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允慈沉默不語地圍觀了事情發(fā)生的整個過程。他不像他們幾個人一樣歸罪于一個杯子的質(zhì)量，也不認(rèn)為是時一羲的疏忽。因為他確定，剛剛時一羲的被子拿得很穩(wěn)。

    這樣一個杯子哪怕是楊禁都要用力握一下才會稀碎，為什么時一羲只是正常的握住就變成了這樣呢？

    關(guān)于時一羲，白允慈心中的謎團(tuán)越來越多。

    “你們收拾吧，然后帶他活動活動，暫時先不要出門。”白允慈說，“飛船上還有一些罐頭，我去拿。”

    “還吃罐頭啊？”鷹司和達(dá)莉婭一起抱怨。

    白允慈扯了下嘴角，說：“不然你們選擇現(xiàn)在就死？”

    兩個人一起閉嘴。

    他在外面見到了楊禁和展楓。展楓本來在跟楊禁說話，但是見到白允慈之后他就閉嘴了。

    “我出來拿點東西。”白允慈打了個招呼，并對楊禁說，“他醒了。”

    “他怎么樣？”楊禁問。

    “老樣子。”白允慈說。

    “我去看看他。”楊禁說罷離開了。展楓還站在原地，白允慈等楊禁走遠(yuǎn)了，對展楓說：“星標(biāo)能讓一個人的潛能發(fā)展到什么程度？”

    “沒有絕對值。”展楓知無不言，“但是可以肯定是，絕對不會有海燕那么強。但同樣的，它實驗級別的副作用也沒有海燕那么強。”他頓了頓，補充說，“理論上。”

    “實際上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對不對？你用自己實驗過么？”白允慈說，“你離開千帆八年。就時間來說，你完全達(dá)到了退役水準(zhǔn)，而從千帆退役的人的潛能巔峰狀態(tài)會隨著時間而消退，但你身上并沒有這種反應(yīng)。”

    展楓的臉上有點疑惑的神情：“我為什么一定要讓自己保持潛能激發(fā)狀態(tài)呢？做個普通人難道不好么？”

    “因為人是沒辦法退步的。”白允慈自然而然地說，“好了，別站著了，一會兒準(zhǔn)備吃飯吧。”

    鷹司和達(dá)莉婭在給時一羲講他睡著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封盲在一旁像是陪孩子的幼兒園老師似的，一邊兒聽著他們嘰嘰喳喳地聊天，一邊兒調(diào)整自己的咖啡機參數(shù)。幾個人之間的氣氛倒是異常和諧。

    楊禁“咳”了一聲，時一羲說：“哎……”

    “你來干嘛？”鷹司白了楊禁一眼，“外面風(fēng)不好吹？”

    楊禁壓根兒沒理鷹司，拉了把椅子坐在時一羲面前：“讓我看看。”

    時一羲不知道楊禁要看什么，于是挪了挪椅子更湊近了楊禁，等著他看。楊禁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真乖。”而后，他也看了鷹司一眼。

    挑釁似的。

    果然，鷹司甩了椅子離開了。

    “哎……”封盲嘆氣。達(dá)莉婭對楊禁冷笑道：“我不是他，你這種把戲?qū)ξ覠o效，是吧，羲羲？”她笑瞇瞇地?fù)ё×藭r一羲胳膊，頭埋在他的頸窩里。

    楊禁繞過去，揪著達(dá)莉婭的衣領(lǐng)強行把她跟時一羲分開：“那我就明白說，我要跟你的羲羲聊兩句，你不方便在這里聽，可以滾蛋么？”

    “喂！”達(dá)莉婭張牙舞爪，“有你這么對少女的么？！粗魯！”

    楊禁面無表情地說：“我沒見過可以手撕鐵門的少女。”

    “那是你沒見識！”

    “好啦好啦。”封盲心好累，為什么這幾個人湊到一起永遠(yuǎn)都是大吵大鬧。他把達(dá)莉婭攬過來，以免楊禁不開心把達(dá)莉婭像是咸魚一樣甩出去。他哄著達(dá)莉婭說：“我們?nèi)フ寅椝荆馈@里地方很大我?guī)銈児涔洌於己诹耍サ瘸燥埌伞！闭f完趕緊拽著達(dá)莉婭走了。

    人都走光了，楊禁剛要開口說話，手腕上就傳來了聲音。

    “羲仔你還好么？”煩煩說，“身體怎么樣？”

    這個問題今天時一羲聽了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他知道大家都是出于對他的關(guān)心，所以并不會覺得反復(fù)回答很煩，反而因為自己拖后腿對大家感到很愧疚。

    “我很好，謝謝你，煩煩。”時一羲誠懇地回答。

    “那就好，楊禁還是很關(guān)心你的。”煩煩繼續(xù)說。

    “你可以閉嘴么狗屎煩？”楊禁無奈地說，“你能不能讀懂空氣？”

    “我又不是人類，又沒有人類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