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該折了她的尖牙利爪(有H)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首富家養(yǎng)小紙人后我飄了、真愛工具人[穿書]、墜入(1V1H)、萬古邪帝、重生之趙小涵向前沖 第二冊、動漫游戲斗技場、當(dāng)年下奶狗變身金主爸爸(1v1甜寵H)、他是林杼(囚禁h)、辱壞(h)、我爸是大佬帶球跑的小嬌妻
清晨的日光斜斜地穿透窗戶,似是驚醒了床上的人。輕軟如煙云的床幔里伸出一只手,青蔥般的指尖摸索著,堪堪勾住落在地上的衣衫一角,另一只手也伸了出來,交纏著帶了回去。 “再睡會兒......”謝正卿埋在她的肩頸處,聲音沙啞,含糊不清。姑娘盯著被抓回來的手,有些惱了,她側(cè)了側(cè)頭,試圖將賴在她身上的謝正卿推開。 她這一動作倒是讓他清醒過來,長睫扇動,他睜開眼睛,見到眼前的姑娘,不自覺地笑了笑,他不顧姑娘眼中的惱意,壓著她的唇又廝磨了好一會兒。 連家大小姐明顯感受到了抵住她的炙熱,她更惱了,可是讓她著惱的人裝眼瞎,愣是將她生生按在床上。他指腹下的肌膚柔軟溫?zé)?,足以令他愛不釋手地反?fù)把玩,姑娘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似的,細長的眉輕輕蹙著,眼眸半開半合,水色在眸中淺淺流轉(zhuǎn),他吻過她眼尾的暈紅,順著臉頰一路向下,不輕不重地咬著她細白的脖子。床幔在晃動中不小心掀開了一條縫,露出了香艷靡麗的一角,姑娘終是攀上了他的肩膀,艷色的唇咬了又咬,顛出細碎的呻吟聲。 日頭愈發(fā)熱烈,姑娘額上已是細細的薄汗,她一腳踹開還要再次白日放蕩的謝正卿,卷了被子縮到墻角背對著他。姑娘是真惱了,謝正卿拉了拉被角,感受著姑娘抗拒的力道,還是沒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住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她該是要發(fā)脾氣了,“你不是要去鎮(zhèn)上看看嗎?若是再不起來,天色就暗了。” 他哄著她,那略帶調(diào)侃的含笑模樣,惹得姑娘瞪了他一眼。她不甘不愿地爬起來,被謝正卿逮著機會又親了親,下人已經(jīng)備好了熱水,姑娘相當(dāng)有先見之明的把只披了一件衣服的謝正卿趕出了屋子,丫鬟拿著帕子給她擦洗,見大小姐撩著水花,猶猶豫豫地問大小姐,她們是不是以后就住在這里了。 大小姐手停住了,她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丫鬟,丫鬟不太懂大小姐眼里的意思,只隱約覺得,那約莫是看傻子的眼神。 連家大小姐那張臉委實過分招搖,謝正卿里叁層外叁層地給她裹了數(shù)圈,末了還想找個斗篷給她披上,大小姐不想做一個在大熱天里被悶死的人,嚴詞拒絕,謝正卿遺憾收手,但還是找了一張面紗給她戴上,這面紗可不像一般面紗半隱半露,而是將她的容貌遮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一雙眼睛。姑娘很是嫌棄它丑陋的模樣,蹙著眉勉為其難地戴上了,這才出了門。 臨行之前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對被留在家里的丫鬟說,讓她有空去溪邊找找她掉落的耳環(huán),姑娘很嫌棄謝正卿那些粗手粗腳的手下,不讓他們?nèi)フ摇?/br> 丫鬟呆呆地哦了一聲,姑娘摸著面紗,也不是特別在意的模樣,只說要是找不回來就不必找了。 小鎮(zhèn)臨近上京,即便到了晚上也有許多店鋪沒有關(guān)門,外面的燈籠一盞盞亮著,倒也有幾分燈火通明的模樣。在街尾的地方,謝正卿買了盞小燈籠,牽著她的手,隨著人群流動的方向慢慢走著,她一個攤子一個攤子的看著那些小玩意兒,他便站在她旁邊,看著她生動起來的眉眼,時間一瞬又一長,讓他恍惚間看到了多年以后的夜里,他也是這樣牽著她的手,走過來來往往的人群。 鎮(zhèn)上人很多,姑娘直起身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沖撞了一下,謝正卿扶住她歪斜的身子。姑娘靠在他懷里,視線從他肩頭越過去,然后慢慢伸手回抱住了他。 