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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明聽著沈依依這話,也跟著點頭, “也是,換成是我都知道,凡事兒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第三次,也會擔心那邊再鬧過來,更不用說那些官了。畢竟破城了,他們可沒個好。” 說到這,沈清明倒是又起了說古的心思,沖著幾個孩子說到: “若說咱們這里,那已經(jīng)是夠安生的了,若是那邊境靠著大草原的,那日子才叫一個苦呢,種點地一到秋收的時候,就有對面的過來搶,十次里哪怕在本事,也有三四次會被人奪了去,你說,這日子可怎么過?再有那些地方的城池多是兵堡,男多女少,娶個媳婦都不容易,好些四五十才能娶個寡婦過上幾日舒心日子,香火能不能傳下去都保不準。還有……” 還有的事兒有很多,沈清明許是將這當成了教育孩子知道世事的一種方法,說起這些個,那一說就停不下嘴,直直的說了有大半個時辰,就差沒連物價都給掰碎了分說,聽得屋子里的孩子近半都懵呆了。 大些的多少還能聽懂這里頭的事兒,可那幾個小的能知道啥?只怕是三五天之后就全忘了。可即使如此,沈清明也沒漏下他們,這心思…… “都記著些,太平不容易,要珍惜這好日子,努力過活。” 對,太平是不容易,可你這么絮叨,多少是因為怕再有這樣的事兒,自己有個萬一,以后孩子們不懂吃虧?這拳拳之心雖沒說出口,可沈依依心下卻已經(jīng)體會的很深了。看向老頭花白的頭發(fā),眼睛不禁有些發(fā)澀。其實老頭心下也怕的很吧。怕城破,怕敵襲,怕好容易攢下的家業(yè)到頭來一場空,怕這世道艱難孩子們存活不易…… “該做飯了,爺爺,明兒再說吧,對了,今兒吃羊rou吧,早上西市rou鋪上了好幾只野山羊,rou可嫩了。” “哦?這幾日還有人打獵?守城不累嗎?” “是守備營的人巡山的時候獵的,聽說有足足十來只呢,他們自己吃了些,剩下的就賣了換錢唄,這天氣放上一日那rou就不鮮嫩了。” “嚯,他們這還挺本事啊!” 許是看出沈依依的意思,沈清明順勢就收了嘮叨神通,轉(zhuǎn)向吃喝八卦上了,這配合的沈依依心情也松散了幾分。 不過這好心情只保留到了第二日早上,因為簡放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他的獎賞消息。 “二百五十兩?你掙得倒是挺快啊!” 明明自己一直比簡放掙得快,可不想一個不小心就讓他反超了!丫丫的,難道衙門給賞銀也講究個重男輕女不成?要是那樣,她可要發(fā)毛的。 “我那不是傷了兩處嘛,這就多了一筆養(yǎng)傷銀子,再有陣前斬殺兩人又是一筆,支援守備營又是一筆,守關(guān)又是一筆,可不就是有了這么多。其實若是能去送俘虜,那銀子還能再多些,可惜我到底傷了腿,這活計是不成了。” 就這數(shù)字,人簡放還不滿意呢,畢竟這些銀子還不夠縣城買鋪子的。簡爺爺老早就在著急了,他家如今家業(yè)比沈家少不少,即使將來沈家兄弟多,分家了之后必定會攤薄些,可就現(xiàn)在來看,卻明顯有些不如,這讓簡爺爺壓力很大,生怕讓人說他們家占了沈家便宜,丟了男方的臉。 沈依依沒往這些上頭想,只是一聽簡放提起他的傷,皺起了眉頭關(guān)心起來。 “你這傷大夫怎么說?可要緊?” “沒事兒,最多半個月就能好,都是皮外傷。” 那傷口處rou都翻出來了,還說什么皮外傷,沈依依感覺這人怕不是木頭做的,都不知道疼。隨即又想到這年頭的消毒什么的,好像有些不靠譜,忍不住又問: “這幾日可有發(fā)燒什么的?如若是有,可不能大意,那些滾濃后燒沒的可不在少數(shù)。” “放心吧,這個我懂,真沒事兒。再說了,衙門捕快班的刀傷藥自來就是不錯的,這次還有守備營的軍醫(yī)幫著檢查,沒那么倒霉。” 對,在古代外傷引發(fā)的各種病變,導(dǎo)致的死亡在這些人看來那就是命不好,倒霉的。沒幾個會去細想細菌什么的問題,這是時代的局限。而沈依依即使知道,也不能輕易揭破,因為她的身份只是半個道士的孫女,能懂點藥材,都是因為生活所需,采藥時間長了,又有爺爺?shù)烙^生活經(jīng)歷的緣故。在沒有醫(yī)術(shù)傳承的情況下,想突然發(fā)明個什么,發(fā)現(xiàn)個什么,那真是有些找死。 所以遲疑了好一會兒,沈依依才小心的半遮半掩的說到: “我聽人說,傷口清理的越是干凈,這后頭愈合就越是容易,你真清理干凈了?這可不能馬虎。” 聽著沈依依如此的關(guān)心,簡放心花都要開了,笑瞇瞇的禿嚕了一下外頭不怎么知道的小道消息。 “干凈,絕對干凈,用的是兵營的法子,用鹽水洗的。聽說這法子外頭人都不敢用,也就是兵營里,不缺好鹽。” 媽呀,這可真是夠狠的,鹽水?怕疼些的能直接疼死。就這居然還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也是,這年頭的鹽可未必都干凈。摻雜砂石什么的都是常態(tài)了。 不過聽說用了鹽水,沈依依的心倒是真的放下了。與此同時對于沈清明說的太平不易,越發(fā)的贊同起來。這年頭打仗人員折損有近半都是死在戰(zhàn)后重傷不治上的,可見戰(zhàn)爭的殘酷,守護太平的代價真的都是用人命填出來的。 “對了,大丫,你的銀子你爺爺準備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