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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而身為這件事唯一證人的任靜恐怕還沒等靠近木泊蘅,就被宋家抓住了。 現(xiàn)在是敵暗我明,必須要想辦法在宋家注意不到的情況下拿到證據(jù)。 木若瑤思前想后,還是覺得自己親自跟任靜見面比較妥當。 出車禍那會兒她年紀還小,再加上她向來對這種商場勾心斗角不感興趣,宋家應該也沒有像提防木泊蘅那樣提防她。 于是她給任靜發(fā)了條消息過去:【今晚12點,我在南街路口的24小時便利店等你?!?/br> 南街就在訓練營附近,之所以選擇晚上12點,就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木若瑤沒打算請假,她之前就發(fā)現(xiàn)訓練營北邊的矮墻可以翻過去。 夜色漸沉,大家紛紛從舞蹈教室回到宿舍,準備洗漱睡覺。 木若瑤拿了個熱水壺,假裝去打水,實際則悄悄從宿舍后門溜了出去。 …… 午夜十二點三十分。 任靜手里捏著一瓶酸奶,坐在便利店角落的椅子上,心急如焚。 距離她和木若瑤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她仍然沒有見到木若瑤的身影。 是她路上發(fā)生了什么,還是臨時改變主意不來了? 任靜很緊張,用電話手表給木若瑤發(fā)了條消息過去,消息始終處于未讀的狀態(tài)。 她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大事。 難道說……宋家的人已經發(fā)現(xiàn)她們兩人要見面的事情了嗎? 任靜連忙站起來,忐忑地觀察著周遭的情況,迅速把黑色連帽衫的兜帽扣在頭上,帶上墨鏡和口罩,打算悄悄離開。 誰知她剛剛走到便利店門口,街邊的一輛面包車里就飛速竄出來兩個高大的男人,一人捂著她的嘴,迅速將她拖拽進了車里。 翌日清晨。 單珠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揭開木若瑤的床簾:“快起床了懶蟲,今天要挑選下次公演的曲目呢,早點過去準備……” 床上安安靜靜,沒有反應。 成未正在宿舍門后坐俯臥撐,奇怪地朝木若瑤床上瞥了一眼,倏地,她跳了起來。 “若瑤沒在床上?” 肖月亮剛刷過牙從洗手間走出來,順手爬上了木若瑤的架子床。 被子還是剛剛鋪好的樣子,床上空空如也。 “她早就起來了嗎?”肖月亮有些納悶。 成未面色有些凝重。 她向來是宿舍里起床最早的那個,她有晨練的習慣,從她起來在門口做運動的時候起,就沒有見到過木若瑤。 而且木若瑤的床鋪分明是晚上剛剛鋪好還沒睡的樣子…… 她并不是起得早,而是昨晚根本沒回來。 成未連忙回想昨晚的情形,她們四個一起從舞蹈教室回來,木若瑤最先去洗了澡,隨后是她。 她進浴室之前聽木若瑤說要去打熱水…… “昨晚你們最后見到若瑤是什么時候?” 成未凝重的語氣讓單珠和肖月亮都嚇了一跳,單珠連忙道:“我記得她說去打水了……后來我也去打水,沒在水房見到她,還以為她回來了……” 肖月亮也道:“我洗完澡出來沒見到她,還以為她上.床了……” 每個架子床都配備了床簾,床簾遮下來根本看不到里面有沒有人。 幾人都急了:“怎么回事?若瑤昨晚沒回來嗎?她去哪兒了?!” 成未最冷靜,連忙安撫兩人:“別著急,咱們先去節(jié)目組集合的地方看看,說不定她起床早,已經過去了?!?/br> 三人忐忑不安,來到集合點焦急地等待著,卻始終沒有見到木若瑤的身影。 選歌錄制馬上開始,導演過來點名,成未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把導演拉到一旁:“導演,你知道木若瑤去哪兒了嗎?” 導演一怔:“她沒跟你們在一塊?她也沒請假啊?” 成未面色蒼白,緊張地說:“導演,木若瑤……不見了?!?/br> 第五十一章 不能讓嫉妒蒙蔽了底線?!?/br> 程宴庭這幾天頻繁地做著一個夢。 夢境很真實, 就像他在另一個世界的經歷一樣。 夢里有木若瑤,她仍然那么漂亮,只是眼中少了些清澈的靈氣。 而夢里的他自己則是個暴君。 那個他和木若瑤的見面比較晚,那會兒木若瑤已經出道, 兩人在酒會上初見, 她舉著酒杯左右逢源, 程宴庭很快就把她和曾經那個在舞臺上彈鋼琴的女孩聯(lián)系在一起。 只是那時的他并不知道讓他魂牽夢繞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他以為令他心動的是曾經的宋凌,再加上木若瑤就那么霸道地把木若瑤當做替身一樣禁錮在身邊。 夢里的他并沒有給過木若瑤任何尊重,他不懂得如何去愛,只知道任性的占有她,以為只要困住她, 她就永遠只能留在自己身邊。 可她的靈魂早就不在了, 沒過多久,夢里的木若瑤就死了。 他看到夢里的自己在木若瑤墓前發(fā)狂,看到他被姚星月欺騙,看到他假裝不在意, 心底卻無時無刻不在念著那個人。 他好想沖進夢里打醒那個偏執(zhí)的自己,可掙扎過后,他只會從絕望的夢中醒來,眼角帶著些許濕潤的痕跡。 望著天花板好久,夢中的一切真實的歷歷在目。 他也想過, 如果真的在夢中的那種情況下和木若瑤相見, 他到底會做出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