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零:森獄劃一,牧神去;天疆余孽,盡歸
步千懷一行人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倒不僅僅是獄皇毫不在意,更重要的是閻王逼宮。年老的獄皇實力倒退,哪怕閻王還不復未來的高強實力,也不是如今的鶯歌燕舞日子過慣了的獄皇抵擋得住的。 短短半日,黑海森獄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舊皇身死,新皇上位。有不少閻王的忠實擁護,舊皇的擁護,以及想要翻覆的弄潮兒。甚至更多的則是趁著舊皇身死,新皇無處管轄之時,族群之間的血仇,一筆清算??梢砸姷?,這一次大清洗之后,只要閻王不倒。天疆,將會面對一個無比強大,團結的黑海森獄。 ………… 仙風苑內,被帶來的森獄囚犯被壓了下去,而眾人的臉色也陰沉起來。從四人的回答和森獄兵士的話語中不難看出,跟和平無憂的天疆不同,森獄,絕對是一片充滿混亂的恐怖居所。雖然天疆也有孽族存在,但是規??煽兀⑶也徽贾髁鳎趶姶蟮娜逖巯?,也只是捕食一些普通的動物,倒是沒有讓三族之人有太大不滿。但相比之下,吃智慧生物,肆意捕殺,殘忍可惡的森獄妖邪,可是比孽族要可恨的多。 作為最有資歷的族老,白首留仙一捋胡須,十分謹慎:“若說平常,這樣的地界和我天疆毫不相關。但是他們的太子閻王卻又十分上心天疆。而且聽士兵回應,貌似還有能預測森獄國事的能人,讓他們提防我天疆……”回身一拜:“老朽以為,先下手為強,為了我天疆長治久安,還請牧神裁決?!?/br> 聽了這么多,以及不少人的勸解,本來對這一事情不上心的牧神也有些愁容:“為了天疆的安危,的確要提早做出防范。上次閻王獨自前來,便是警示。所以天疆之門務必守好,這期間要加緊防護?!?/br> 眾人自告奮勇,而也讓痕族拔了頭籌。 “牧神,小女已經快要打造好兵器,不出三日便可完工?!?/br> 在步千懷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屏姬便已經開始著手打造兵器,而沒有自己干擾的事情在,步千懷心中也有底,牧天九歌,也即將問世。這個依托了各種珍奇礦物,牧神生辰所打造的曠世奇兵,也即將出世。 牧神滿心期待,畢竟這已經算是屏姬的嫁妝,而自己這邊,好像卻沒有什么聘禮,總覺得有些不妥,頓時有些迥然。 而白首留仙一把年紀自然看的清澈,只是清淺一笑而過。 “牧神如今憂慮之事,只有森獄。其他事情,我等自然會處理好,還請牧神無需掛懷?!?/br> 清淺一笑,點頭示意:“那好,就拜托眾人了。這次森獄之行,讓我天疆發現了敵對勢力。等到兵器入手之后,吾自會親自前往森獄,一探究竟?!?/br> 牧神去森獄,當然有人跟著才好。不過內憂外患,內有孽族,外有森獄。白首留仙不能隨意出去,而有一些劇情熟知的步千懷,自然會想辦法跟出去,不多說,牧神的圣母屬性,可是自己想要扳過來的一步。否則遲早,悲劇還會上演,那么自己的任務依舊完成不了,永寄玉也無法得到。而雖然任務主要提的是要戰勝森獄,但后面還寫著保護天疆。孽族,也算天疆的禍害,若非有一定勢力和實力,真的不好下手。而保護天疆還要小心苦境天地蝱的心思。 下了會議,來到了自己的小屋,正是白首留仙安排了自己家附近一處依山傍水的好居處。雖然算不上華美,但是對于步千懷來說足夠用了。 “獄皇……我記得閻王年少時好像曾入苦境,結識了燹王。而這個所謂的獄皇,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提過。最早的,也只是初代閻王……初代閻王。那這之間的歷史……不行,太久遠了。” 規律的敲著桌子,桌子上的燭火隨著每次敲擊便輕微的跳動一下。敲桌子,已經是步千懷思考下的習慣。 “那獄皇的時代是如何終結的?我記得閻王是因為古曜,黑月,太陽,三陽同天,不死不滅的特性才要和天疆戰爭的。但如今看來并不全是?;蛘?,他們早就有打算。” 想了許久,也漸漸平靜下來,開始靜修。 不同于天疆明面平和,內部的暗潮涌動,森獄則是真正的人間如獄。 人頭在地面咕嚕嚕的轉,血腥漫天。 閻王坐在王座上,念念自語:“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 轉眼間,又是幾十條人命魂斷天外。幾名已經投靠了閻王的魔將根本毫不留情,任何閻王下令的目標,都毫不猶豫的擊殺,不留一絲緩和余地。 翻看了獄皇留下的所有典籍,閻王眼神之中有些迷茫。 “我森獄一脈竟然如此短命,武道大成也不過千載壽元。便是苦境的凡人都有百載歲月,我森獄竟然和凡人無異。反而天疆的那些牲畜卻能活千載萬年,何故?” 撫著椅幾,閻王深吐一口氣,合眼思索。半晌,朝著黑月秘殿的方向走去?;蛟S,只有能勘測森獄國脈的左先知,右預事,才能解答閻王的疑問。作為皇者,沒有一個不想長生。特別是有人壽元萬萬年計算,自己最多才千載歲月,閻王不允許! 而詢問過后,閻王的眼神則是充滿了冷冽和侵略。而就在當晚,便命令了森獄望族若葉家族大量制造攻城,戰爭所用的器械。閻王之心,昭然若揭。森獄,要開戰了。而在現實,月無涯也是頭疼得緊。 “營嘯?” 頭戴銀色惡鬼面具的天府之人戰戰栗栗,勉強張嘴回答道:“是……”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卻還是覺得窩心,問道:“多少損傷?” “經過盤查,足有七千人重傷身亡,瘋狂致死……若非,若非葉菲大人來得及時,有先天高手壓陣,可能還要翻上幾番?!?/br> “誰引起的營嘯?” “晚上,一邊鋒夢中嗤語,忽然睡夢之中高喊。” 月無涯摸著臉上的面具,陰森的問道:“高喊什么,說清楚?!?/br> 那人聽了,頭低得更低了:“喊的是……泯王仇,殺天府。” 良久,不發一語,月無涯面具之下則是陰沉,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空蕩蕩的宮殿,月無涯坐在九張座子的其中一張,摘下面具。 “冤魂?難道……”忽然想起了什么,有念念碎:“不對,不對……天魂一直沉睡,本身也在苦境,知道此事的,沒有了啊……”打了個響指,宮殿之后鄭聞踏步而出:“尊主?!?/br> “你在繡衣擔任官職多年,定然能清楚內部暗語,天府半數人馬歸你調動,全力出手,找到剩下的靈朝五皇子和兩位公主。如果找到,便帶來,帶不來,想辦法殺掉,本尊有感覺,哪怕拿了軍隊,這靈朝,怕是野火燒不盡?!?/br> 半跪在地一拜:“為了尊主霸業,鄭聞定當不負使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