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茶溫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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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成想趙兄連美人計(jì)都用出來的,怎么?是看中了玉鉤欄當(dāng)中的哪位姑娘,莫言說是借,區(qū)區(qū)一女子,送給你趙兄又有何妨?” 信流平目光深邃地看向那出燈火闌珊的煙花之地,嘴角勾起一抹諷笑。 “趙兄可曾聽聞那日姬重如同姬歌一起進(jìn)了玉鉤欄當(dāng)中?”趙輔秦看似隨意地開口詢問道。 “知道。”信流平淡淡地開口說道,他現(xiàn)在都有些弄不清楚趙輔秦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聽說那日是玉鉤欄的老鴇柳如是親自接待的他們叔侄二人?” “嗯。”信流平眉頭微皺,喝了口酒壓下心中的那口氣,“柳如是呈遞給我的諜報(bào)當(dāng)中是這般寫道的。” “那就對了。只不過就是不知道這位玉鉤欄的大掌柜的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曾與姬重如單處一室,即便只是片刻?”趙輔秦瞇縫著眼睛,看向信流平。 此時(shí)天色昏暗,以往此時(shí)皆是已經(jīng)由府中的掌燈管事點(diǎn)了燈籠。 只是現(xiàn)在兩位家主在樓閣當(dāng)中商榷要事,沒有家主的吩咐,他們是萬萬不敢上樓的。 所以此時(shí)樓外燈火璀璨,樓內(nèi)深沉昏暗。 信流平聞言輕“哦”了一聲,“沒想到自家養(yǎng)的狗還是這般的不聽話。” 眼神冰冷,滿臉殺機(jī)。 只是天色昏暗,即便與他面對面而作的趙輔秦能夠心生感應(yīng)也看不到對面信流平一臉猙獰神色。 “趙兄就是要跟我借這人?”信流平將手中的酒樽再次悄無聲息地緊緊攥在手中,壓住內(nèi)心的怒氣,盡量語氣平淡般地問道。 “正是。尋常女子哪里入得了那位白衣探花的法眼,只有這位玉鉤欄中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才配得上吧。有句老話是怎么說的來?叫姜還是老的辣。” 趙輔秦心情大好地喝了口酒,眼神炙熱地看向窗外。 “嗯。那這件事就這般敲定了。”信流平摩挲著手中已然不成型的酒樽,開口問道:“魚餌有了,只是不知道趙兄將甕選在了何處?是我信家還是你趙家?” “兩處都不妥當(dāng),當(dāng)年姬重如單槍匹馬挑古家信兄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那可是毀了古家將近一半的祖上基業(yè),萬一姬重如當(dāng)真是沖冠一怒為紅顏,這誰家受的了?” “所以我將那口大甕選在了這里。” 趙輔秦食指深入酒樽當(dāng)中蘸了些許玉薤酒水,繼而在案桌之上輕輕寫下了三字。 “這處地方銅墻鐵壁固若金湯,也最適宜殺人埋尸。” 信流平臉色陰沉地看向案桌上的三個(gè)字,借著閣樓內(nèi)的月色還是能夠認(rèn)清一二。 案桌上有趙輔秦以楷篆而寫的三字,為殮犽獄。 字是好地,地方也是好地方。 信流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掌輕輕將其抹去。 姬重如,這次我看你還能猖獗到幾時(shí)?! 市井之中有人傳言說是島境之上的四大銷金窟當(dāng)中的玉鉤欄可是極為不太平,說是變了天也不足為過。 玉鉤欄的掌柜柳如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伙黑衣人強(qiáng)行帶走。 而玉鉤欄背后的信家對此事也是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剛過不久便是將一位玉鉤欄中的當(dāng)紅花魁抬上了掌柜的位置。 當(dāng)日在玉鉤欄中飲酒作樂有點(diǎn)眼力勁的氏族子弟便紛紛猜測此事是信家授意而為。 至于是不是信家親自動的手,這誰會在乎,只是區(qū)區(qū)的一個(gè)看人臉色行事卑躬屈膝的老鴇,換誰做不一樣。 