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一:天府將出,駭人聽聞(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末世養(yǎng)狼、神級上門女婿、你越強大,世界越公平
一柄已經(jīng)殘破的雁翎刀立在河畔,刀刃上還殘留著那孤零零的血跡尚往下流淌。被腰斬的上半身已經(jīng)滿是血污,下半截也不知道已經(jīng)消損到了哪里。 轉(zhuǎn)了轉(zhuǎn)左手腕,鶯煞一臉嫌棄,多久沒有動手殺人了?連手法都生分的可以,甚至于左手都有些脫力。 風雪逐漸縮小,rou眼可見,在他和這個瘋刀客打斗之前,小溪那邊的風雪之景色可以說是隔水而已,但如今,這片風雪,已經(jīng)遠離這條溪流三丈遠了。 “天地動蕩,朝野崩壞,妖鬼四起。如此局面,當由本尊止。”鶯煞之前只是單純的想更好的活下去,建立一方勢力,名震一道。但是如今,這已經(jīng)不足以擔的下自己的野心。自己要的,是全天下!因為只有自己掌握了天下,才能有最強的勢力。同時加上系統(tǒng)的輔佐,相信假以時日,自己也有最強的實力,這樣,才能保證自己安全無虞。自從自己煉體境界被靈朝抓住逼問斷手的那一刻,鶯煞就清楚了,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月光漸漸淡去,鶯煞也直接朝著樂浪道趕去,因為姬若水在自己手里,相信鄭聞可以把姬若水能吐露的,都先讓他吐出來。而自己,則是想看看自己的徒弟。也是這個世界,唯一能讓鶯煞牽掛的存在了。或者說,是自己強行制造的,讓自己不至于沉淪某一個領(lǐng)域無法自拔的保障。比如真的修煉出了心魔一類的,或者類似于道門的太上無情,這,是鶯煞自救的一個手段。 ……………… 繁華的城鎮(zhèn)之中,辣子味飄香。即使是不吃辣的人,也會覺得這種味道很香,這并不矛盾。 一碗白面擺在鶯煞眼前,拿著筷子在桌子上戳平,聞了一口周圍的辣子香。最簡單不過的一個小攤位,因為是一個時常商旅經(jīng)過的大城鎮(zhèn),路過的客人可以說是天南海北,見過不要辣的,但是只要一碗清湯白面,什么調(diào)味都不要的客人,卻是少見。相比之下,更少見的,是這個女客人長得天姿國色。不過老板也高興,貌似是因為這個女客人長得十分秀美,今天的生意格外好,不少公子,武家都在他這家小攤子上坐下吃飯。這在平常這個時間點,是絕對不可能的。特別是齊公子,這可是城鎮(zhèn)里的大秀才,有真才實干的儒門子弟,在靈朝未亡之時,可是考上了州試考。 拿筷子挑出來一柱子面,熱氣騰騰,吹了一口寒氣,把控好量,瞬間,那碗熱氣騰騰的面就變得不是那么燙口了。 “姑娘且慢。” 一聲嗓子打斷了鶯煞吃面的雅興,但也只是頓了那么一下,就直接張嘴開吃,根本不管這人想要說什么。 那名公子持著一把扇子站在一旁的桌子旁,顯得有些尷尬。 “哈哈……”尬笑幾聲,打開折扇在腰上兩拳的位置舉著扇子搖了搖,一看就是頗有貴公子的風格:“姑娘真是豪邁!一看就是江湖人!” 置若罔聞,黑紗蓑帽和那位瘋子刀客打斗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遺失,自己昏迷許久,也再找不到第二頂,所以只能露著顏面。逛一逛這繁華城鎮(zhèn),看看這人間世俗,但沒想到蠅蚊比誰都要敏感,來得如此之快。 咽下一口面,低著頭,前哨一縷秀發(fā)垂了下來:“再廢話,宰了你。” 那書生一愣,武者的話,大多是一時之氣,所以冷靜下來就好了。但是若是此時辯駁,怕是激怒,他可是一位文儒,沒有一點功夫的,若真打起來,還真打不過這姑娘。