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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容與睡到深夜才醒。 按照這么個作息,他今晚是不用睡了。 “醒了?”傅淺知說,“起來吃飯。” 這個點,晚飯和宵夜沒區別。 容與沒什么勁兒:“不吃。” 傅淺知哄道:“不吃會餓。” 容與嘆氣:“已經撐了。” 傅淺知:“……” “好,那待會兒再吃。”傅淺知識趣地把碗放一邊。 片刻的沉默。 傅淺知喚道:“清瑜。” 容與:“別這么喊我。” 大魔王,從不做人替身。 傅淺知遲疑:“……紀清瑜?” 都是上過床的人了,再連名帶姓地喊,似乎有點冷漠。 容與說:“喊我小名吧。” “你小名是什么?” “小蓮花。” “……” 伊文好像沒有提過這茬。 而且容與看起來哪兒都和小蓮花不搭邊,說是霸王花倒很貼切。 傅淺知忍俊不禁:“誰給你取的名?”這也太名不副實了。 “前男友。” “……”瞬間笑不出來。 傅淺知的妒火又冒上來,同時又生出一絲微妙的勝利感——姓風的成了前男友,不就代表他是成功上位的現男友么? 傅淺知故作矜持:“不是說很愛你前男友么,怎么又和我在一起?” 容與:“因為他是個混蛋。” 傅淺知頓時心花怒放。 他附和道:“確實混蛋,得有多眼瞎才放著這么好的男朋友不知道珍惜。”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心疼容與被渣之余,傅淺知由衷感謝那位不長眼的前男友給他上位機會。 血玉鐲不忍直視地看著主神大人繼“我醋我自己”后又上演“我罵我自己”。 血玉鐲:風行風評被害。 容與:有什么被害的,我說的又不是他。 誤會的只有傅淺知。 神使脫離后,小世界內所有人都會忘記關于神使的記憶。這是容與在原世界就明白的事。 他的話影響不了任何人,頂多讓傅淺知吃點干醋,罵罵自己。 傅淺知沒有問容與風行到底哪里混蛋,怕觸及青年傷心事,他也不愿意提別的男人。 “小蓮花就算了,不好聽。”別的男人給他取的名字,傅淺知不想喊。 “叫小茉莉怎么樣?我看你腿上紋了朵茉莉。” “那不是紋身,是胎記。” 傅淺知冷哼:“那右腿上那個風字呢?也是胎記?” 容與:“……” 容與:你們做復制體的時候能不能別把這種私人標記也復制過來? 血玉鐲:……我們復制體就是一比一完全復制嘛,少了紋身不就有破綻了。 紀清瑜左腿內側有朵茉莉花,十分精巧美麗,是與生俱來的胎記。 他向來安靜乖巧,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為了表達對風行的愛,去紋身店在右腿內側紋了個風字,正好與茉莉花的位置對稱。 當然這事也有伊文的攛掇。紋在大腿內側就需要打開大腿給紋身師看,像紀清瑜這么靦腆內斂的人是絕對做不出來。伊文告訴他這樣能表達對風行的愛,也會讓風行更加愛他,還熱情推薦了一家紋身店,才說得紀清瑜心動。 伊文的真實想法是風行喜歡紀清瑜的天真乖巧,那么當他得知紀清瑜沖別的男人打開腿時,會不會敗壞印象,覺得紀清瑜放蕩隨便。然后生氣地和紀清瑜吵架,最好吵到分手。 紀清瑜后來在床上把紋身給風行看,風行看到后確實吃醋,讓他以后不許這樣。但更多的是心疼又感動,把愛人抱在懷里好一番溫存。 伊文離間計劃落空,反而更加促進兩人感情升溫。 一個無傷大雅的情趣。 壞就壞在血玉鐲給容與制造復制體時,把這紋身也復制了過來。 同樣的紋身,被不同的人看到,后果就不一樣了。 傅淺知嫉妒得差點把那塊rou咬下來,疼得容與給他背上撓出一道血痕,險些把人踹下床。 傅淺知渾然不顧痛楚,吃醋地逼問他:“他是不是也親過你這里?紋在這個位置,是想把身體打開給他看么?” 你那么嬌氣怕疼,也會為了一個人忍受紋身的痛楚嗎? 容與被逼問得不耐煩,使出殺手锏:“可現在占有我的人是你。” “……” 一句話就讓典獄長大人瞬間變乖。 …… 不過不管怎么說,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出去后就把那個紋身洗掉。”傅淺知小氣地計較道。 “不要,疼。” “紋的時候就不覺得疼?現在的技術洗紋身都是無痛,你就是惦記著他。”男人吃起醋來沒完沒了,“你還讓我喊他給你取的小名,你就是念念不忘。” 容與涼涼道:“念念不忘,好過忘得一干二凈。” 死太陽,你自己取的名字你都能忘。 傅淺知聽到這話更郁悶:“不許想著別的——” 容與打斷他:“我想吃蘋果。” “……”傅淺知憋屈地給他削蘋果,“你怎么天天吃蘋果?” 還都要他來削。 容與說:“一天一蘋果,醫生遠離我。” 第38章 牢獄之災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