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軍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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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府后花園。 整座島上的族人都知道姬家的老太爺喜歡蟲魚花鳥,特別是對于養(yǎng)魚,已經(jīng)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尤以此島北部盛產(chǎn)的雪山龍鯉,老太爺耗費了數(shù)以千萬的靈石特意托人自北部雪山運來萬條龍鯉。 又在自家后院挖了條與島上四大天然江之一的珠江想勾連的湖泊,并取名為萬鯉湖。 萬鯉湖,便是有萬鯉來朝之意。 那朝得又是誰?外人聽姬家的下人仆從傳出,姬府內(nèi)能夠在萬鯉湖邊自由行走的除了姬家老太爺,姬家二爺姬重如,姬清靈還有那位已經(jīng)在思規(guī)樓面壁十年了的姬家小主姬歌外再無旁人,而早年只有姬家小主姬歌可以拿桿紫竹魚竿在湖邊垂釣。 姬清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jìn)后花園,便看到爺爺拿了個繡墩坐在湖邊,怡然自得地時不時撒把魚餌,引得湖中萬鯉紛紛躍出水面。 她趕忙放慢腳步,她可不想有因為這使得爺爺訓(xùn)責(zé)自己一頓。 “爺爺,您找我有事?”姬清靈走近后問道。 姬邛聽到后,把手中最后一把餌料撒入湖中,拍了拍手,回頭看著自家孫女,說道;“沒事就不能叫你回來了?大姑娘家家的整天在外面東躥西跑的成何體統(tǒng)?” “哎呀,爺爺~”姬清靈上前一邊幫他捏著肩膀一遍撒嬌道,“這幾天是哥哥要出來的高興日子,咱不說這個還不行么?”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板著臉的姬邛臉上露出了笑意,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朝姬清靈的身后詢問道;“確定了?” “嗯。”一道沙啞的聲音在清靈背后傳出,“那人確實是在十幾年前敗給少主人后便進(jìn)入思規(guī)樓成為一名守閣人。” 姬清靈轉(zhuǎn)身看到一席身影籠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身姿形態(tài),而且因為臉上有淡淡黑霧繚繞也無法看不清面容。 “目前還無法確定那人是不是信家的棋子。”那黑衣人緩緩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姬邛思量了一會,淡淡地說道。 姬清靈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名黑衣人徐徐退到不遠(yuǎn)處的樹下,然后就消失不見。 “爺爺,剛剛那位是?”姬清靈好奇地問道。 姬邛又抓起一把餌料,隨手拋向湖中,又是引得百鯉爭相躍出水面,“本來這種事情是不應(yīng)搞告訴你這丫頭的。”姬老爺子略作遲疑,說道“那時你還小,十幾年前你父親和你的重如叔叔并稱為姬家雙壁,但外界還有一種說法‘雙壁之外幽幽珠’。” “幽幽珠?”姬清靈疑惑地看著爺爺。 像是回憶起了陳年舊事,姬邛端起茶杯后又慢慢放下。開口道“當(dāng)年姬家生死存亡關(guān)頭一面是你重如叔叔在明面上打理姬家生意,另一方面還是他在暗處鏟除了些心懷不軌之徒。” “那他到底是誰?”姬清靈有些迫切地問道。 “他就是義父唯一的弟子云深。”一身白衣的姬重如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湖邊,恭敬地開口道“拜見義父。” 當(dāng)年那些對姬家心懷叵測,想要落井下石之人最怕聽到的一句便是“幽幽云深不知處”。 姬清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奧~原來他叫云深啊。” 姬邛瞪了自家孫女一眼“怎么這般沒大沒小。” 姬清靈趕忙低頭認(rèn)錯并朝著姬重如做了個鬼臉。 “義父,先前云深說的那人是不是當(dāng)年族比之上輸給義兄的王羲之?”姬重如抬頭問道。 “除了他還能是誰。王家那小子也真是心胸狹隘,當(dāng)年輸給青云后便是一氣之下脫離王家,當(dāng)時有消息說他進(jìn)入思規(guī)樓成了名守閣人,期起初我還沒在意。但今天我去溫府拜訪族長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他有意還是無意間透漏給我的。” 姬邛又端起茶杯輕輕泯了口,慢慢說道“回來我便讓云深去查一下這件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還真是天意啊。” “難道他還敢對哥哥出手?”大致聽清楚了前因后果的姬清靈氣呼呼的問道。 “小歌如果想要從思規(guī)樓出來,族長的喻令是一方面,能不能通過守閣人的考驗又是一方面。如果王羲之真如義父所說,小歌恐怕會有麻煩。”姬重如一臉沉重地說道。 姬邛嘆了口氣,開口道“當(dāng)年王家把他的出走直接或者間接地算在了我們姬家的身上。想想也是,一位聚魄境初期的高手脫離家族,擱在哪位家主身上也得心疼好一大陣。這就導(dǎo)致王家和我們姬家十幾年來沒有半步的往來。” “那哥哥”姬清靈欲言又止。 “只能看小歌的福運造化了。”姬邛看著萬鯉來朝的萬鯉湖,平靜地說道。 信府大堂。 信家家主信流平屏退了所有下人,獨自坐在大堂主位之上,仔仔細(xì)細(xì)地將手中的那份密信讀完,在確認(rèn)無誤后他微微閉上雙眼,嘴角微微上揚(yáng),“呵呵”。 密信來自思規(guī)樓,信的最后有“諸不具陳,謹(jǐn)申微意,手次奉復(fù),靜候佳音。右軍字。” 昔年王家有子名羲之,年少成名意氣風(fēng)發(fā),人稱“王右軍”。 思規(guī)樓。 在姬歌一聲“千年暗室,一燈即明”后,整座樓層中的史冊典籍中的浩瀚古篆便如同被賦予生命般紛紛離開書頁,化作萬千螢光消失在八十一樓。只留下滿屋的書生意氣與獨自默然垂淚的老先生。 原本漆黑一片不見天日無名天地內(nèi),隨著姬歌的那句話有陸陸續(xù)續(xù)地出現(xiàn)螢光。 消失在八十一樓中的浩瀚古篆于此間會聚而來。 與此同時,以姬歌為中心如同一大片墨滴滴在雪白宣紙上一般的光暈也渲染開來。 如同撥云見日,慢慢照亮這片天地。 先前的黑暗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圣潔不忍侵犯的的白色世界。 饒是姬歌心性沉穩(wěn)不至于在此時慌了手腳亂了心性。他置身于這茫茫的天地之間。身邊流 光涌動,靈氣噴薄。 姬歌就這樣一步步向前走著,前方似乎有某種聲音在呼喚著他。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清朗醇厚的聲音在整片天際響徹開來。 “你。終于來了。” 緊接著一道身影負(fù)手立于姬歌面前。姬歌望著眼前這位男子,突然想到詩書中的那句話來配他應(yīng)該是極為貼切的。 行仁蹈義,岳峙淵渟。 自從男子出現(xiàn)之后,姬歌明顯感知到天地間的威壓陡然消散,就連那靈氣也變得歡愉起來。 姬歌慢慢挺直身軀,雖然不知道眼前男子的身份來歷,但他就只是站在他面前,便使得他如沐春風(fēng)。 “小子姬歌,先前有冒犯到前輩之處,還望見諒。”姬歌緩緩施禮道。 那名突兀出現(xiàn)在此處的青年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眼含笑意地注視著面前作揖行禮的少年,一如千年前的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