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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驟停,也不過如此。 容與閉眼裝死。 楚琢端起藥碗吹了吹:“孤直接灌了。” 容與抿緊嘴唇,拉起被子蒙過頭頂,整個人縮進(jìn)被子里,這樣就看不見楚琢。 楚琢:“……” “生氣?了,不理孤?” 楚琢望著床上隆起的小被包,嘆道:“你生什么氣??孤才應(yīng)該生氣?。本想著晚上送你一?個驚喜,你倒好,給孤一個驚嚇……” 容與又掀開被子,坐起身:“什么驚喜?” 楚琢:“……這下動作倒是快。” 他將一?幅畫展開在容與眼前:“給你畫的。” 容與目光落在畫上。 是雪中開著的紅梅。 就像白日里看到的那樣,一?截烏漆漆的樹枝伸在風(fēng)雪中,艷麗的紅梅開在枝頭,畫里沒有吹落花瓣的寒風(fēng),便永遠(yuǎn)定格在這一?幕。 寥寥幾筆勾勒,便將梅花魂都畫出來了。 畫上墨跡未干,一?看就是才畫不久。 容與看了半晌,說:“你一?下午,就在畫這個?” “是啊。”楚琢說,“你不是說想把它畫下來,讓它永遠(yuǎn)開在枝頭。” 容與收回視線:“折子都不批,就在忙活這個,你這是不務(wù)正業(yè)。” 楚琢把畫收起來:“你喜歡不就好了。” 容與潑冷水:“畫得丑死了,我不喜歡。” 血玉鐲:睜眼說瞎話,主神大人畫得比你好多了。 不過這回?血玉鐲學(xué)聰明了,只是暗中腹誹,沒說出來讓容與聽見。它怕又為主神大人的火葬場添一?把柴火。 雖然為時已晚,火焰已經(jīng)燒得很旺,不差這一?把柴了…… “有那么丑么?”楚琢不信。 “孤也不是只會打打殺殺。”楚琢似是自夸道,“出身王族,哪能不沾染琴棋書畫。雖沒你畫得好,但也不差。你一?時畫不了……孤可以替你畫。” “你看到的風(fēng)景,想留住的畫面,孤都能為你畫下來。” “只是要勞煩你養(yǎng)好身子骨。還有很多風(fēng)景你沒看過,孤沒畫過,你不把身子養(yǎng)好,怎么出去看世間百態(tài),天地萬物?” 容與不言語。 楚琢再次端起藥碗,溫聲道:“就聽話一?回?,把藥喝了,算孤求你,成不成?” 容與要是這么容易感動,善解人意,他就不是魔王了。 容與冷漠道:“不成。” 說再多話,那苦藥味道能變好一?點嗎? 不能。 所以都是廢話。 楚琢:“……” “咳咳咳!”報應(yīng)說來就來,容與才說不能,下一?瞬就咳得驚天動地。 身著單薄褻衣的美人坐在床頭,披著長發(fā),咳得面色蒼白,眼眶都泛起生理性淚水。那模樣真是聞著揪心,見者不忍。 楚琢是最見不得他這樣的。 容與抗拒成這樣,掰開嘴強(qiáng)灌下去,也怕人嗆到。 楚琢沉默一?瞬,終于下定決心似的,說:“冒犯了。” 容與:“?” 楚琢仰頭將湯藥喝進(jìn)一?大口,俯身吻住容與的唇瓣。 容與瞳孔放大,滿眼都寫著“你不要過來啊”。 然而他現(xiàn)在這具病殃殃的身體無法抵抗楚琢的靠近。 咫尺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睫毛幾乎都要貼上。苦澀的藥汁被渡進(jìn)口中,瞬間彌漫開難以忍受的苦味,緊閉的牙關(guān)被楚琢唇齒強(qiáng)硬撬開,藥汁混著津液一?起沒入喉管。 容與掙扎著想要躲開,被楚琢牢牢禁錮得動彈不得。他干脆放棄掙扎,想著把苦藥推回?楚琢嘴里,這下反倒像是在迎合親吻。 一?個很長很長的吻。 分開時容與輕喘著,眉頭深蹙,眼眶含淚——純粹是被苦出來的。 瞧著像是被欺負(fù)狠了。 容與氣?得張嘴就要罵人,楚琢眼疾手快地往容與嘴里塞了顆蜜餞。 “……”容與舌尖卷走蜜餞,吃完一?顆,醞釀好氣?勢繼續(xù)開罵。 楚琢又喂給他一?顆蜜餞。 蜜餞還是挺好吃的。 容與默默將蜜餞咽下,第三次蓄勢待發(fā):“你——”你炸了,聽見了嗎太陽,你炸了! 楚琢眼睛釀了些笑意:“蜜餞還有很多,想吃嗎?” 容與瞬間改口:“你拿來吧。” 楚琢掩了下唇,遮住上揚(yáng)的弧度:“把剩下的藥喝了,就都給你。” 容與:“你——”你還是原地爆炸吧! 楚琢笑吟吟道:“還是說,你想讓孤再吻你?” 容與狠狠盯著他,不假思索道:“來啊。” 人類疾病的痛苦他已經(jīng)體?會到了,比喝藥還難受。 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長痛不如短痛,他就勉為其難喝一?口。 但要苦一起苦,不能他一?個人受苦。 楚琢一怔。 難道……他也開始對自己有意了? 楚琢倏然彎了眉眼:“孤自然是愿意與你同?甘共苦的。” 容與心道同?甘是我一?人甘,共苦是你陪我苦,其他就算了吧。 又一?個吻覆了下來。 容與靠在床頭,綢緞般的墨發(fā)散落在枕間,與楚琢的青絲糾纏。楚琢抓著他的手?腕,將苦澀的湯藥混合著甜蜜的情意,通過唇齒盡數(shù)傳遞給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