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他山之石 可以攻玉
書迷正在閱讀:大魏王侯、人間頌?zāi)?/a>、和主神結(jié)仇后[快穿]、機械降神、CP作妖,誤我成神[快穿]、無限使徒與十二戰(zhàn)姬、誰讓我重生的、農(nóng)家商女,富貴多嬌、妖道至尊、太子的外室[重生]
姬府的馬車大概又行駛了半盞茶的功夫,車廂內(nèi)的一眾人便便感覺馬車停住了。 馬夫恭敬的聲音在車廂外邊響起,“少爺,按照李公子給的指示,前面就是了。” “嗯,那就辛苦老王師傅了。”姬歌站起身來,沖著車廂外喊道。 老王名叫什么姬府上下的人已經(jīng)很少有人能夠說的上來了。大概只有幾位老人還能夠記得。 總之自從姬歌出生時便知道了姬府的后花園馬廄中有個姓王的漢子,最主要是脾氣好的出奇,無論見誰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每每碰到人都是點頭哈腰。 姬歌小時候被父親訓(xùn)斥后經(jīng)常跑去馬廄中找他,府中人稱呼他老王,姬歌也便學(xué)他們叫老王,而喂馬的漢子也不生氣,只是對著他笑笑,摸了摸姬歌地頭。 可每當(dāng)父親在馬廄中找到自己時,見到老王總是拱手稱呼王兄。 不過姬歌知道父親也從未對府中下人有過任何的橫眉冷眼,都是氣氣的模樣,所以他對于父親對老王的稱呼也沒未起過疑心。 等到姬歌他們下了馬車,姬歌手腕一翻,手中便有了一壺酒,姬歌笑著說道:“這可是壺玉薤,老王你可要悠著點喝,你年紀(jì)大了可不能喝太多酒。不過喝完來找我要就是。” 老王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那我就在這看著馬車等候公子。”老王接過裝滿玉薤的酒壺,說道。 姬歌點點頭,看了眼李樂府。 李樂府會意,轉(zhuǎn)身帶領(lǐng)著姬歌他們一行朝自己父親墳?zāi)沁呑呷ァ?/br> 老王灌了一口玉薤酒,吧咋了一下嘴,“嘿,是這個味。” 等到他忍不住灌第二口的時候,像是又記起來了臨行前自家二爺?shù)膰诟溃缓锰蛄颂蜃齑交匚读藙偛诺木莆叮謱⒕茐厥樟似饋怼?/br> “嘿,等辦完正事再喝。” 姬府馬車旁一個邋里邋遢懷抱酒壺的漢子小聲嘟囔道。 林間小徑上。 姬清靈一路上見什么都覺得古怪稀奇,畢竟燕昶山終年荒無人煙,很少有人會來此處,饒是姬清靈這般活脫的性子也架不住姑娘家膽子小,不敢自己一個人來此處。 至于她有沒有威脅柳三千和她一同前來,看一看柳三千的膽子就知道了。 姬歌看了一眼東跑西竄的姬清靈,忍不住問了下跟隨在旁邊的紅酥,“她這些年難道都是這般如此?” 紅酥莞爾一笑,“小姐平常在家乖得很,可這要是出了府門...” 紅酥不再說下去,出了府門,自然就是這般動如脫兔的模樣。 “我現(xiàn)在有些慶幸待在思規(guī)樓里這么些年了。這可讓我耳邊清凈了不知道多少。” 姬歌拍了下額頭,苦笑一聲說道。 “早就對姬家小姐有所耳聞,聽說前幾年有位讀書人給咱們這位大小姐寫了句‘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結(jié)果一下子就給傳開了。” “前一句倒好,也算是句良贊,可這后邊這一句可就惹著這位小姑奶奶了。聽說她是直接沖上了清樓質(zhì)問那讀書人為何罵她是兔子,結(jié)果你猜怎么樣?” 李樂府拂去粘在衣衫上的草籽,又開口說道:“那個讀書人倒也是頗有幾兩風(fēng)骨,就是不肯認(rèn)錯,再說在旁人看來這兩句詩雖有些 (本章未完,請翻頁) 失雅,但也不是夸大其詞,這要是一認(rèn)錯,這讀書人以后也不見得能抬得頭來。” “所以?”姬歌詢問道。 “所以他就被前邊的那位大小姐給丟出了清樓。”李樂府扯了扯嘴,說道。 “那戶人家談不上鐘鳴鼎食之家,也不敢與姬家討理一二,應(yīng)該是尋思著就是啞巴吃黃連了,可沒成想后來是是姬老爺子帶著姬重如和她一齊親自登門道歉,倒是弄的那戶人家惶恐不安,期間連連作揖行禮。” 姬歌點點頭,不再接話。 “哥哥,你們在說什么?”姬清靈從小徑旁的樹上跳了下來,狐疑地問道。 不等姬歌開口,李樂府率先說道:“在說你這些年做過的‘好事’。” 李樂府還特意將好事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姬清靈連連揮手,有些心虛的開口否認(rèn)道:“我才沒有,你不要瞎說啊。小心我去二叔那告你誹謗。” “吆,沒成想咱姬家大小姐還有心虛臉紅的時候。”李樂府嘴角噙笑,打趣說道。 “哼,你要再這么在我哥面前毀壞我的聲譽,小心我打你奧。”姬清靈晃了晃拳頭,說道。 “好了清靈,別鬧了。”姬歌拍了下她的額頭。 “樂府兄,是不是快到了?”姬歌看了眼前方,轉(zhuǎn)頭詢問道。 “到了。前邊就是。”李樂府點點頭,伸手指向不遠(yuǎn)處一座隆起的土丘。 “紅酥,你和清靈就在這等著。”姬歌接過紅酥手中的竹籃,對她們倆人說道。 “那公子小心。”紅酥提醒道。 “知道了哥哥,你快去吧,拜祭完李叔叔我們趕緊回家去,我總感覺這地方陰森森的。”姬清靈催促道。 等到姬歌與李樂府走近了那座隆起的土丘時,李樂府的步伐越來越慢,最終在距那座土丘半丈處停了下來。 站在不遠(yuǎn)處的紅酥看到李樂府在那佇立了好久,最后噗通一聲跪在了那座在外人看來無名無姓的土丘前。 “爹,孩兒來看您來了。”李樂府額頭重重磕在地面之上。 因為李樂府叩倒在地,所以姬歌看不到他臉上表情。 李樂府叩完頭后站起身來,接過姬歌拎在手中的竹籃放在地上,取出其中的紙錢,香燭,逐一點燃。 等到紙錢燃盡,他又從竹籃中取出酒壺酒樽,倒了滿滿一杯,說道:“父親,這是你最愛喝的杏花汾酒,也不知道您在那邊能不能夠喝到。” 說完隨即將酒樽一覆,酒水便撒在了地上。 “父親您放心,我一定會興復(fù)李家。”李樂府將酒樽放在地上,眼神堅毅地說道。 “我會讓古家父子倆不得安生,死無葬身之地!” “當(dāng)年的滅門之仇,我要讓古家人十倍償還!” 姬歌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樂府抹了把臉,站起身來。 李樂府看著眼前無名的土丘,說道:“臨行前還打算去張家鋪子那訂做一塊墓碑,上面要刻的字我都想好了。” “不過后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父親生前其實總是愛做些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每每見到父親這般母親總是少不了數(shù)落父親,而印象中父親也不敢還口。” (本章未完,請翻頁) “可生前這么這個愛極了面子的人你說橫尸街頭算不算得上是凄涼?死了連個最起碼的墓碑都沒有,連個墳頭都是小土丘,是不是很可笑?” 李樂府捂著臉,哽咽說道。 李樂府用手背擦拭了下眼眶,看著拎著竹籃的姬歌說道:“其實這次你不用跟來的。” 姬歌手指摩挲著籃柄,笑而不語。 “恐怕此時古家精心栽培的殺手已經(jīng)在趕往燕昶山的路上,如果古人醉和古缺月他們看的起我李樂府頭上的這顆腦袋,只怕那些殺手已經(jīng)在山下候著了。”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姬歌開口問道。 “從你堅持一定要跟來的時候。”李樂府瞇縫著眼睛,說道:“這次重如師傅讓我前來拜祭父親的緣由大致我也能夠猜的出來。” “只不過重如師傅還是低估了我對古家的報復(fù)心。我知道時間已經(jīng)很是緊迫,從八年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 “所以我認(rèn)為重如師傅這是多此一舉,不過你可不要告訴他,不然我怕以后會多吃很多苦頭。” 李樂府說完便向前走去。 “不過可能二叔也有別的意思。”姬歌在他身后笑著說道。 “嗯?”李樂府止住了步伐,回頭看向他。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姬歌一字一頓地說道。 姬府。 姬重如作為當(dāng)代姬家的掌舵人,可以稱得上是位高權(quán)重,頭頂上只有姬家老爺子姬邛可以壓他一頭,而姬家的小主姬歌雖被其他幾家看好,但現(xiàn)在仍是不能夠接過家主之位。 但他的衣食起居確實簡單至極,常年一身白衣,就連居住之所也是當(dāng)年自己和大哥姬青云一起搭建的翠竹屋舍。 這日,姬重如一人坐在翠竹屋舍內(nèi)。 那日在過妝亭內(nèi)與義父對弈,談及到李樂府,自然而然就談到了自己在李樂府身上的謀劃。 其實他只告訴他義父其一,還有其二他沒有開口跟義父說。 其二就是假古家之這塊礪石來琢磨一下李樂府這塊美玉。 多年前在與李相品的一次酒桌上,李相品告訴自己他已經(jīng)將明清拳傳授給了自己的兒子李樂府,至于他什么時候能得其真意,就要看他自己的天賦造化了。 李樂府確實沒猜錯,這明清拳的的確確不是什么靈力修行法門,甚至連最基本的靈力功法都算不上,當(dāng)初他父親教給他拳法也確實是有清心明意之意。 但到底是清的什么心,明的什么意,這些年李樂府一心復(fù)仇,恐怕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了心眼,遮住了靈意。 姬重如初見李樂府便看出了他只得其行,未解其意。 等到他真正的明悟了這套拳法,可能離辟海境也不遠(yuǎn)了。 有時靈力破境修行近在眼前,觸手可及。有時卻又遠(yuǎn)在天邊,遙不可及。 若這次李樂府他能夠在古家的圍殺下頓悟開竅,那他姬重如豈不是還要替李相品謝一謝古家。 想到這,姬重如面前的紫砂茶杯砰然炸裂,但其中茶水卻炸而不散,凝聚成一團水團懸浮在竹桌之上。 只見他一拂袖,水團便如同撤去了禁制潑灑在地面上,落落實實的一個“殺”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