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狀元不想當族長
此話一出,蜂擁擠上二樓的上百名氏族家主面面相覷,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滿眼的訝異。 宗祠大堂上懸掛著那名先祖畫像上不是一位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老者么? 怎么可能是眼前這位白衣男子? 即便是修行練氣士駐顏有術返老還童,可島境之初到現在已有上千余年,自家的先祖怎么可能還會這般年輕。 “不肖子孫溫瓊拜見先祖。”一身白衣的溫瓊叩拜在地,語氣恭敬誠懇喊道。 “不肖子孫沈亦白拜見先祖。”大長老沈亦白同樣是叩首在地,萬般恭敬道。 跟隨在其身后的一眾長老同樣跪下身來。 沈清秋見到爺爺跪拜后也跪下身來。 緊接著蜂擁而上的氏族家主如潮水一般朝有熊氏叩拜下來。 “不肖子孫拜見先祖。” ... 當然除了信流平他們三人仍舊是站在原地動彈不得,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可謂是騎虎難下。 有熊氏見此也不再為難他們三人,說到底仍是自家的晚輩,哪有當長輩這般得理不饒人打殺小輩的。 他緩緩抬起右手,拂袖一揮撤去了那道法術神通,負手而立,霸道睥睨地看向他們三人。 頓時感覺到身體一陣輕松的他們三人見狀紛紛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地低頭喊道:“得罪先祖,不肖子孫萬死難辭。” “得了吧。”有熊氏擺擺手,白了他們仨一眼,說道:“難不成真讓你們去死不成?!” “行了,都起來吧。”有熊氏伸了個懶腰,“心意到了就可以,我們軒轅一脈除了天地親師,從不跪拜其他人。” “姬邛,我剛才同信流平說的你都聽在耳里了吧?”有熊氏看向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來的姬家老爺子,淡淡開口問道。 “回稟先祖,姬邛都牢記在心。”姬邛彎了彎腰,嗓音顫栗地回復道。 剛才先祖說了,此屆的武比狀元是姬歌,而那族長的重擔也落在了姬歌的身上。 有熊氏見此微微搖頭,“我的意思你可能還沒有聽明白 (本章未完,請翻頁) ,算了還是讓他自己來說吧。” 隨后在姬邛一頭霧水不明就里的眼中,有熊氏拂袖一揮,一股玄奧的氣息落在了重傷未愈的姬歌身上。 隨后姬歌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白氣向上升騰,最終在半空中緩緩凝聚成一人形模樣。 看其面容,正是姬家的那位琳瑯。 原先姬歌是正在靈海之中暢游,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他從靈海內牽引了出來。 而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身軀還倒在地上,另外一個自己身體卻懸浮在半空之中。 “爺爺?”姬歌看向不遠處的身影,眉頭微皺。 而且此時全島境上百余家的家主的目光都朝自己這邊看來。 “這是怎么回事?”姬歌一頭霧水地問道。 雖然之前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但冷不丁的將自己從靈海中拎出來,他同樣是一頭霧水。 隨即他看向不遠處的有熊氏,驚呼出聲:“前輩,你怎么在這里?” 姬歌自從在思規樓試煉的那片坍塌空間中見過此人一面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難怪之前聽聲音怎么感覺有些耳熟。”姬歌小聲嘀咕說道。 “不清楚沒關系,我再說一次好了。”有熊氏微微一笑道。 “姬家子弟姬歌,年方一十八,我說的對是不是?”一道威嚴且正氣凜然的聲音自有熊氏口中傾吐而出,天雷滾滾,萬法相隨。 “是。”姬歌抿了抿嘴唇,輕聲開口道。 “此次試金榜武比你是否一人獨戰鬼王,就同族子弟于生死劫難間?” “呃...”姬歌撓了撓頭,臉上竟有些羞赧。 “你只管回答是與不是即可。” “我作證,是。”就在姬歌不知如何興答時,一身白衣的信庭芝向前一步邁出,替他答復道。 “既然如此,那姬歌為武比榜首還有誰存在爭議?”有熊氏看了眾多家主一眼,輕聲問道。 “那好,姬歌便是本族的族長,誰還有異議?” 信流平等人雙拳緊攥,低下頭去。 “我...”一聲有些 (本章未完,請翻頁) 怯懦的聲音在有熊氏的背后響起。 “我可不可以不當族長?”姬歌小聲地說道。 有熊氏嘴角噙笑,轉過身去,看向漂浮在空中的姬歌,點點頭,“可以。” “姬邛你聽到了?這才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有熊氏目光灼灼地看著姬歌,開口說道。 “小歌?!”姬邛低聲喝道:“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小歌,你就不要再氣老爺子了。”柳滄海神色焦急地看著姬歌,喊道。 沈清秋神色凝重地看著姬歌,這一幕真的似曾相識,好像十幾年前某人也是這般作為。 難不成他真的要學他父親那般?! “爺爺,我想你應該知道孫兒的心意。”姬歌輕聲開口說道。 “孫兒志不在此,所以還請爺爺答應。”姬歌的身形一陣飄動,他跪在虛空之中,聲音沙啞地說道。 姬邛見此重重地嘆了口氣,龍頭拐杖敲了敲地面,“大的是這樣,現如今小的也是這樣,你們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嘛。” 而后他再王子規的攙扶著賭氣般轉身離開了天闕閣二樓,只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他轉身抹臉時嘴角的笑意。 自己的孫子可是比你信家的子弟有出息的多。 姬歌看到爺爺轉身離開,神色黯淡地低下頭。 隨后就被有熊氏一掌“拍”回了身軀內。 “既然這樣,那就可以告知天下,下一屆的族長是信家信庭芝。” 有熊氏淡淡開口宣布說道,就如同之前他宣布試金榜武比的狀元是姬歌那般簡單。 剩下的就是眾多氏族家主的驚愕目光,還有以信家為首派系的驚喜神色。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有熊氏穆然看向極力壓制住內心歡喜神情的信流平。 這句話使得信流平如墜冰淵。 “信家家主信庭芝蔑視祖制殘害同脈手足,打入思規樓面壁思過三十年,略施懲戒,以儆效尤。” “哦,對了,還有古家的古人醉。你們倆一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