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錢多。”

    木若瑤：……

    老板壯志滿滿地說：“潔廁靈多好啊，把你的照片印在潔廁靈的瓶身上，只有你能為家庭帶來潔凈和芬芳，只有你才是最干凈最高潔的東西……”

    木若瑤：“讓大家看到我的臉，就想到刷馬桶嗎？”

    李樹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那也總比另外兩個好吧？你是想讓農民伯伯種田的時候想到你，還是想讓大家看到蟑螂的時候想到你？”

    木若瑤欲哭無淚：“我可以都不選嗎？”

    “不行！”老板從沒遇見過這么討價還價的藝人，氣的方言都出來了，“潔廁靈廣告有兩百萬的廣告收入，你和公司四六分，你拍了就能拿到八十萬！”

    “當然，如果你不拍，就賠償公司一百二十萬！”

    這都什么霸王條款！

    木若瑤氣的跟他杠：“老板，你總不能因為你是挖煤出身的，就把每個員工都當煤礦似的挖到底吧？您如果這樣對我，我可真的沒辦法蠟炬成灰淚始干啊！”

    “再說了，憑什么我賠一百二十萬啊，找不到好代言是你們沒本事，我就不信我這么陽光正面的形象沒有優秀的產品找我代言？”

    老板勾唇一笑，露出老狐貍的jian詐模樣：“有倒是有。”

    啪。

    他扔了一份廣告策劃案過來。

    是一條巧克力廣告代言，代言的女主角至今仍未選定，最重要的是……代言費預計將會超過五百萬。

    煤老板老jian巨猾地說：“如果你能拿下這條廣告，潔廁靈就不用拍了。”

    木若瑤認真瀏覽了一遍策劃案，然后就在最底頁看到了廣告方的名字：程氏股份集團。

    程宴庭家的巧克力？

    木若瑤緩緩把策劃案退了回去：“我選潔廁靈。”

    李樹、大老板：？？？

    ……

    蕭雅已經徹底沖音程娛樂解約了。

    程宴庭看了眼助理送過來的解約文件，隨手放到一邊：“蕭雅的幾個代言找到人接手了嗎？”

    “基本都找到了，只差一個巧克力代言還沒選好。”助理低聲道，“您……這么護著木若瑤，是不是想把這個代言給她？”

    程宴庭勾了勾唇：“不止這樣。”

    “你去打電話給吳桐，讓她務必把木若瑤給我挖到音程來。”

    “對了程總，”助理道，“毛阿海爆料《國風秀》有嘉賓懷孕這件事，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他沒理由知道這些內幕，我們的人也去找他逼問過了，他就是不說幕后的人是誰。據我所知，他好像被威脅了。”

    程宴庭目光危險：“沒關系，慢慢查。對方用了什么手段，我們一樣可以用。”

    ……

    木若瑤最終還是簽了潔廁靈的合約。

    小產品的流程都很快，沒過幾天木若瑤就接到了廣告拍攝的通知。

    拍廣告的錄影棚倒是挺豪華的，木若瑤化好妝，就抱著桶潔廁靈瞎溜達，導演美其名曰是讓她和產品相互熟悉。

    雖然木若瑤也不明白，為什么要讓潔廁靈熟悉她。

    這個錄影基地總共有十多個棚，木若瑤逛悠到隔壁，正巧那里也有人在拍廣告。

    和她還挺搭，鏡頭面前的那個臟辮哥正舉著個馬桶搋子擺pose。

    臟辮哥好像認識木若瑤，看到她之后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舉著皮搋子跑過來：“木若瑤？”

    木若瑤有點懵。

    這哥們穿的十分嘻哈，個子不高，皮膚有點黑，臉上還掛著個綠油油的圓片墨鏡。

    “你是……”

    臟辮哥笑了起來，露出兩顆金牙：“我叫麥肯，你應該聽說過吧？”

    麥肯？

    就是李樹跟她提過的那個說唱圈OG，還發了微博力挺她的那個？

    麥肯瞥了眼木若瑤懷里的潔廁靈：“呦呵，咱倆一套哈。”

    李樹當時不是說他視金錢如糞土么？怎么……拍這種廣告？

    木若瑤奇怪地問：“哥，你喜歡這種口味的廣告？”

    麥肯擺擺手：“都是為了生活，你嫂子懷孕了，我得出來掙錢討生活。”

    倒是挺real的。

    “可是我聽說你當初拒絕了五百萬一集的綜藝節目啊，這個皮搋子能給你多少錢？”

    麥肯嘆了口氣：“都是胡說八道，那個導演根本就沒請我，他們請的是一流量小鮮rou，拿我當擋箭牌呢！”

    “要真有五百萬，我能不去嗎？！我就算跪著也得去！”

    木若瑤盯著他的金牙，看這口活也不像是缺錢的啊……

    麥肯心領神會，指了指自己的牙：“嗐，這個是鍍金的，五百塊一顆。”

    木若瑤：……

    麥肯一直很欣賞木若瑤，再加上她最近剛剛發生了不少冤枉事，頓時對她惺惺相惜起來：“小姑娘，我看你很有說唱的天賦，要不要拜我為師，跟我學學說唱？”

    木若瑤滿臉驚喜：“真的可以嗎？”

    “當然！”麥肯握拳碰了碰肩膀，就差攬著木若瑤喊bro了，“不過我是要收學費的哈，一個月五千塊，三個月保證你出師！”

    木若瑤：……

    “還是算了吧，我雖然喜歡說唱，但我更喜歡錢。”

    麥肯也遺憾地說：“雖然我欣賞你，但我也更欣賞錢。”

    兩人依依不舍地對望一眼：“同道中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