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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乳酪玻璃碗(sp)在線閱讀 - 家長

家長

    教導主任姓張,是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雖然他努力地拿周圍的頭發遮掩著最中央那一塊略微禿了的頭皮,但櫻桃還是知道,這位可憐的教導主任果然和她的小學教導主任一樣,最終會變成一個留著經典的地中海式發型的男人。

    張主任親自送她去了醫務室,校醫也很難見到這種被刀劃傷的案例,連忙幫櫻桃清創消毒。傷口如櫻桃預料的一般并不深,雖然乍一看流了些血很唬人,但并沒太傷到內里,甚至都不用縫針。校醫一邊安慰她,一邊給她纏好繃帶,張主任就在一邊給櫻桃的班主任林爽打電話:

    “對,就是你們班的鄒雨彤,我親眼看見的,還有幾個我看著是四班的女生,你把小吳也一起叫去我辦公室吧,我這邊馬上好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櫻桃這邊,發現校醫已經在給她手臂上的繃帶打結了,就又壓低了聲音和林爽抱怨:“是,我知道,你的班不好帶,學生一個二個都來路大,可是私底下有矛盾,不能鬧成這樣吧?幸虧今天沒出大事,真有點什么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小吳就是四班的班主任,也負責教櫻桃她們班的地理。櫻桃起先還豎起耳朵仔細聽張主任都和林爽說了些什么,后來聽到他已經讓林爽和吳老師分別聯系涉事學生的家長了,總算是在心里松了口氣。

    鄒雨彤跋扈慣了,她想單純靠學生之間的伎倆排擠櫻桃,櫻桃卻不耐煩也這樣對付她。櫻桃當時走出衛生間,來到攝像頭的監控范圍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想辦法言語上再挑釁鄒雨彤一下,最好是能逼得鄒雨彤再動一次手,好讓她的肢體暴力能留下一個比較清晰的影像。沒想到鄒雨彤比櫻桃設想得還要莽撞,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拿刀傷人,但這正好合了櫻桃的意,拳腳沖突很難驗傷,刀傷卻是實打實的,任何人看見她手上的傷口,都會知道她就是受害人。

    櫻桃心里輕松起來,她坐在醫務室的床邊,腳都不自覺地跟著晃了兩下。就在這當口,張主任掛斷了電話,態度非常溫和地湊過來和她說話,好像生怕把她嚇著似的:

    “應陶同學,你傷口還疼得厲害嗎?”

    櫻桃搖了搖頭。鄒雨彤舉著刀的姿態虛浮疲軟,櫻桃料定了這一刀不會把她真得傷成什么樣子,碘伏的蟄疼勁也跟著過去之后,她已經完全能做到無視這個傷口了。

    張主任仔細看了看櫻桃,確定她現在情緒平靜,才又說:

    “我們校方已經通知了你父親,他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了,今天這個事情,學校肯定會給你、給你們一個交代,你不要擔心。”

    櫻桃原本還“嗯嗯”地點著頭,忽然整個人都是一愣:“……啊?”

    她懵了一瞬間,才反應過來,她自己也是涉事學生之一,學校通知了所有涉事學生的家長,那自然也包括了她的!

    一想到應父,她立刻打了個磕巴:“為、為什么是叫了我父親來……我記得我入學的時候聯系人那里填的是我二哥……”

    張主任露出一個非常無奈的表情:“你二哥是應云潛吧?他沒告訴過你,他的生物就是我教的?這小子念書的時候成天和他那個狐朋狗友,叫什么來著,哦對,秦肅之,他們兩個總在一起鬼混,我頭發怎么白的,就是因為他倆!”他嘆了口氣,“這孩子他不靠譜啊,當年一惹點事我就得找家長,你爸的號碼那幾年我背得比誰都熟。”

    櫻桃萬萬沒想到中間還有這么一茬事,她干瞪著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知道這事情鬧到最后會把應父也招來,她就是拼著在大冷天挨澆,被困在隔間里裝縮頭烏龜,也不要出去和鄒雨彤打架!-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張主任調出監控攝像其中幾幀的縮略圖,“各位家長都是高素質的人,我實在不能理解,孩子們因為一些口頭沖突,竟然要發展到肢體暴力的程度,這已經是十分惡劣的持刀傷人事件了。”