謝正卿怔了怔,他本來只是要扶住她的,但是在她回應(yīng)之后,他卻有些舍不得放開她了。往來如梭的人群中,謝正卿抱著他的姑娘,重重?zé)艋饘⒍讼鄵淼挠白拥谝黄穑环直舜恕?/br> 許是姑娘家就愛搗鼓胭脂水粉,姑娘連著試了好幾家店的口脂都不滿意,直到踏入這一家店門,店主見姑娘眉眼間已經(jīng)滿是不耐,遲疑著說要不要試試新品,說是從上京的桃面運進來的。 姑娘可有可無地點頭,在試過之后總算是滿意地松了口,謝正卿伸手接過這盒找了大半夜才找到的口脂,指尖挑起一點,細細地抹上她的唇,唇色便愈發(fā)明艷起來。 買好了她看得上眼的口脂,姑娘終于覺得累了,他們便找了個酒樓歇腳,姑娘咬著順手買下來的糖葫蘆,一邊瞧著外面燈火輝煌的景象,好好一串糖葫蘆她吃了半天也沒吃完,光顧著看外面去了,謝正卿無奈提醒她,姑娘偏頭對他笑笑,問他吃不吃。 謝正卿素來不喜歡這些酸酸甜甜的東西,長眉斂起,他還沒來得及拒絕,姑娘卻是湊了過來,咬上了他的唇,剛剛畫好的口脂融化在二人唇齒之間,謝正卿微微恍惚了一下,暈眩在他眼前陡然鋪開,姑娘松開他站了起來,眉眼彎彎地,笑了。 從暗室里出來的淮南侯用匕首從背后抵住謝正卿的心臟,那些跟出來的暗衛(wèi)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謝正卿看著她,忽然覺得自己也很奇怪,明明見到這一幕是該震怒的,他卻覺得果然如此,也該是如此?;寿F妃理著衣袖,也不瞧那些眼神快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暗衛(wèi),笑盈盈地告訴他,口脂是毒藥,糖葫蘆也是毒藥。 淮南侯讓那些暗衛(wèi)退開,那些人不動,認死理的模樣讓淮南侯進退兩難?;寿F妃瞧著不發(fā)一語的謝正卿,好似刀不是架在他脖子上一般,她無法離開,也不著急,只笑著問謝正卿,是不是想要她死? 謝正卿眉眼動了動,看向她的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之前的古井無波?;寿F妃像是有些惋惜地道,“可惜的是,我就是要死,也是死在你后面......” 這樣的話,他就永遠無法見到她痛苦死去的模樣了。 謝正卿聽懂了她未盡的話,也知道了她揣測到了他的意圖。他剛才,的確是想拖著她一起死的。只要他下令,那些暗衛(wèi)即便是他死了,也會堅決執(zhí)行他的命令,不死不休。 只是那樣的話,就如她所說的,再也看不到她是如何死去的了。 謝正卿合了合眼,他伸出手,讓那些暗衛(wèi)退開?;茨虾顠冻种?,避開眾人視線,和皇貴妃一同出了小鎮(zhèn)十余里,那里早有接應(yīng)的人。 皇貴妃上了馬車,淮南侯丟了匕首,翻身上馬,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謝正卿在月色下站了很久,那些暗衛(wèi)才追了上來,他伸出手,掌心平攤,中央放著一只步搖,顏色艷麗,該是她喜歡的模樣。他扯了扯嘴角,隨手將步搖丟在地上,他就不該聽那個糊涂老大夫的話,連家大小姐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姑娘,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會將她的尖牙利齒全部拔下來,將鮮血淋漓的大小姐摟在懷里,告訴她要做一個聽話乖巧的姑娘。 他走了幾步,像是猛地想起什么,回頭問那些暗衛(wèi),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去了什么地方。暗衛(wèi)們面面相覷,面上都是一片茫然,那個丫鬟存在感太弱了,若非主子問起,他們壓根想不起來那個丫鬟來。更何況主子一直在意的不都是那個姑娘嗎?他們光看著她就費力了,哪里還有閑心去管一個端茶倒水的丫鬟? 謝正卿停下了,他看著落在地上的步搖,像是想起了什么,竟是慢慢地笑了起來。她真是聰明呢......真是太聰明了......胡作非為這么多年,刀槍不入的模樣,居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她的軟肋......誰會在意一個呆呆傻傻的丫鬟呢?即便她在大小姐身邊待了那么多年又能如何呢?大小姐待她并無特別之處,只不過是, 去哪里都要帶著她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