俗話說鐵打的欄樓流水的老鴇,就是這么個(gè)意思。 只是那名叫琴cao的當(dāng)紅花魁當(dāng)上了玉鉤欄的掌柜后身價(jià)那叫一個(gè)水漲船高,想再讓她服侍那可就要掏出比以往還要多的大把錢財(cái)。 在一處茶樓當(dāng)中,真有混跡玉鉤欄采香連連的富家子弟將玉鉤欄中的異樣說與眾賓聽。 包括老鴇柳如是無故失蹤,當(dāng)紅花魁琴cao上位,再者就是哪位小娘的吹簫功夫如何,哪位小娘會的床笫姿勢多,又有哪位在床笫之上最貼合人的心意,迎合人種種。 原本好好的一座茶樓竟因?yàn)槟俏桓患易拥艿难哉勛銎鹆司扑纳狻?/br> (本章未完,請翻頁) 原因與他,茶水碰上了這種只有男人才會懂的話事味道可就是淡出個(gè)鳥來了,要上烈酒才行。 二樓一靠近窗戶的酒桌之上獨(dú)自坐著一位青袍男子。 聞到了樓下傳來的酒香他嗤笑一聲,著晃了晃杯中的茶水,這家掌柜的果然是生財(cái)有道會來事,難怪短短幾年就經(jīng)營起這般規(guī)模的“茶樓”。 樓下的小二上樓問他需不需要來一壺酒水,他們家賣的可是陳年老酒,上好的花雕。 那名青袍男子擺了擺手,說這種掛羊頭賣狗rou的話就不要與他講了。 結(jié)果那名小二臉臊的通紅,慌忙跑下樓去。 青袍男子抿了口杯中的茶水,有些涼了,便都潑在了地上。 原本他此次出門就是為了聽茶樓當(dāng)中說書先生的,之前的那段“信家登門臨帖姬家,姬重如一人戰(zhàn)幾大家主”說的還是有那么幾分意思,只是后來說道姬青云現(xiàn)身后就愈發(fā)不像樣子。 只是他懶得打斷,畢竟是人家用來糊口的,自己不好斷了活路。 只不過后來說到了姬府上空的那番天地異象他才明白過來原來小歌那日竟引得如此轟動。 只不過是他當(dāng)日昏厥了過去,沒有看到罷了。 此次他出門換下了那一襲惹人注意的白衣,就是想聽一下島境之上對于幾天后的試金榜大比比較看好的后輩晚生有哪些。 或者說是想在他們口中聽一下自己的侄子姬歌能不能勝過信家玉樹。 只不過卻是讓他聽到了玉鉤欄當(dāng)中的一些異事。 而獨(dú)自一人品茗潑茶的青衣男子正是姬家的二爺姬重如。 “小二。”姬重如開口喊道。 “官,您有何吩咐?”一名小廝從樓下跑了上來,躬身哈腰地問道。 姬重如見此取出一顆永安幣,放在桌上,看向顫顫栗栗的小廝,“這枚永安幣你交給樓下剛才那名口如懸河的公子,就說我請他的茶水錢。” “哦。”姬重如輕拍額頭,笑著說道:“瞧我這記性,是酒水錢。” 小廝聽聞雙股更顫,差點(diǎn)就站不穩(wěn)了。 “就說我在二樓等他,要他上樓一敘。”姬重如漠然開口吩咐說道。 小廝渾身打著哆嗦接過那枚燙手的永安幣,恭恭敬敬地回聲是后邊踉踉蹌蹌地逃命般地跑下了二樓。 原因無他,在這座茶樓迎送賓的他即便枚吃過豬rou也是見過豬跑,手中的這種不同于銀錠銅板真名為永安的錢幣屬于確確實(shí)實(shí)的神仙錢。 神仙錢,自然就是神仙使用的錢幣。 而二樓的那位,自然而然地也就是神仙了。 “玉鉤欄,柳如是。”二樓當(dāng)中的姬重如摩挲著杯盞,念叨著這個(gè)女子名字,“我們好久沒見了。” 正在姬重如出神間,二樓樓梯上連滾帶爬跑上來了一位年輕模樣的富家子弟。 “小人邱北坡,見過二爺。”名為邱北坡的富家子弟只看了姬重如一眼便將他認(rèn)了出來。 雖然邱家只是末流家族,但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沒有修行法門的他卻知道往上的乙等,甲等氏族中都有修行練氣士存在。 那日之后,十座名門望族更是有了仙門圣地之稱,外界傳聞?wù)f是吸上他們府內(nèi)的一口氣都能延年益壽,這才有了平民百姓將家中孩子送往十家的熱潮。 而一直沒有修行法門的邱北坡,自然也想進(jìn)去其中一家,登高踏道,做那舉手投足動輒就地暗天昏焚山煮海的神仙修士。 “城西那邊的邱家?”姬重如看向邱北坡,開口問道。 “是是是。能夠讓姬家主記住,小人不知道家中哪座祖墳上冒了青煙。”邱北坡慌忙磕頭熱切說道。 “哪座?你回家看看不就清楚了嗎?”姬重如冷笑一聲,漠然說道。 邱北坡誠惶誠恐地叩首在地,身軀顫栗,不敢抬頭。 “起來吧。跟你開個(gè)玩笑而已。”姬重如曬然一笑,看著不斷叩首的邱家長子北坡說道。 邱北坡聞言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父親可還好?”過了半晌 (本章未完,請翻頁) ,姬重如瞥了他一眼,嘴角噙笑地問道。 “回二爺?shù)脑挘赣H身體硬朗的很,多謝二爺?shù)年P(guān)心。”邱北坡作勢又要跪下身去,只是姬重如拿捏杯子的力道重了些,他才沒能跪下身來。 “別動不動就磕頭跪拜的,這要是跪久了便再也站不起來了。”姬重如有意無意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邱北坡趕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姬重如一眼,內(nèi)心波浪滔天。 “剛才你在樓下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姬重如抿了口茶道。 余溫。尚可。 “玉鉤欄中的事情都是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回二爺?shù)脑挘切∪藳]有出息,整日留戀煙花之地,所以才聽到了那些有的沒的,若是污了二爺?shù)哪亩洌∪烁试甘芰P。”邱北坡略帶哭腔地說道。 沒有正面回答,不過也是那個(gè)意思了。 還算是個(gè)聰明人。 “沒有的事。都是男人嘛,所以那點(diǎn)事情都是懂得的。”姬重如伸手撣了撣邱北坡衣衫上的灰塵。 “挺名貴的衣料,沒想到邱培元對你這個(gè)長子確實(shí)上心。邱家竟然舍得給你購置有‘一尺布千兩金’的蜀錦坊料子。” 邱家家主名為邱培元,膝下有兩子。 長子名叫邱北坡,兒子名叫邱南原。 “回稟二爺?shù)脑挘赣H還是疼愛弟弟多些,只不過我這當(dāng)長子的不學(xué)無術(shù)慣了,所以父親也就對我放縱了些。反正以后家族的生意總是要交給我那個(gè)弟弟打理的。” 邱北坡恭恭敬敬地回復(fù)說道。 姬重如擺了擺手,自己對他們邱家的家事可半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 他開口狐疑問道:“真的如你在樓下所說玉鉤欄的老鴇柳如是被一群黑衣人帶走了?” 邱北坡眼神中精芒一閃而逝,低頭說道:“是是是,昨晚小人親眼所見。一群黑衣人強(qiáng)行劫走了老鴇,結(jié)果最后也沒有人出來追究此事。” “不久的功夫就有人出來說是老鴇得罪了仇家,玉鉤欄表示不會摻和此事,而且當(dāng)即是將當(dāng)紅花魁琴cao推到了掌柜的位置。” 邱北坡抬頭看了姬重如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是一臉的凝重,隨即又迅速低下頭去。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低下頭去的轉(zhuǎn)瞬間姬重如的嘴臉勾起了一抹諷笑。 “你可知那柳如是被黑衣人帶到了何處?” 過了許久,姬重如才緩緩開口詢問道。 “回二爺?shù)脑挘∪嗽诘郎弦灿幸恍╅T路,聽說是被那群黑衣人帶去了殮犽獄。” “想來得罪了仇家是假,惹惱了背后的東家是真。” 但是叫的上名號的家族,不管是末流之家亦或是名門世家,都知曉玉鉤欄的背后站著的是信家。 “哦?沒想到你的門路還挺多的。”姬重如看向他緊攥著的那枚永安幣的右手,打趣般的問道。 “回二爺?shù)脑挘@些都是些狐朋狗友的猜測而已,當(dāng)不得真的。二爺您就當(dāng)個(gè)玩笑話聽聽就好。” 此時(shí)邱北坡的手掌心滿是汗水,渾身顫栗地說道。 “這還能當(dāng)?shù)昧苏妫俊奔е厝绶磫柫艘痪洌S即便愈發(fā)覺得有些無聊了,擺擺手說道:“行了你下去吧。那枚永安幣記得收好,夠買蜀錦坊好幾件衣裳的了。” 邱北坡如獲大赦彎腰到底作揖行禮,“小人謝過二爺?shù)亩髻p。” 隨即緩緩?fù)讼律砣ァ?/br> 退至樓梯口處正好撞見了一位上樓的白衣公子哥。 看其相貌面冠如玉,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只是有姬重如在此不好發(fā)作,只得忍氣吞聲賠了個(gè)不是,才捏著那枚永安幣趾高氣昂地走下樓梯。 今夜無論如何都要去玉鉤欄找?guī)讉€(gè)小相公玩弄一番。 剛上樓就被邱北坡撞了一下的那位白衣公子哥滿臉嫌棄地將撣了撣衣襟,徑直走向了緊靠窗戶的那張酒桌。 他一屁股坐下身來,毫不見外地給自己倒了杯濃茶一飲而盡,看向?qū)γ娴那嗯勰凶樱灶欁缘卣f道:“二叔,爺爺他不準(zhǔn)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