    教導處的辦公室并不算小,但一并進來了十幾個人,還是顯得擁擠了很多。叁班和四班的兩位班主任,林爽和吳老師就站在張主任身邊,以鄒雨彤為首的五個女生在張主任的辦公桌前面站成一排,她們的家長則坐在稍后面的沙發上。櫻桃和李子婷作為受害者,分得了拐角處的一個單人沙發,李子婷還下意識地攥著櫻桃的手——她還沒能從之前仿佛武打片轉刑偵片的事件沖擊里完全回復過來,她雖然在整場事件中毫發無傷,情緒卻沒那么容易迅速平靜下來。

    李子婷的家在蒼珥伴星,她的父母工作都很忙,完全沒辦法特意趕到主星來,只是從張主任的通訊里簡單地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李子婷小聲和櫻桃說:

    “你爸爸真好,他一看就是工作很忙的人,還會為了你特意到學校來。”

    櫻桃順著李子婷的視線看過去,應父和張主任低聲交談了幾句,不知道他具體說了什么,不過從張主任的神情來看,他的態度是拒絕的。但是應父很堅持,他又說了幾句話,張主任這次的音量提高了一些:

    “好吧,不是不能給你看錄像,剛才也給各位都看過縮略圖了,但是更具體的視頻,你是孩子爸爸,我怕你看見應陶受傷那段太心疼……”

    應父沒什么表情地瞥了櫻桃一眼,又對張主任說:“你調視頻吧,我心里有數。”

    他這一眼一看過來,櫻桃幾乎是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但應父并沒有繼續看她,他親自把視頻反復拖拽觀看了五遍,將鼠標還給張主任,語氣很平靜:

    “這件事學校的處理方法我認同,這幾個學生,你們該處分處分,該檢討檢討,這我都沒有意見。不過,既然我女兒說這事情的起因是宿舍矛盾,那我在這里替她申請換個宿舍,這件事學校肯定能辦妥吧?”

    雖然天還很冷,但張主任還是擦了擦他一腦門的汗:“是這樣的,應陶爸爸,普通宿舍樓的話,因為今年高二這一屆女生稍微有一點多,是真的沒有多余的宿舍了……”

    應父說:“我家老二也是在你這上的學,你以為我不知道還有一棟藝術特長生專用的宿舍樓?”

    二中有著招牌的管弦樂團和民樂團,每年都會招收許多的藝術特長生,為了方便藝術生們練習樂器,學校專門撥款建了一棟藝術生專用宿舍,每天早晚,這棟樓里都會傳來無數的樂器聲。

    張主任說:“我這不是怕藝術宿舍吵嗎,你家孩子看著安安靜靜的,能受得了那邊的動靜?”

    應父回頭看了一眼櫻桃:“你自己覺得呢?”

    這是需要她表態的關鍵時刻,櫻桃立刻點頭:“我要換宿舍。”

    應父就又看向張主任。

    張主任:“換,換,我們這就安排!正好,藝術樓還有空的宿舍,應陶可以自己住一間屋。”

    這一場鬧劇總算落下帷幕,鄒雨彤五人被暫停了課程,到下周一恢復,并被要求在周一的升旗儀式上當眾朗讀檢討書。張主任嘴上還說了要給這幾個學生記過,應父很清楚這是老師的話術,像二中這種追求升學率的學校,學生除非涉及到刑事案件,所有的處分都不會真正留存在檔案上,何況以這幾個女孩的家世背景,就是真的記大過,對于她們來說也意義不大。

    幾個女生灰溜溜地被各自家長領走,鄒雨彤跟在她mama身后,兩人正要離開教導處的時候,應父道:

    “付太太,請留步。”

    鄒雨彤的mama臉色很不好看地轉過身,露出非常僵硬的笑容:“……應先生,實在抱歉,我們家小孩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她又推推鄒雨彤的后背:“快給叔叔道歉。”

