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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阻止這兩個關心她的人再繼續(xù)叨叨下去,沈依依果斷的開啟了說書模式,將自己和簡放一路上說好的段子給放了出來。表情豐富的,一樣被圍攻的簡放都驚了一下,他是真沒想到這個女娃還有這本事,都省了他的口舌了。 “可財神爺來了,那是擋都擋不住啊!你們猜怎么的,這也不知道是誰那么敗家,這花豹都宰了一半了,走路都打晃了,打獵的人愣是沒影了!你說,遇上這樣的情況,不將這東西拿下,豈不是白瞎了這么好的機會?送上門的銀子總不能就這么丟了吧。我也沒干什么,就掠陣了一番,幫著射了幾箭敲敲邊鼓,大力氣那都是簡大郎出的,若非我好歹幫著善了后,幫著抬下山,這一半的銀子我都沒臉拿。” 一聽是撿漏?別說是沈依依這邊了,就是因為得了個花豹被另眼相看的簡放這里也立馬少了好些的關注,特別是那些個縣城里的獵戶,更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這獵豹獵了一半走人的這個人選上了。 “那會是誰?咱們這附近能做成這樣的沒幾個吧。” “我看,未必是咱們這附近的,許是那山里的呢?那些個日日在山里折騰的,本事也一樣不小。” “你們啊,這眼睛都瞎了不成?剛才那花豹的傷口沒看?又深又細,一看就知道不是咱們這樣人家的兵刃能砍伐出的傷口,必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寶器。” “咦,你這么一說好像也是啊!傷口整齊的,皮rou上半點阻痕都沒有,那這兵刃該如何的鋒利?確實不是咱們尋常人家能有的。” “要是這么說,這突然不見……我說,咱們這里該不是來了什么江湖中的豪俠吧。” “啥?江湖豪俠?咱們這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能來這樣的?做夢呢吧。” “對對對,我也覺得不大可能,只是不是他們,又能是誰?” 是啊,又能是誰?這個問題讓所有的獵戶都摸不著頭腦了,而也因為不知道,所以每一個上山的都不由得多了幾分警惕,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了。 不過對沈依依來說這和她已經不相干了,倒是回去之后的事兒比較麻煩,以為人剛到巷子里她就已經看到了他們家剛能走動一二的爺爺站在家門口等著了,一臉焦急的張望著,這讓剛才還神采奕奕的沈依依瞬間落下了淚來,那埋在心里的害怕,那種被人呵護后的軟弱全部都涌了上來。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地方傷著呢?” 沈清明看到沈依依的眼淚,眼中的焦急愈發(fā)的盛了,明明扶著墻都有些站不穩(wěn),卻依然想要走出來,想趕緊的好好看看,自家孫女是不是真的安然無恙。 沈依依看到這一幕,那一點子軟弱瞬間那就被壓了回去,跑了幾步,趕緊的扶住了沈清明, “沒有,沒有,好得很呢,就是突然感覺想撒嬌了而已。” 撒嬌?沈清明表示他有點搞不懂孫女的心思,不過這不打緊,都是小問題,只要孫女沒事兒就好, “好好地就好,就好啊!爺爺這也就能放心了。唉,你說說你,好好地上個山,怎么就遇上這么一樁事兒了呢,好在那簡大郎在,不然要只有你一個可怎么辦。以后可不能這么嚇爺爺了,你要真有個萬一,爺爺以后可怎么有臉見你爹啊。” 沈清明在聽到消息的那一瞬心下其實對著簡放是相當的不滿意的,人三婆婆不過是讓你上山的時候帶上一會兒,怎么就能領著這么一個女娃往危險的地方去?你怎么就能這么心大呢? 可他到底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人,早年也是在山上長大的,比一般的人更明白這樣動物亂竄的情況下,一個女娃單獨在山上是怎么樣的危險。所以即使有什么怨言,也自我開解了,告訴自己,人家孩子這個選擇其實沒錯。 等著看到自家大孫女好好地,那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心思自然更拋到了腦后,只覺得自家孩子這運氣實在是不怎么樣,居然遇上了這么一個萬一。 什么?銀子?這會兒他想什么銀子啊!在失去了兒子之后,在沈清明眼里,多少銀子,那也沒有孩子要緊。若是可以,他寧可沈依依什么都沒遇上,還和以前一樣,提溜個兔子就回來。 不過沈清明沒想到銀子,沈依依卻滿腦子都是銀子,好容易將周圍關心她鄰居們送走,關上院子的大門,一家子能安安生生的坐在屋子里,沈依依再也忍不住激動,將懷里藏了好久的銀子給拿了出來,推到了沈清明的面前: “爺爺你看,足足有125兩,咱們家這下真的可以松口氣了。” “125兩?怎么怎么多?” 沈清明感覺有點懵,剛才那些個一次次從縣衙那邊幫著傳消息回來的鄰居不是說,那簡放才是獵了花豹的頭功嗎?那花豹難不成能賣出三四百兩不成?怎么能分到這么多? 他這里吃驚,好容易能插上話的孩子們卻顧不得吃驚這個,一個個盯著銀子的眼睛都亮了,比如大郎,看著就傻不拉幾的開始清點數字,一臉的不敢置信。 “呀,這么多銀子!” “夠咱們家一二年吃的不?” “大姐,大姐,這能買多少米?” 這是三丫,說來心酸,家里的孩子,哪怕是最小的,看到銀子的第一反應都是買米,可見以往日子過得又多艱難。好在她如今底氣足了,伸手小心又不引人注意的摸了摸揣在懷里的神奇荷包,沈依依一把將三丫抱到腿上,沖著一溜的弟妹們歡喜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