點涼了。 小家伙聽到這個,笑呵呵的站起來,“二哥回來吃飯飯。” “怎么餓了?”玉溪摸了摸小家伙肚子,是有點癟了。帶著他洗洗手。又洗了個小一點的西紅柿,圍上圍嘴,讓他拿著吃。 昨天蒸的饅頭做主食,又做了個亂燉,里面放了rou片,土豆豆角茄子西紅柿,大鍋燉的爛爛的,都是三叔家地里長的,連湯帶菜的,味道特別好,之前在京城吃菜總覺著差點什么,菜的味道沒有自家種的香。洗了黃瓜生菜大蔥,沾著家里大醬生吃,從小吃習慣了一天不吃好像差點啥。 簡簡單單的做好午飯,就聽見狗叫,接著就看到二娃進來了。滿腦門的汗。 “咋回來這么快?” 二娃從缸里舀了一舀子水喝了才說“我跑回來的。” “跑啥,滿腦門的汗。” “他們看熱鬧去了。都跑著回來的,我沒去,就先回家了。” “什么熱鬧?” “聽說西屋大爺家的小孫子中邪了。正鬧著呢。大家都去看熱鬧了。” “是嗎?” “狗子跟我說,西屋大爺帶著那小子去龍頭山給太爺燒紙,結果回來就中邪了,都三天了。今天鬧得厲害,我們一進村子就聽他們家吵吵聲。” “他們家不是總吵嗎,沒什么新鮮的了。”玉溪倒是想起來了前兩天可不是太爺去世的日子。因為玉溪爺爺跟西屋大爺關系不怎么好,所以玉溪家從來不挑這日子去燒紙,一般都是清明或者過節(jié)才去。現(xiàn)在玉溪長輩都去世了,他也想不起來了。 “哥你說真有鬼嗎?” “瞎說什么,那有的事。” “那他們家孫子咋那樣呢,好像瘋了一樣。我老遠都聽到他叫喚了”要不是怕他哥著急他也去看了。 “誰知道呢,可能有啥病吧。”玉溪沒放在心上。他對西屋大爺那邊人印象不是很好。 玉溪的太爺爺有四個兒子,早些年,老大老二結婚后沒多久,老太爺就沒了,老大就張羅著分家,那時候三爺還有老四玉溪他爺爺都沒成家呢。老太奶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依著兒子分了。老太爺在世的時候給幾個孩子蓋了房,他們住的老房子是準備給老大老二的,新蓋的給老三老四。他想著將來跟大兒子過。要是條件好點,就把老房子重蓋。哪想到他一死,老大就張羅著分家。這么的倆成家的孩子就去新房。沒結婚的跟老太奶住一起。 老大的媳婦是個愛鬧騰的,加上老二家的孩子多,在一處矛盾不斷,最后老二干脆自己蓋房搬了出去,老大還想把老二那間房占了,老實人也有生氣的時候,老二干脆把自己家那邊給拆了,反正是我的,我愛怎么怎么地,你管不著。就因為這事,兩邊打的不可開交。后來多少年都不來往。 這個二爺爺就是三叔的爹。后來三爺爺成了村長,四爺爺就是玉溪的爺爺。也因為之前分家的事,大爺爺跟其他幾個爺爺關系不好,他們家當初的新房在老房的西邊,所以孩子們都稱呼他西屋大爺(爺,這里是二聲,爺爺?shù)囊馑迹瑬|北管父親的哥哥叫大爺這個是一聲,是大伯的意思。)而原本應該他住的老屋現(xiàn)在三爺爺住著。現(xiàn)在想想當初他爭來爭去也沒撈到什么好處。 家有賢妻才能家和萬事興,玉溪覺著大爺爺這個人還是可以的,只是他的老婆不怎么樣。那老太太可事了,當初他爸媽去世,想算計玉溪的就有她一個,跳的最歡的就是她那閨女兒子。所以玉溪對他們家那是敬而遠之,永遠不往來才好。 