    鄒雨彤梗著脖子沒說話。

    應父也不同鄒雨彤計較,他看著付太太,話里有話道:“孩子犯了錯,不能都怪孩子,我們做家長的也有責任,這是我們沒教好。”他的語速很慢,“不過,我已經很多次在社交場合公開聲明過,應陶的mama與我是自由戀愛,那時我的妻子已經去世了,你可以責怪我不夠長情,但是無論是法律上還是道德上,應陶的mama都不是第叁者。”

    付太太的表情變了兩變:“我、我沒說過她是……”

    應父也不聽她的解釋,而是繼續道:“我女兒應陶之所以直到今年才回到我們家,是因為當年是她mama甩了我,主動和我斷了聯系。應陶的mama是個行動上和思想上都很獨立的女性,我希望付太太你,以及你的‘朋友們’,私下議論我的愛人的時候,不要再用一些侮辱性的詞匯來稱呼她;同時,我的二兒子是我和我妻子通過正規渠道領養的,我的女兒雖然屬于非婚生子女,但是這是我的錯誤,并不是我女兒的,也請你尊重一下她的人格尊嚴,不要對著我的孩子一口一個私生子、私生女的。”他不顧付太太驟然蒼白的臉色,口氣仍然很慢條斯理:“付太太是知書達理的人,自己和朋友們偶爾說說別人家的閑話,這沒關系,影響到你自己的孩子,這就不太好了吧?”

    付太太和鄒雨彤的臉上都是一陣紅一陣白,應父卻已經不再理會她們,而是又和還等在一邊的林爽講話:

    “林老師,我還有個事情想麻煩你。”

    林爽帶班也有小十年的經驗了,從來沒出過今天這樣的事情,她始終沒能從驚愕和后怕中徹底回過神,現在聽見應父口氣溫和,并不是要繼續追究她的責任的意思,她眼淚都下來了:

    “不麻煩不麻煩,您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

    應父說:“是這樣,我們應陶今天受了點驚嚇,正好明天也是周五了,我又剛給她申請了換宿舍,你看,今天我把應陶帶回家去可以嗎,明天就先不讓她來上學了,在家里歇一個周末再說。”

    別說是要歇一個周末,這會應父就是說要讓櫻桃歇一個月,林爽都會立刻給他開一迭假條出來。她連忙點頭:“可以可以,好好在家里歇一歇,家人也幫忙給孩子疏導一下情緒。實在對不住,應陶爸爸,學生之間的小矛盾,有時候我沒能注意到,沒及時處理,一激化就引發了這樣的事情,這真的是我的失職,非常抱歉。”

    她對著應父鞠了一躬,又向著坐在沙發上的櫻桃和李子婷各自鞠了一躬:“老師也給你們道歉,平時對你們的關心不夠,我從來沒想過我自己的班上會有這樣的事……”

    櫻桃沒想到林爽的態度這樣誠懇,她還在愣神,李子婷已經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連連擺手道:“林老師,這不怪你,也是我沒和您提過……”

    她一開口,眼淚就淌了下來,林爽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兩個人全都哭了。

    那邊師生兩個哭得教導處幾乎成了水簾洞,應父按了按太陽xue,低下頭看看小女兒:

    “你回教室收拾一下書包吧,一會我們回家。”

    櫻桃一聲沒敢吭,她飛快地回到教室收拾好了隨身的物品,頂著一眾同學或好奇或震驚的視線走出教室的時候,應父就在走廊上等著她:

    “宿舍有要拿回家的東西嗎?”

    櫻桃小聲說:“我桌子上有幾本練習冊,我想帶走……”

    應父說:“你形容一下都是什么練習冊,我讓小劉去幫你取一下。”

    小劉的全名叫劉小雷,是應家的司機,櫻桃與他已經見過幾次面,算是熟悉,聞言說:“不用麻煩劉叔叔,我自己回去拿……”

    應父沒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態度卻很堅持。

    櫻桃:“……就在書桌的左上角,一共摞著叁本,都是語文練習冊,從上到下封皮分別是紅色、紫色和藍色。”

