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哲一路垂頭喪氣的模樣，心中被失望填滿，悶悶地走進洗手間。

    站在盥洗池前，他擰開水龍頭，伸手盛了水往臉上洗了洗，甩甩手，摸摸口袋發現忘了帶紙巾。

    臉上忽然就被柔和干燥的東西貼上。

    他詫異地睜開眼，商敘延正站在他的身后，睨著鏡子里的他，動作溫柔地替他擦拭著水跡。

    一如年前的溫柔。

    “敘、商、商總……”

    親昵的呼喊幾欲出口，在說出那兩個字之前，白康哲適時地改了口。

    他急忙往旁邊挪動，靠在盥洗池旁的墻壁上，表情是恐懼不安的。

    這副疏離的模樣，刺激了商敘延的自尊心。

    商敘延把紙巾扔進垃圾簍，一步步朝他靠近。

    “你不是要辭職嗎？喊我商總……”

    逼近了他，商敘延雙手撐在他的兩側，臉向他貼近，眼睛則是望著他水潤柔唇的。

    “不合適吧。”

    他邪邪地說完，唇瓣已停留在白康哲唇前兩根手指的距離。

    白康哲雙腳不斷朝墻壁貼近，背脊抵著冰冷的瓷磚，心臟極速跳動。

    像是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你、你這是干什么？要、要是被別人看見，許、許銘……”

    許銘誤會就不好了。

    話沒有說完，提及許銘二字，白康哲那顆躁動的心仿若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熄滅了火苗。

    商敘延倒是與他相反。

    剛才還平靜如水的心情，被這兩個字攪起了漣漪，逐漸演變成鋪天蓋地的潮水。

    他一火，不由分說地抓住白康哲的手腕，將他拖進了一間衛生間。

    關上門，他把白康哲摁在坐廁上坐著，雙手扣在白康哲的肩頭。

    潑墨已然燒成熊熊烈火，他惱羞成怒地看著白康哲，話語粗暴而又生氣。

    “白康哲，信不信我在這里把你給辦了！”

    是憤怒的，積壓了一個多星期的思念化為滿腔怒火，尤其是被白康哲用陌生的稱呼呼喊事，他感覺快要被怒火攻心。

    白康哲像是受了驚的小鳥，瑟縮著身子，無力地推搡著肩上的雙手。

    “商敘延，你這是干什么啊？我、我……我們都分手了！要是讓許銘……”

    接下來的話他沒能說出口，又一次提到許銘的名字，商敘延直接以唇給堵上了他的話語。

    然而商敘延低估了他對白康哲的思念，吮吸了甜蜜的花蜜后，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淺淺輕啄的吻，不受控地加深了幾分。

    白康哲被商敘延吻得幾近窒息，他手腳并用地推著商敘延，發現是徒勞后又換成拳打腳踢，總之怎么奏效就怎么來。

    商敘延也是火了，將他的雙手牢牢地孔制住，直接坐下壓住他的雙腳，白康哲絲毫動彈不得。

    直到舌頭傳來尖銳的刺痛，以及蔓延至整個口腔的血腥味后，商敘延才放過他的柔唇。

    惱怒地瞪著白康哲，四肢的禁錮仍未松開。

    “白康哲，你竟敢咬我？！”

    他的聲音有些大，白康哲一驚，眨巴著大眼睛沒有說話。

    “行吧，鬧了這么久，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