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我就說這些款式很土你還非要買，這些都不不適合他，你看看，丑不拉幾的穿起來像什么樣！”

    白康哲和白母站在客廳里，手里提著一個個服裝袋子，白父摘下老花眼鏡也湊了過來。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小時候你的衣服不都還是我張羅的？這些衣服怎么了，挺好看的呀，老白，你說對不對？”

    白母說著就把衣服拿出來抖摟著，高高舉在空中。

    白父正在看著新聞聯播，戴著老花眼鏡湊上前，瞧著白母手中的衣服。

    嗯，是挺好看的嘛。

    一只大大的卡通猴子頭像，對小孩子來說確實不錯。

    “咳咳。”

    白父轉身坐到沙發上，取下老花眼鏡擦拭著鏡片上的灰塵。

    “這不是挺好看的嘛，嗯，不錯，不錯。”

    他沒有再多看一眼，昧著良心說。

    “爸爸，你這個妻奴！這哪里好看了，現在的人哪里還穿這樣的衣服？更何況是敘延，人家的氣質都要毀在你這件衣服上了。”

    要商敘延穿這種小學生的衣服……真是慘不忍睹。

    白父怕待會火苗潑到他身上，立刻教訓起白康哲來：“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這衣服不是挺好看的嘛？你小時候也沒少穿你媽買的衣服，街坊鄰里都說你穿得跟個小明星似的，那時候你不也沒少得瑟嗎？”

    “那怎么能一樣，這都長大了，總之這衣服我是堅決不讓他穿，丟人！”

    “叔叔阿姨，可以吃飯了。”

    這時商敘延正好端著菜上桌，白康哲他們出去逛街，他自然就像平日一樣挑起家庭煮男的大梁來。

    白母一看商敘延走了出來，立刻獻寶似的拿著衣服迎上去。

    “小商，你瞧瞧這衣服好看不？剛剛阿姨上街給你挑了幾身替換的衣服，你試試看尺碼合不合適，不合適阿姨拿去給換了。”

    她這人素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商敘延對她孝順又乖巧聽話，她當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為難兩個孩子。

    最開始的時候是堅決反對這門另類的婚事，但看見兩個孩子闊別重逢時的喜悅，還有被迫分開時的撕心裂肺、頹然，她心里不落忍。

    小鎮的婦女，是傳統的，卻也是善良的。

    只要孩子高興，只要輿論的火苗能掩下來，一切都好說。

    但絕不能有下一次，這是她的底線，老白家的聲譽經不起第二次抨擊。

    “阿姨您破費了，這怎么好意思？”

    商敘延抓了抓腰前的圍裙，把手上的水漬擦干，瞧著噴印著大大卡通圖案的衣服。

    “不破費不破費，幾十塊錢的衣服而已，我們這也沒有像樣的專賣店，委屈你了。”

    “不委屈，這多好看，我現在就去換上讓阿姨給我瞧瞧。”

    商敘延接了過來，轉身上樓。

    “等等我，我幫你瞧瞧！”

    白康哲提著其他的衣服追了上去，關好房門拉上窗簾，將衣服袋子扔在床上。

    見商敘延正解開襯衫的紐扣，他連忙抓住商敘延的手腕。

    “怎么？”

    商敘延疑惑地看著他。

    白康哲吃驚地指著床上的猴子衣服，說：“行了，嘴上說說就好了，這哪能是你穿的衣服？待會拿下樓跟我媽說不合身不好看就成了，下午我到附近的小城轉轉，給你挑幾套合適的回來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