    她一邊說話,應父一邊錄音,她話音一落,應父那邊的語音消息就發給了小劉。櫻桃估計小劉大概是回了個“OK”,反正應父看了一眼回復,就收起了通訊環上的電子光屏,開始一言不發地向著教學樓外面走。

    他身上的氣壓低得嚇人,櫻桃一早就察覺出來了,她本來就怕應父,這樣一來她就更怕,她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跟著應父走出校園,來到外面的停車場。眼下并不是下班下學的時間,停車場只停了教職工的車,應家的車停在更遠一點的角落里,周圍都很空曠,并沒有人。

    櫻桃膽戰心驚地把書包放進后備箱,怯怯地看了一眼還沉著臉的應父。她沒料到應父也正好看了過來,兩邊的視線一撞上,櫻桃幾乎是瞬間屏住了呼吸——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么,但是應父是真的很生氣。

    她嚇得聲音都開始發抖:“您……”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我……”

    “我總算發現一個事情,”應父終于開了口。他看起來就是在壓抑著巨大的火氣,聲音低沉極了:“和你講道理,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用?”

    櫻桃的一聲“啊?”卡在喉嚨里還沒說出來,整個人就被應父按倒在了車前的引擎蓋上。櫻桃倉皇地回過頭,她一句話沒來得及說,應父的巴掌就朝著她的身后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他用著同樣的巨大力道,毫不停歇地在櫻桃兩邊屁股上各自狠狠扇了二十下巴掌。一時間空曠的停車場里只聽得見巴掌扇下來的聲音,櫻桃幾乎是立刻就哭了出來,兩條小腿也開始不自覺地亂踢,應父這才略一停手,罵道:

    “現在的氣溫是零下十叁度,你就給我穿這么條薄襪子?”

    櫻桃死活沒想到應父第一句話居然是說這個,她連辯解都不知道從何辯起,哭得特別委屈:“疼……”

    應父現在看她,真是怎么看怎么生氣:“疼就對了,你但凡多穿一點,挨打的時候也不會這么疼。”他根本懶得再和櫻桃長篇大論,大手像塊厚厚的木板一樣,繼續揮了下來。

    櫻桃這點掙扎的力氣放在應父這里根本一點也不夠看,她早就哭花了臉,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害怕:這里還是公共停車場,雖然現在沒有人來,可誰知道一會會不會過來人?就算沒別的人來,司機小劉取完她的那幾本練習冊,也還是會過來啊!

    她根本不知道身后到底挨了多少下巴掌,屁股上所有的痛覺神經都在叫囂著一個字“疼”,她傷心極了,只有哭道:

    “您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身后毫不留情的巴掌總算停了一瞬。

    應父說:“你錯哪兒了?”

    櫻桃其實自己也不是特別確定父親到底是在為什么生氣,只好抽抽噎噎地猜:“……因為我和同學打架,還被請家長了……?”

    她渾然不知自己交出了一個錯誤答案,但是應父已經成功地再一次被氣得火冒叁丈了。他把快從引擎蓋上滑下去的小女兒往上拽了一下,一句話也沒說,干脆地又一次甩起了巴掌。櫻桃身后只有那么大點地方,沒幾下巴掌就能照顧全所有的皮rou,哪怕隔著襪子和校服裙子,她也感覺得出來身后已經腫脹起來,臀rou和內衣的布料的摩擦就能帶來一陣鈍痛。

    何況在這鈍痛之上,還有一只行刑的大手!

    她起初還能克制住自己,只是抽泣,但身后的疼痛好像怎么也沒有終點,櫻桃實在是太害怕了,她幾次求饒認錯都無果,終于崩潰地大哭起來:

    “嗚嗚嗚……爸爸,我疼……”

    她哭得頭昏腦漲,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回到應家之后的第一聲“爸爸”是這么叫出來的,應父卻怔住了,一下子停了手。他低下頭,看見小女兒猶自趴在引擎蓋上哭得難過,再舉起來的巴掌說什么也揮不下去了。

    他伸出雙手,抱著櫻桃的腰給她翻了個面,讓她斜倚在引擎蓋上,又說:“覺得委屈是吧?”

