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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連妝都沒畫。 孫虎手里的確管著不少熱門的綜藝節(jié)目,他也沒少通過這個撈好處。 偷吃冠名商的黑錢,潛規(guī)則想要上節(jié)目的漂亮女星。 猖狂的越來越明目張膽。 甚至連程宴庭也不放在眼里了。 上半年那個熱綜、還有這次的《國風(fēng)秀》,程氏才是真正的資方。 沒人能動程家的羹。 程宴庭瞇了瞇眼,單手彈滅手里的煙:“想上就讓她上吧,讓孫虎知道,是我讓她上節(jié)目的。” …… 木若瑤知道肯定有麻煩等著她,只是沒想到麻煩來的這么快。 喝酒的會所距離公司宿舍不遠,沒舍得打車,木若瑤直接掃了輛共享單車往回騎。 高跟鞋塞在車籃里,身上穿著漂亮的禮服裙,光著腳蹬的起勁。 周圍的路人都好奇地打量她。 夜晚的涼風(fēng)吹醒了她的醉意,長發(fā)隨風(fēng)飄著,一如她現(xiàn)在舒爽的心情。 手機鈴卻沒眼色地響了起來。 經(jīng)紀人李樹打來的。 木若瑤連上藍牙耳機,剛接通電話,李樹就在那邊吼:“你瘋了嗎?!為什么要跟孫虎起沖突!你知不知道你不是代表你自己的,你代表樂娛!現(xiàn)在要怎么收場?!” 木若瑤蹬自行車蹬得有點喘:“不參加《國風(fēng)秀》了唄……” “我手底下那么多藝人,哪一個不是老老實實聽話的?!本來以為你是個可造之材,誰想到你居然這么給我惹事!”李樹氣的不輕,“我看你還是趁早解約,別在這禍禍人了!” 木若瑤眼睛一亮:“什么時候可以解約?” 李樹簡直被她氣的沒脾氣:“隨時,只要你有五百萬違約金。” 木若瑤:??? 憑什么她付違約金?明明是公司指使她陪孫虎進行某項違法犯罪活動的,而她只是正直的拒絕了而已。 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這就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了。 木若瑤在路邊停下車,認真地說:“我不是杠啊,我只是理性分析。” “憑什么要我付違約金?我違什么約了?不陪孫虎睡覺就是違約嗎?難道我們簽的是賣.yin.嫖.娼合約?” 李樹:“……沒有這種合約!但是你不配合公司的安排,這就是違約……” “所以是公司安排我去賣.yin.嫖.娼的嗎?” 怎么這么能杠! 李樹牙都快要碎了:“公司當(dāng)然不會安排你做這種事,這是你和孫虎之間你情我愿的事情……” “但是我并不愿意啊。”木若瑤邏輯鏈清晰,“所以這不是我和孫虎之間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如果公司沒有這么安排,那就不能算我違約。” 李樹氣的說話都沒勁兒了:“但你今天的行為的確對公司造成了不.良影響,你必須承擔(dān)責(zé)任。” 木若瑤:“但這個責(zé)任并不是違約責(zé)任吧?而且我認為責(zé)任不在我,在于孫虎這個人。” “他的行為往小了說是性.sao.擾,往大了說就是意圖強.jian啊!報警一抓一個準!所以我們?yōu)槭裁匆w就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我們公司又不是犯罪團伙。” “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只是理性分析啊,不是杠……” 你就是杠!你就是鋼筋工!活體ETC! “我說的沒錯吧樹哥?你應(yīng)該跟我統(tǒng)一戰(zhàn)線才對……” “嘟——嘟——嘟——” 電話掛了。 木若瑤一臉的莫名其妙,裝好手機繼續(xù)往宿舍騎。 李樹的話倒是提醒了她,恐怕得找個時間去處理一下解約的事情了。 且不說以后還有可能面對今天這種糟心事,至少得躲著程宴庭吧? 今天沒見到他,但只要在這個圈子里一天,就保不準以后還會遇到他。 就她現(xiàn)在這張盛世美顏,被看上的可能性極大。 哎,漂亮可真令人苦惱。 事實證明,美人兒的確容易被妒忌。 她剛回到宿舍,還沒開門,就聽到房間里似乎有人在討論她。 “木若瑤還沒回來?要不要給她留門啊?” “留什么門啊,她指不定在哪位大佬懷里睡著呢。” “哈哈哈哈可真是惡心,我們?yōu)槭裁匆@個B類住一個宿舍啊!” …… 木若瑤宿舍里住了四個人,另外三個都是A類練習(xí)生,用她們的話說就是“清清白白”來學(xué)習(xí)的,不像B類練習(xí)生要靠出賣色相換資源。 不過或許是這個圈子的潛規(guī)則,B類練習(xí)生出去應(yīng)酬的多,認識的人也多,資源相對來說都要好一點。 A類們當(dāng)然嫉妒,閑話也說得多。 咔噠。 木若瑤打開房門,房間里的討論聲立刻停止。 幾個女生像是躲她似的,要么鉆進衛(wèi)生間,要么回房,只剩林璐涵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背古詩。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木若瑤聽了一耳朵,從林璐涵身邊路過,順嘴道:“xia,那個字讀‘xia’,不是‘xie’。” 林璐涵頓了兩秒,嗤了一聲:“你當(dāng)我不認識字嗎?那個字就念‘xie’,我查過字典的。” 木若瑤本來不想跟無知的人較真,可杜牧這首《山行》這么美,硬是讓林璐涵念出來一種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