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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雅為難地眨了眨眼:“……我不認識呀,你們有什么事嗎?你們認識那個爺爺?” 陸邵禹:“不認識,你繼續帶路吧。” 羅雅于是繼續向前,帶他?們走樓梯下去,幾個醫師看見?了她,紛紛向她點頭打招呼。 一行?人一路走出了住院樓,朝著門診樓的方向走去,途中陳振鈞試探性地朝外走了幾步,沒幾步就撞上了屏障。 看來?這次他?們的活動范圍就只能在醫院內,要想再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間點,門診樓的醫護人員依然忙得熱火朝天,其中一個醫師經過他?們身邊,羅雅看清他?的臉,趕緊喊住了他?:“呂醫師,你怎么在這里?今天不是你值班吧?” 呂醫師是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大叔,他?隔著口罩說:“老劉今天突然生病,喊我來?替一下他?的班。” 羅雅仰天翻了個白眼:“他?這一周已?經生病幾次了?你人別?這么好啊,會被欺負的!” 呂醫師笑?了笑?,又腳步匆匆地跑去忙了。 羅雅轉頭,對他?們說:“這里太忙了,我們先上去吧,別?耽誤他?們工作。” 陸邵禹點了點頭,一行?人跟在她身后正要離開,后方卻忽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哐啷! 緊接著破碎之聲,女人驚聲尖叫:“啊啊啊啊啊!” 陸邵禹迅速轉頭,看見?一道鮮血猛然濺射出去,治療車被掀了一地,馬尾護士狼狽地跌坐在噴血的病人身前,恐懼地看著他?。 就在那個病人的身后,一只青紫的手穿出墻面,直直刺入他?的后心,大量的鮮血從病人的胸口噴出,病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回?頭—— 一道純白色的墻上,印著一張男人猙獰的臉,他?的五官像是被人生生剜去,只剩下幾個恐怖的坑洞留在他?的臉上。 “這、這是什么!”殷悅害怕地后退數步,差點摔倒。 下一刻,那只手猛地從病人的胸口抽了出來?,病人無聲地倒下,墻上的男人慢慢將臉轉向馬尾護士,那只青紫的手竟又從墻面穿出,沖著馬尾護士而去。 馬尾護士嚇得拼命往后爬:“不要!別?殺我!不是我害你的!真?不是我害你的啊!” 可這回?他?沒來?得及碰到馬尾護士,就被一根針插進了眼底,疼得慘叫。 陸邵禹站在他?面前,赤手空拳就往他?的臉上砸去。 砰! 鮮血沿著墻面流下,一道道裂痕順著墻面蔓延,男人的臉被打得歪了一邊,陸邵禹的拳頭上也全?是鮮血。 男人將臉轉回?來?,兩?只手驟然從墻上穿出,狠狠掐在陸邵禹的脖子上。 陸邵禹連閃也不閃,他?面無表情地換了一只手,又重重砸在他?另一邊的臉上。 接連幾拳毫不留情地砸在墻上,男人硬生生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墻上鮮血殘留的痕跡越來?越多?,一干隊友在后面焦急看著,看見?男人的臉終于消失在墻上,這才松了口氣。 這里全?是一群普通人,他?們無論是拿槍還是拿刀出來?都會嚇到不少人,幸好陸邵禹是個狠人,靠著拳頭就擺平了這只厲鬼。 一股腥臭之味飄散出來?,戚靈回?頭,才發?現是從馬尾護士身上散發?出來?的,她竟然嚇得尿了褲子。 陸邵禹收回?拳頭,羅雅立刻拿了紗布和藥膏過來?幫他?上藥,陸邵禹任由她動作,若有所思地盯著馬尾護士,微微瞇起眼睛。 這護士害怕的程度似乎有些過了……剛才說的話也十分古怪,不是她害死那男鬼的,她又怎么知道那男鬼是回?來?尋仇的? 呂醫師回?過神來?,他?抖著手,指揮醫護人員去幫忙那些被這一幕嚇昏過去的普通人,方才有些民眾已?經被嚇出了醫院,看來?醫院這邊的消息也已?經封鎖不住了。 他?嘆了口氣,面色慘白地問他?們:“這是怎么回?事?剛剛那是鬼嗎?” “我倒也想問你們是什么意思。”戚靈冷笑?一聲,指了指正羞愧地從地上起身的馬尾護士,“這護士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不是她害的?難不成……你們之中有人害了剛才墻上那個男人?” “怎么可能!”另一個醫師臉色一變,怒吼:“我們醫院從來?干的都是救人的活!” “是嗎?”陸邵禹望著他?,“那你緊張什么?” 醫師一愣,慢慢停下話語,憤憤地瞪著他?們:“我問心無愧,沒什么好緊張的,但我也不能允許你污蔑我們醫院!” 陸邵禹仔細觀察他?的神情,他?的眼中滿是被冤枉的怒火,面上也坦坦蕩蕩的,似乎真?的認為醫院是無辜的。 反觀馬尾護士卻面露惶恐,悄悄轉身就想偷偷逃跑—— 陳振鈞就站在她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馬尾護士被攔了下來?,她恐懼地看著陳振鈞,“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說著說著,竟有些癲狂,陳振鈞看向陸邵禹,想問他?如何處置這女人,身邊卻忽然有人哭了出來?。 一名婦人撲倒在死亡的病人面前,滿臉淚水地哭喊:“老公!老公!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