    櫻桃的屁股根本不敢沾上引擎蓋,她全靠雙腳維持著重心,又用沒受傷的右手拼命地擦著眼淚,半晌才點了點頭。

    應父說:“來,上周五我打了你之后,我和你說了什么話,你和我復述一遍。”

    距離今天已經過去將要一周的事情,讓櫻桃不得不費力地想了想,才想起來當時應父都說了什么。她的臉色變了,人也不自覺地往后縮了一下:

    “您之前說,再有任何和‘從叁樓病房跳下’這種事類似的事情發生、再讓您看見我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就把我的腿打折。”她總算徹底想起來了這回事,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淚“唰”地一下又淌了出來,“……可是我沒有想要主動和鄒雨彤她們打架……”

    應父說:“是,你肯定不是主動挑事的那個,這個我知道。”他嘆口氣,“和你說一個你也許不知道的事情。你猜我最開始工作的時候,是做什么的?”

    這完全是櫻桃的知識盲區了,她從沒聽人提過,只能茫然地搖了搖頭。

    應父說:“當年我從政法大學碩士畢業之后,第一份工作,是在公安廳做技偵警察。這工作我做的時間不算長,但也算是小有經驗,然后你猜怎么著,今天我反復看了看鄒雨彤劃傷你的那段錄像,依照我淺薄的經驗,我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你不是在正當防衛的過程中被鄒雨彤不慎劃傷了手臂,而是在明明可以躲開危險的情況下,主動讓鄒雨彤劃傷了你。”

    他說的話完全正確,櫻桃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連哭都忘記了,半晌才呆呆地打出一個哭嗝。

    應父說:“可以,這招很有效、很有用、立竿見影,效果拔群,任誰看了都覺得你是個可憐的受害者。鄒雨彤劃傷你是突發事件,你轉身的時候根本沒料到她會拿刀,”他加重了語氣,“櫻桃,我真的很想問問你,從你轉身,到鄒雨彤用刀劃傷你,就這么短短五秒鐘的時間,你是怎么做到迅速做出決定,主動挨上一刀的?”

    櫻桃低聲說:“……我就是覺得這樣效率比較高,而且肯定會被監控拍下來,鄒雨彤一看就不會用刀,也不會傷很重,所以我就……”她覷著應父的神色,總算明白應父其實不是要聽她的理由,聲音不由逐漸小了下去。

    應父卻猛地提高了音量:“什么叫‘也不會傷很重’?鄒雨彤拿刀的手抖成那個樣子,你說她是帕金森我都信,你想沒想過要是你預判失誤,她劃破了你的動脈怎么辦?才從醫院出來,你這是沒住夠病房,上趕著要回去是吧?”

    櫻桃被他嚇得只知道哭,碰巧這時候司機小劉也取完了練習冊回來,見到櫻桃這副模樣,他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了?”

    應父再怎么生氣,也知道要在外人面前給孩子留面子,他擺擺手,并不欲解釋:“先把我們送回家吧。”

    小劉答應了一聲,就繞到駕駛席去開車。應父拉開后車座的門,把嚇得腿軟的櫻桃給提溜進車里,自己也挨著她坐下,放低了聲音同她說話:

    “我上周還說過什么,你還記得嗎?”

    櫻桃恨死了自己的記憶力。她已經想起來了,應父除了說了讓他看見自己如果不把身體當回事就把她的腿打折,還說了要是不打折,他就去跟秦肅之姓秦!

    小劉已經平穩地發動了車子,還貼心地播放了車載的音樂廣播,櫻桃只覺得兩眼一黑,恨不能立刻跳車。身后的臀rou還疼得要命,她一邊掉眼淚,一邊瑟瑟發抖道:

    “您別這樣……”

    應父沉沉地嘆出一口氣,他向后靠在座椅靠背上,閉上眼睛,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才低聲說:

    “別在我這裝可憐,沒用。我已經看透了,和你用不著講道理,道理你比誰都懂,但混賬事你就是繼續做,你以為我打你為了什么?為了教育你嗎?”

    他也不是要等櫻桃的回答,很快便繼續道:

    “我天天為了你,這個提心吊膽的……我不打斷你的腿,真是對不起我這幾個月買的降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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