畢竟這姑娘很是面生,看衣服上風塵仆仆,絕對是趕了不少路。周邊又無一人隨從,就說明這姑娘孤身一人行天下,這絕對是有武學傍身的。 儒生都是張腦子的,但哪怕是再聰明的人,看到這國色天香,怕也是頭腦不好使,這儒生雖然感覺有些受辱,但依舊沒走,而是坐下,靜靜等待鶯煞吃完。 鶯煞深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周圍不下二十道目光盯著自己,都是那些貪婪的,讓人厭惡的眼神。 ‘雖然很不喜歡,但說到君子,姬子鳴可能是我遇到最符合的了。’微微一想,卻是搖頭一笑,不論是否是君子,姬子鳴,靈朝的主心骨,決不能留! 一股氣勢,不由自主的散發(fā)而出,雖然很隱蔽,卻讓一個路過的武者瞬間炸毛,他闖蕩過兩道,行走江湖十五載,這種感覺,如同先天高手的窺視,讓他很不舒服! 但那武者橫掃過去,卻是只看到了個貌美女子,其他都是熟面孔,但那女子……武人瞇著眼,多年闖蕩江湖的知覺告訴他,這女子,斷不簡單! 鶯煞沒有動手,因為她想感受一些凡俗的事物,就像前世的逛街一樣,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非常趕的,或者說一直在被江湖事驅(qū)動行走,沒有太多休息的時光,沒有什么自己空閑的時光,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特別是現(xiàn)在自己女身,好像特別想要逛上一逛。女人,總是愛逛街的,古往今來,都改不了的毛病。 …………………… 月無涯手捧一卷書,一旁的葉菲則是彈奏琵琶。 音繞耳,月無涯搖頭晃腦,背誦經(jīng)文。誠然,自己安排下去之后,根本不用多少管轄,天府就能自行壯大,而且借著毋須有的九大頂先天的勢,說是一路披荊斬棘也不為過,根本沒有什么大勢力會為難他們。在月無涯手中的天府,茁壯的速度遠超步千懷執(zhí)掌。上百個小勢力宗族投誠,除開頂尖,如今的天府,所掌握的實力,才真的算的上十二幫派的水準。 對這件事情最清楚不過的就是葉菲和孟煙雨了。葉菲經(jīng)常帶隊完成任務,天府上上下下的人她幾乎全都認識,但現(xiàn)在,莫說認識,有過一面之緣就算得上不錯了。而孟煙雨也十分欽佩自家?guī)熥鸬倪@尊地魂之身,其謀略老練,深思熟慮,這才是掌管大勢力該有的幕后掌門人應有的本事。即便自詡武學不高,但仍然能和一位追命司的府司打的有來有往,就足以說明并非極端,而是文武兼?zhèn)洹?/br> “期待啊……” 對于這種自言自語的陶醉,葉菲已經(jīng)習慣了,雖然都是自家公子,但是公子的分身好似特別喜歡月下吟詩作對,頗有股子風雅儒生的意思。 “本身終于要回來了。” 葉菲則是停下了琵琶聲:“公子本身要回來了?” 月無涯點點頭,伸了一個腰:“歷經(jīng)多時,終于逃出生天。”忽然月無涯那溫潤如玉的眼神卻是忽然凌冽起來,聲音也冷冷說道:“下令,召集天府原本成員,開始收縮并穩(wěn)定人手。新的棋局,要開始了。” 葉菲聽罷,直接收起琵琶,躬身退走,這一消息,代表,戰(zhàn)火將燃,短暫的休整之后,天府的威壓,將會再度在這個江湖,掀起波瀾。 舉著扇子,對著天上月亮,猛然張開折扇,那折扇只提著一行詩。 “舊朝未滅,前朝未穩(wěn)。這是一個很值得期待的時機,而這個朝代,定然有步千懷的名字!而小生,也會掃清所有障礙!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間,不過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