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八方風(fēng)起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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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家。 目送那兩道虹芒破裂天幕而去的柳如是自然是看到了緊接著有一道白衣身影自云海之上墜落而下。 她神色擔(dān)憂地看向如今家里的主事人姬歌,惴惴不安地問道:“那是重如?” 姬歌同樣是瞧見了那一幕,只是扯了扯嘴,不過在思規(guī)樓中十年知曉夫子的性情的他并沒有太多的訝異。 他舍得將一位有帝子之姿的二叔抹殺?這評價可是他剛出思規(guī)樓時老先生對姬重如的評價,一直被姬歌牢記在心。 雖然他至今仍舊不知道帝子是指什么。 “放心吧嬸嬸,二叔不會有事的。”姬歌開口說道。 “俗話說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你看老先生身上的瓶瓶壺壺,只怕這三年內(nèi)只要二叔肯學(xué),老先生就得傾囊相授了。”姬歌雙手?jǐn)n袖,嘿嘿一笑。 緊接著就被一旁的姬邛一拐杖敲了過來,姬邛厲聲喝道:“怎么能這般詆毀夫子?!” 姬歌撓了撓頭,“我這不是可憐爺爺您的酒窖橫遭劫禍嗎?” 姬邛聞言瞪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抬頭看向頭頂?shù)脑坪#澳昙o(jì)大了,以后酒這種東西能不碰便不會再碰了。” 老爺子這一嘆,就好像把幾十年來積攢下來的精氣神都給散盡了。 姬邛抹了抹臉,拍了拍姬歌的肩膀,沉聲說道:“明天可就是武比了。” 姬歌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說道:“萬事俱備,只欠一股東風(fēng)了。” 姬邛微微一笑,對他說道:“年紀(jì)大了,就忍不住要再叮囑幾句。” 心思縝密玲瓏的柳如是聞言屈身施了一個萬福禮,“那如是就先行退下了。” 姬邛現(xiàn)在是愈發(fā)喜歡這個還不是名義上的兒媳婦,他點(diǎn)頭看著柳如是,說道:“姬家不會介意你的出身,你不用怕管外邊的一些流言蜚語。” “單憑你是重如喜歡的女子,你在姬家就不會聽到閑言碎語,這一點(diǎn)我這老頭子可以跟你保證。” “若你真的能夠等重如三年,屆時我肯定會將你倆的婚禮風(fēng)光大辦。” “如是在此謝過姬老家主。”柳如是眼中含淚,泫然欲泣地說道。 “嗯?怎么還叫得這般見外?”姬邛略微不滿地說道。 玲瓏剔透善解人意的柳如是隨即臉頰緋紅銀牙輕咬,細(xì)聲細(xì)語地說道:“如是見過父親。” 姬邛聞言朗聲一笑,“清靈,你先帶你嬸嬸下去吧。” 一直站在院門外的姬清靈探出頭來,盈盈一笑,“好嘞。” 等到柳如是與姬清靈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后,姬邛才悠悠開口道:“進(jìn)去說。” “行唄,那就進(jìn)去說。”姬歌仍舊是一副雙手?jǐn)n袖的慵懶模樣,只不過眼睛微瞇,目光深邃,悠遠(yuǎn)綿長。 “知不知道在這場武比當(dāng)中你要注意的是誰?” 剛一落座,姬邛就忍不住開口詢問說道。 “除了信流平他們幾個,還有就是許老之孫許凌州,柳擎天。” “嗯。”姬邛點(diǎn)點(diǎn)頭,“還算記得清楚。” 姬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不過緊接著就被姬邛一拐杖敲了過來。 “許凌州那小子我可是他的心氣高,再加上這些年來你一直待在思規(guī)樓中,所以剛一出樓便從柳擎天手中接過大旗我想那小子心底里肯定是不服氣的。” “之前我跟許老也有聊過,我們倆的意思是你們可以互為磨刀石,武比上點(diǎn)到即止,至于要不要分個高低勝負(fù),這就要看你們倆的意思了。” 姬歌聞言一臉的正色,輕輕點(diǎn)頭。 “還有就是柳擎天這孩子,他對清靈的的意思我們這些做老人的都看在眼中,柳滄海那家伙也是不敢說,你說這有什么的,大不了就是一場上門提親嘛?還是說他柳滄海家大業(yè)大就是舍不得那彩禮錢。” “只要清靈這丫頭對柳擎天也有意思就行了。”姬邛笑呵呵地說道。 “爺爺!”門外傳來的一聲女子的羞喝聲。 (本章未完,請翻頁) “得得得,爺爺不說了。” “說正事。”