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白康哲又點了杯鮮榨果汁，把餐牌往商敘延面前一挪。

    商敘延看也沒看餐牌，轉頭沖著服務員說：“圣赫勒拿島咖啡，剛才的果汁去冰。”

    “好的，兩杯牛奶少糖，一杯鮮榨果汁去冰，一杯圣赫勒，請問牛奶需要常溫嗎？”

    商敘延說：“溫熱。”

    “ok。”

    服務員在點餐單上寫下要求，正準備去前臺下單，被白康哲給攔住了。

    “等等，那杯咖啡換成果汁，同樣去冰，謝謝。”

    服務員疑惑地看了眼商敘延，見他沒有辯駁，說了句好的，在點餐單上修改好了，退下去前臺打電子單。

    服務員離開后白康哲才杏目圓睜地瞪著商敘延說：“就知道我的去冰，這都快晚上了，你本身睡眠就淺，還喝咖啡，今晚要不要睡了？”

    話一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家爸媽還坐在對面呢。

    囧……

    轉過頭，他尷尬地看著白家父母。

    還是白父打破的尷尬，他笑道：“看咱們兒子曉得關心人了，真是長大了。”

    商敘延在桌子底下牽起他的手，光明正大地拿到桌面上來，和他十指相扣。

    同時也表明了他和白康哲勢必要在一起的決心。

    白康哲的臉上浮現紅暈，他羞澀地垂下腦袋，在商敘延寬大的手心里，他不安地縮緊了五指。

    白母的眼神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什么也沒說，似乎是在考慮什么，又仿佛在磨他們。

    商敘延倒也不說話，就這么牢牢地牽著白康哲的手，任由她上下打量，愣是沒發出一個音節來。

    耐心，他有得是。

    服務員把飲料端了上來。

    喝了口熱牛奶，白母舉杯優雅地抿了口，瓷杯和瓷盤碰撞的清脆聲，沒能令商敘延不耐煩，倒是令得白康哲坐不住了。

    他皺起清秀的眉頭，著急地說：“爸爸mama，私自跑來易城是我不對，在這里我鄭重地向你們道歉，但是，我并不認為我錯了。”

    追求夢想，他沒錯。

    白母瞪了他，放下杯子：“我有讓你說話嗎？”

    “我……”

    商敘延捏了捏白康哲的手，白康哲便乖乖閉嘴。

    “把手給我松開，看著礙眼。”

    白母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心里煩躁。

    商敘延這回是說什么也不聽她的了，擺出和人談判時的標志性假笑，說：“抱歉，這回我不能聽你的。”

    他知道白母已經動搖了，現在不過是為了下馬威而已，免得他們日后不把她放在眼內。

    “你！”

    白母氣急敗壞地瞪著他，隨后瞥了眼靜謐高檔的環境，硬是把這口氣憋了下去，沒有發作。

    本就打著妥協的念頭，對商敘延的事也就忍了。

    她單手壓在椅子的扶手上，雙目直逼他的潑墨。

    “你打算怎么做？”

    “移民，國外很多地方已經通過了同性婚姻法，我會用一紙證書，來維護他的權益。”

    也會用一紙證書，證明他非白康哲不可。

    結婚？

    正在低頭和果汁的白康哲驟然睜大眼眸，望著色彩濃郁的果汁，心里跟打翻了蜜一樣甜。

    他要結婚了嗎？和商敘延？

    天，幸福來得太突然，這一切都不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