下午玉溪整理菜園子,苞米黃豆都快熟了,今年黃豆跟苞米套種的,去了留著明年下醬的,自己吃的,剩下的玉溪都準備榨油。榨油剩下的豆餅,還能給羊吃。不過這也不夠,他還準備去買點豆餅,母羊產奶還有小羊都需要營養(yǎng)。 正想著,聽到大門響,一看三嬸挎著一個籃子進院了。 “三嬸。”玉溪從地里走了出來。 “我給你們帶了點苞米過來。” “怎么早苞米下來了?” “嗯,是你三叔特意弄得粘苞米。味可甜了。” 玉溪接過來,一看,“好像比咱們往日種的棒小了點。” “嗯,這是外面幾趟的,先摘了嘗嘗。聽說城里人愿意吃這樣的,等明個摘了賣城里去。” 玉溪點點頭“我記著從京城的時候看到有人在大街上賣熟苞米要五毛錢一棒呢,可真是掙錢。要不三嬸你們也試試做熟了賣,不然問問明志哥,他也許有興趣,估計比咱們一起賣了價格更好些。” “真能賣五毛錢一棒?”三嬸聽了眼睛瞪了老大。 “可不是,只不過我不知道他們的苞米怎么成熟那么快。咱們就算賣不了五毛也能賣三毛吧。” “那我讓你叔去問問。”三嬸聽了也不往屋里走了,扭身就往外去。“哎,我忘了說了,明個上午我過來做活,你把三娃和你們的棉襖棉褲找出來,我看看有沒有能改的。” “我正想著上街里給三娃買幾條死襠褲呢。” “買啥呀,改一改就好了,他這么大可穿不了什么好的,幾天就小了,可別費那個錢。街里買的穿的也不舒服,你就別管了。”三嬸說完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玉溪拎著苞米進屋,這一筐二十來棒,夠他們吃兩天的了。 大鍋里放上水,把苞米放進去先煮著,過一會再往里放幾個土豆茄子,切碎的小辣椒放到大醬里,用鍋叉擋著,蒸一大碗,出鍋就是特別好吃的辣椒醬。等會再弄點蔥葉撕成細條跟土豆茄子一起和辣椒醬,簡單又好吃。 三嬸帶來的粘苞米味道真是甜,吃起來糯糯的,玉溪邊吃邊琢磨明年他是不是也改種粘苞米。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二娃,玉溪收拾一下屋子,三嬸就來了。往年他媽在的時候三嬸這個時候也到他家做活,當年母親嫁過來的時候家里沒有什么東西,也不是很富裕,不過爺爺奶奶還是拿著攢了多少年的錢,給母親買了一臺縫紉機,讓村里的姑娘羨慕的不得了,三嬸后來也打消了買縫紉機的心思,她們倆關系好,一臺就夠用了。就像玉溪家一直沒買電視一樣,以前他們看電視都是去三叔家的。 家里買了電視縫紉機被搬到西屋南窗下,寬敞的大窗讓屋子十分明亮。他們這邊蓋房南面都開著大窗戶,到了冬天太陽照著也是暖洋洋的。屋子里特別的亮堂。東屋把炕設在南邊就是為了冬天照太陽,西屋炕在北邊夏天更涼爽。現(xiàn)在窗戶上掛著薄簾光線不刺眼,坐在這里做活也舒坦。 玉溪把自己找出的舊衣服拿出來,三嬸分了分,這一年玉溪兄弟幾個都長了不少,這衣服眼看著就小了。 “我看你也沒胖多少,你試試這棉褲。”玉溪換了去年的棉褲,“肥瘦還行,就是有點短了,再接一塊就中了。這兩天天好,家里是不是還存著幾塊皮子?放到房后陰涼的地方掛著。得了明個你拿出來我教你怎么弄。別還沒用就壞了。”他們這里家家戶戶都有幾件毛皮,村里的女人在毛皮保養(yǎng)上都有些自己的本事。 玉溪點點頭。