姬邛正色道:“柳滄海沒有告訴我擎天這小子的意思,所以還需要你親自去揣摩一下,不過放心,不至于生死相向,甚至我猜測這小子也就是上去走個過場。” “那感情好啊!”姬歌忍不住笑出聲來。 姬邛瞪了他一眼,“先別得意的太早,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再就是信家他們幾家,不用說,屆時肯定是一場貼身搏殺,雖說不至于當(dāng)著族長和一眾長老的面擊殺你,但是聲稱一時失手將你重創(chuàng)至殘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聽說前些時日的時候他們那幾人都已經(jīng)閉關(guān)破境,根據(jù)那幾人的資質(zhì),差不離地都能夠破境踏入聚魄境。” “屆時只是辟海境境界的你要面臨的便皆是聚魄境練氣士的攻伐手段。” “這個孫兒自然清楚,而且自己自始至終從未小覷過他們。” 姬邛點(diǎn)點(diǎn)頭,輕嗯一聲。 “至于信家的那棵玉樹,你自己來決定,若是你能夠闖過古缺月他們那幾人,最后見到的肯定就是站在擂臺上的他了。” “即便之前有一步入聚魄的楚玉幫你開個先手,我想楚家那小子對上信庭芝也很難取勝。” “所以還是要看你自己的,你跟他之間,誰也幫不上忙,誰也不會幫忙。” 姬歌臉色凝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即便是身負(fù)文武氣運(yùn),一身的金枝體魄,已是辟海境的他對上信庭芝他仍是覺得不能夠穩(wěn)cao勝券。 有人承運(yùn)而生,自然也有人應(yīng)運(yùn)而生。 “行了,你也別嫌我嘮叨,這也是我最后一遍說了。”姬邛站起身來,看著有幾分姬青云年輕時模樣的姬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我姬邛的孫子,姬青云的兒子,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至于青云,他肯定也是這般想的。” 信家。 信流平自靜涼殿中回來已經(jīng)過了兩日,兩日內(nèi)臉色都是這般陰沉鐵青,他聽著臺階下叩拜在地上的一名影櫝,“是夫子親自出樓把姬重如從姬家?guī)ё叩模俊?/br> “回家主,是小人親眼所見。”那名叩首在地的影櫝暗衛(wèi)沉聲說道。 “嗯。你先下去。”信流平摩挲著手中的墨玉扳指,吩咐說道。 “父親。”許久不見蹤影的信庭芝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信流平打量了他一眼,他竟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岳鎮(zhèn)淵滯的氣機(jī),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訝異。 “這幾日怎不見你身影,你去何處了?”信流平淡淡開口問道。 只有見到信庭芝以后他的臉色才緩和了些許。 “我若是說陪著稚驪游山玩水不知道父親大人會不會大動肝火?”信庭芝行了一禮后,打趣般地問道。 信流平看了他一眼,臉色又緩和的很多,他與稚驪大人在一起,總歸不會是什么壞事,而且可能還會受到她的一二指點(diǎn)。 “明天就是試金榜的武比了。”信流平一臉凝重地看向信庭芝,“之前你跟我說有把握勝過姬歌所以那日他開辟靈海時我才沒有動手,可是前些時日他硬是隔空接住了我的兩拳,此子已然成了大患。” “所以稚驪讓我回來了。”信庭芝淡淡開口說道。 “父親放心。此次他姬歌只會與那狀元位置無緣。”信庭芝一臉正色,自信無比地應(yīng)聲說道。 在進(jìn)去了溫稚驪開辟后的小空間歷練了三四日后,這三四個晝夜只有他自己清楚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的煉獄。 他與姬歌之間地意氣之爭,最終只會是自己拔得頭籌。 “如此甚好。”信流平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踱步走出了堂門。 古家。 “缺月他還沒有出來嗎?”臉上有些擔(dān)憂之色的古人醉站在一道石門山詢問著日夜守門的古寒枝。 “回稟家主,大公子還沒有出門。”古寒枝拱手說道。 他在這已經(jīng)為密室內(nèi)破境的古缺月壓陣了近乎半旬的光景,明日便是試金榜的武比,可密室內(nèi)至今仍舊沒有絲毫的動 (本章未完,請翻頁) 靜。 “缺月從小悟性就高,而且他也知道輕重,肯定會沒事的。”古人醉看向那道嚴(yán)絲合縫的密室石門,安慰說道。 古寒枝抬頭看了他一眼,自從二公子被他驅(qū)逐出了古家,他就好像性情大變一樣,變得不再那般冷酷無情,有了那么一點(diǎn)人味。 他古寒枝不知道對姬家的那位來說算不算好事,但起碼對自己來說算不上是件禍?zhǔn)隆?/br> “老爺放心,大公子他洪福齊天,肯定會安然無恙的。”古寒枝低聲說道。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的片刻,一直嚴(yán)絲合縫的石門被人從里面推了開來。 一身黑衣的古缺月自密室內(nèi)大步踏出,沒等到古人醉開口詢問,神色熠熠的古缺月率先開口道:“父親,幸不辱命。” 隨即自他身上一份獨(dú)屬于聚魄境的濃厚靈力如同大江大瀆般傾瀉而出,靈力如潮汐涌動淹至古人醉與古寒枝的小腿處。 “好,好,好。”古人醉一連三個好字,朗聲拍手笑道。 “恭喜大公子成功踏入聚魄境。”古寒枝抿了抿嘴唇,躬身說道。 “這些時日辛苦古大哥了,你先下去歇息吧。”古缺月看向古寒枝,吩咐一聲道。 古寒枝點(diǎn)點(diǎn)頭,說了句告退后才離開了密室門口,藏于袖中的雙拳緊攥。 俗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愁,既然他古缺月現(xiàn)在這般得意,就輪得到他古寒枝心情失落了。 “姬歌,你給我等著。”古缺月看向遠(yuǎn)處的那抹身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徐家。 一身輕松自在的徐清川從果盤中摘了顆葡萄放入嘴中,一臉得意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徐滿都。 徐滿都見此白了他一眼,“怎么?破開個區(qū)區(qū)聚魄境就能夠讓你這般得意忘形?” “怎么會?”徐清川將葡萄籽吐在掌心,笑著說道。 “清川,我想了想,即便是你已經(jīng)踏入了聚魄境,但若真要是對上姬歌恐怕還是沒有勝算。” “不是我小瞧了你,在你閉關(guān)的這些日子里發(fā)生了些許事情,雖然姬家封鎖了消息,信,趙兩家對此事緘口不提,但我還是根據(jù)些蛛絲馬跡知道了真相。” 徐滿都湊近了些徐清川,小聲地說道:“恐怕那條皚皚街就是姬歌那小子出手毀去的。” “所以你在武比當(dāng)中若真是我造的孽報應(yīng)都在你身上讓你不幸碰上了姬歌,你就隨意跟他比劃一下,那小子像他爹,心思玲瓏,屆時自然會給你臺階下的。” “你小子可不能當(dāng)信庭芝的馬前卒。”徐滿都厲聲提醒說道。 他徐滿都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這偌大的徐家要交到誰的手上去?他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知道啦父親,我會小心的。”徐滿都擺擺手說道,緊接著又丟了一顆葡萄到嘴中。 無論父親怎么說他都是要會會姬歌的,不然他為什么要費(fèi)這么大的氣力踏入聚魄境,現(xiàn)在可好,都知道他徐清川不是只知道花天酒地醉臥美人膝的公子哥了。 不過正如父親所說,點(diǎn)到即止就好,萬一受了傷,這藥錢難不成是他信家出不成?! 這一日,先后又有兩人破境踏入了聚魄境,許家許凌州是一個,而另一個更是一舉超越了姬重如成為島境上百年以來最為年輕的聚魄境練氣士。 一身黑衣的趙明庭身形拔地而起,毫不避諱地懸浮在半空之上,身音以滾滾靈力所裹挾放出劃話來,“姬歌,明日武比之上,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在隔著不遠(yuǎn)的清樓中聽到這句話的一身青衫的柳擎天轉(zhuǎn)動著手中的杯盞,嘴角勾笑,“德不配位,必有余殃,他趙輔秦連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都不懂嗎?” 繼而又有一道聲響被靈力所裹挾越過了大半個城鎮(zhèn),不僅落去了柳擎天的耳中,還落在了趙明庭,城西一眾百姓的耳中。 柳擎天聽聞當(dāng)即就笑的大拍桌子,前仰后翻。 “趙明庭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換你老子來還差不多,跟我決生死你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