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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留不住人,就留住那一刻美好。 音樂響起。 起初,月影朦朧,月光像是含羞的少女躲藏在輕紗后面,不愿露面;漸漸的,風(fēng)吹走云,月的皎潔初顯真容;月光灑在大地上,輕柔地拂過大地的臉頰、耳畔;風(fēng)越發(fā)晴朗,月放下矜持交付率真,融進黑夜中,纏綿著蔓向天邊…… 段聞蕭站在窗邊。 身體一半邊浸入月色,一半沉入灰暗。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正在彈琴的女人。 她時而蹙眉,時而淺笑,目光中帶著他從不曾見過的深情。 而他的心隨著琴聲變了心境,仿佛置身于幽靜晴朗的月光下,乘著風(fēng)飛到天空。 在那里,段聞蕭體味到久別的溫柔——是月的溫柔,亦是她的溫柔。 音落,曲畢。 辛妍閉上眼再睜開,吐口氣,慢慢從意境中抽身。 “這琴不行,調(diào)音師都是廢物嗎?看來百萬下的鋼琴確實不適合我彈。” 段聞蕭怔然,像是還沒能從剛才的世界出來,直到女人拎著包向他走來。 辛妍在男人眼前揮揮手,一副“你總算見識到世界著名鋼琴大師Yan.Xin的魅力了吧”的得意神情。 “你不用這么沉迷,”辛女王絕對不會說她因為緊張,手心汗涔涔的,“這只是冰山一角,琴不行,影響我發(fā)揮呢。” 段聞蕭作勢牽她的手,她趕緊藏到背后,瞪著小鹿眼,兇巴巴道:“干嘛?大師的手不是隨便能摸的!” 段聞蕭:“……” 他摸的還少? 辛妍就著大衣蹭蹭手汗,想說這就算渡他了,聽不聽得懂全看個人理解,觀音菩薩點化人也沒說列個Excel啊。 “快零點了,回去……” “你之前和小師父悄悄說了什么?” “……” 也不知道是話題轉(zhuǎn)換的太突然,還是她心虛,冷不丁聽到問話,她想都沒想就說了。 “我告訴小師父貼剪紙時許愿能成功,麻煩他和媽說一聲。” 說完,空氣中 * 充滿了一種“我腦子被狗踢了”的尷尬。 辛妍過完年二十六,成年人。 跟一個渾身上下寫滿了“別跟我談少女情懷總是詩”的狗男人說許愿這事,無疑是跟八十歲大媽談立flag。 “怎么了?”辛妍拔高聲音,反正她沒理但得聲高,“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段聞蕭一臉“剪紙跟夢想但凡有一毛錢聯(lián)系,我服你”的表情。 辛妍:“……” 別說給手珠,就算是給座金山,她也不渡這個狗男人! 她氣得翻臉走人,男人抓住她手腕。 “你干嘛?” 段聞蕭不說,拉著她出了琴房,只道:“快點。” 兩人來到段聞蕭在漪園的臥室。 這里的房間和傾月水畔相比,小了不少,但里面的擺設(shè)隨便拿出來幾樣,能在市中心買兩套高端公寓。 辛妍不知道段聞蕭搞什么,想著正廳里還有守夜的長輩,怎么也得打聲招呼再回房休息吧?況且按規(guī)矩講,他們也應(yīng)該守歲。 “你到底要干嘛?” 段聞蕭拿走她的包,在中間的夾層找到錦鯉剪紙。 看眼時間,他說:“還有一分鐘,貼不貼?” 辛妍愣了三秒,歘地拿走剪紙跑到窗戶邊,剛要貼,她急道:“會不會沾不上?需要拿膠水嗎?還是……” 段聞蕭從桌下的抽屜取出來透明膠。 趕在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刻,辛妍貼上錦鯉貼紙。 她閉著眼雙手合十,態(tài)度虔誠,也不知道許的什么愿望? 可說來說去,應(yīng)該也都是那些吧。 段聞蕭輕哂,與其那么麻煩,還不如開口和他要,難道他給不了? 正廳傳來孩子們齊聲高呼的“新年到啦,恭喜發(fā)財”,辛妍微微一笑,睜開眼。 段聞蕭收回視線,抿抿唇,問:“許的什么愿?” “那當然是……”她笑得小鹿眼彎了起來,“當然是不能說,不然就不靈了。” 段聞蕭:“……” 辛妍摸摸錦鯉,心道小錦鯉,來年就靠你啦,你要爭氣。 其實她沒想卡在這個時候貼,她只要找個沒人注意的空當,偷偷貼上再偷偷許愿就好。現(xiàn)在能趕上正點,估計運氣會加倍吧。 轉(zhuǎn)過身,辛妍笑著說:“我們要不要下樓?跟長輩拜個年吧,然后紅包的話……” “你想要紅包嗎?”段聞蕭問。 辛妍:“啊?” 她想著自己在年齡上確實不好要紅包,可從本質(zhì)上,她是寶寶,如果他要給,她也是能毫無心理負擔(dān)接受的。 伸出手,辛妍剛要說“拿來”,段聞蕭握住她的手把她拽了過去。 男人的唇很軟。 平日里微微涼,但今晚卻有絲絲的熱。 辛妍被親的頭發(fā)昏,雙手不自覺纏上男人的脖子,仰著頭問:“這是紅包嗎?” 段聞蕭笑了下,墨玉似的眼睛光亮迷人。 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他說:“初一早上給。” 辛妍瞧著自己離床越來越近,明白過來紅包的“代價”后,蹬腿要下去。 “嗯?” 嗯什么嗯! 如果沒記 * 錯的話,段瑜歸的房間就在隔壁,樓上還有段美佳和其他長輩……想到這點,辛妍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