他現(xiàn)在對于皮毛的認識有些不同了,在京城舅媽帶著他去買東西,他看過一家毛皮大衣店,那里的毛皮大衣可真是貴,都上千塊,甚至有一件貂皮大衣,賣八千多。就這個舅媽還說這不是應季賣,不然還要貴呢。 玉溪陪著三嬸把衣服挑揀一下,棉襖棉褲都幫著拆了,棉花拿到外面晾曬一下,里,面都洗了,家里有洗衣機還真是方便,一上午該洗的就都洗完了。 “大娃,大娃——”二胖還沒進門呢,就喊他。 “二胖哥什么事?”玉溪停下晾衣服的動作問。 二胖也沒進院,“走走,快點跟我走,我?guī)憧礋狒[去。” “什么事,我這還有活呢。” “西屋大爺家請了跳大神的,要給他們家明喜招魂呢。” 玉溪一聽也來了興趣,他還真沒看過跳大神呢。“哎,二胖哥你先去,我把衣服晾一下就去。” 二胖一看盆里還有好幾件衣服,幾步進了院子,幫著他把衣服晾好。玉溪跟三嬸說了一聲就跟著走了。 他之所以這樣感興趣,也是因為他看過的江湖奇談有關,江湖奇談里講訴的是明末清初江湖上的一些事情,其中包含了大量明末江湖義士與韃子交手的事情。這中間就有關于后金薩滿法師的一些事情,上面寫的神乎其神,好像那些薩滿法師是真的有些能力的,這些跳大神的其實就是從以前的薩滿轉變而來的。他真的想看看這些跳大神的是不是真的有些本領。 他們這邊滿族與蒙古族特別多,鮮族,回族,也不少,再往北鄂倫春族,雖然大家看起來都差不多少,不過一些民族特性還是很明顯的。 村子里沒什么秘密,玉溪他們倆到的時候西屋大爺家的院子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二胖和玉溪來到一堆半大小子站著的地,往前擠了擠,大柱正坐在墻頭上,看著兩人過來,伸手一把把玉溪拉了上去,“你就別上來了?墻頭坐塌了咋整。”大柱看著二胖也要往上坐說了一句。 “去,好像你多瘦似的。”二胖翻了個白眼,一撐手就上去了。 玉溪坐在墻頭,看著院子里面也都里三層外三層的。只是西屋大爺家的兩個大孫子堵著門口并不讓人進屋,他們看不到什么。只是隱約聽著里面?zhèn)鱽硪鞒穆曇簟S裣茫瑓s聽不懂,竟然唱的滿語調子,看來西屋大爺家請來跳大神的還不一般呢。現(xiàn)在很少有會滿語調子的了。 “沒什么意思,我先回去了了。”玉溪聽了一會沒什么意思,聽不懂還看不見。 “得了,我也不在這了咱們一起走。”大柱可能也覺著無聊吧。 兩人說著就要下去,突然聽到屋內尖叫聲,接著門口一陣混亂。猛地從里面沖出一個人來,玉溪一下認出來這是西屋大爺家的小孫子明喜,明喜的年紀比他大兩歲,人也比他強壯,可是這會看著瘦了不少,整個人臉色蒼白,雙眼發(fā)直,模樣真是像是中邪了一樣。 隨后屋子里又涌出幾個人,其中有明喜的父母,西屋大爺?shù)亩鹤樱裣亩鬆敹竽铮麄儙撞經_出來抓著明喜的胳膊。明喜力氣不小幾下差點掙脫開。緊接著一個穿著五顏六色裙子帶著面具的人從屋里出來,整個人身子不停的顫動,身上的長鈴鐺響著,口中唱著聽不懂的調子。旁邊還有一人敲著鼓。 從明喜一出來玉溪的眼睛就沒離開他,臉上震驚的神色好一會才散去,周圍人注意著明喜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