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頁
太陽看他氣鼓鼓的樣子,默默使用力量系異能,徒手掰斷自己的指甲。 知道容與不喜歡不好看的,指甲斷口很整齊,磨去棱角,跟精心修剪的一般。 十指連心,他這動作旁觀者看著都痛。不過喪尸本就沒有痛覺,他掰得相當干脆利落。 防身的武器,若是傷到容與,那他便也舍棄。 容與對此甚是欣慰:“乖兒子。” 太陽手一抖,差點把自己整根手指掰下來。他定了定心神,把最后一枚指甲給掰斷,修成圓潤。 容與握著他修長光潔的手指,看了半晌,說:“你手上應該戴只戒指。” “你不戴,我不習慣。” 太陽一怔。 容與已經迅速進入下一個話題:“兒子,爹給你取個名字。” 之前容與不想和喪尸太陽說話,也沒給他取名。現在不能再把人當空氣了,總得有個稱呼。 名字也早有現成的。 “你叫晏昭,記住了嗎?” 晏昭輕輕點頭。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容與。”容與強調,“這是你爹的名字。” 血玉鐲:你為什么這么執著于當爹呢? 容與:這不就是養成系的精髓嗎? 拿到養成劇本,不享受一把當爸爸的快感,那算什么養成? 血玉鐲欲言又止:其實養成系的精髓是…… 容與:什么? 血玉鐲:算了,你會知道的。 …… 容,與。 晏昭牢牢記住這兩個字。 至于后半句,被晏昭自動忽略了。 容與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在心上,但這句恕他實在無法茍同。 他想他們的關系應當不該是親人。 應該是情人。 容與見晏昭沒有反應,重復了一遍:“喂,記住了嗎?” 回答他的是晏昭又一個擁抱。 指甲剪完了,那么剛才的事也可以繼續了。 輕柔的吻落在原本被指甲抓傷的皮膚上,似乎在訴說歉意。 容與被蹭得發癢:“說不了話你點個頭啊,你現在是在搞什么——” 束縛住褲腰的皮帶被抽走,不合身的長褲松垮下來,連著最后一層遮蔽,輕而易舉地褪到腳踝。 晏昭捧住容與的臉頰,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搞你。 “等會兒你戴套了嗎?不行沒戴不許進來!你聽不懂嗎!我說不許進來!”萬一他感染喪尸病毒怎么辦?喪尸病毒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傳播嗎? 然而此時的晏昭智商尚未達到人類正常水平,許多詞匯他并不能理解,只能選擇性聆聽。 所以容與的話落在他耳中就是—— “等會兒不行……沒進來……你聽不懂嗎!我說進來!” 原本打算安撫久一些的晏昭陷入遲疑。 容容……這么迫不及待嗎? 晏昭:那我就滿足他吧。 當下也不做過多準備了,直接切入正題。 容與手指揪緊床單,幾乎快氣炸:“……不肖子孫,有你這么孝敬爹的嗎!” 他說東他往西,他的教育方式出了什么問題! 關禁閉的前一秒,血玉鐲幸災樂禍道:養成系的精髓,在于當爹的最后都會被兒子干。 _ 容與做了一項為期六小時的人體實驗, 證明一個偉大的發現。 人類和喪尸做并不會感染喪尸病毒。 血玉鐲:真是沒什么用的發現呢,除了你世界上還有哪個人類會和喪尸做這事。噢我剛才在禁閉室里沒看見,請問從落地窗前看夜景美嗎? 畢竟進小黑屋前,臥室內的窗簾是關著的,現在卻打開了。血玉鐲不難想到發生了什么。 容與冰涼道:這時候說風涼話對你有什么好處?還嫌你主人火燒得不夠? 血玉鐲早已看開:反正已經無法挽回,不如貫徹到底咯。 幾個世界錘煉下來,它早已不是昔日單純天真的小鐲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魔王者喪心病狂。 容與閉上眼,沒力氣和它斗嘴。 他可以感受到在身體相貼的時候晏昭有無數次都想咬破他的皮rou,又無數次抑制住本能,最終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吻痕。 身體已經被晏昭用水系異能清理完畢,疲憊卻無法瞬間消退。 不會說話,智商欠費,關節僵硬,身體冰冷,過程像一臺沒油還硬要工作的機器。容與滿腔怒火在看到晏昭那張臉時瞬間熄滅。 看在顏值的份上。 他忍。 喪尸不知疲倦,無需睡覺。晏昭見容與醒來,低頭看著他,似乎在詢問他有哪里不舒服。 容與掀開被子,指著身邊的位置:“過來,躺下。” 晏昭照做。 容與舒服地抱住洗白白香噴噴的晏昭,閉眼睡覺。 晏昭僵硬著身體,注視青年恬靜的睡顏,良久,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唇角。 他終于取代了那只該死的枕頭。 _ 前一晚折騰到后半夜,容與第二天理所當然地睡到中午,并且下午也不想出去找晶核。 任性地罷工一天。 他隨便換上一套居家服,扭頭打量晏昭:“所以,你為什么還是沒穿衣服?” 晏昭猶豫一瞬,撿起衣服,學著容與的樣子穿著,然而因為關節僵硬,每次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