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邊又玩了一天才回酒店和張亦彪碰頭，張亦彪也沒問他們去了哪。

    總裁做事，哪輪得到他問的？

    莫郁雯準備好的合同被送了過來，由于學生團隊是應屆畢業生，簽約當天得參加本屆的畢業展，簽約時間只能移到下午。

    而商敘延這只老狐貍，在電話里和他們說考慮了幾天，覺得游戲成品還行，但價格……

    被晾了幾天的孩子們心里著急，硬生生讓這只jian商砍掉了十萬塊，還感恩戴德地謝謝他愿意買他們的游戲。

    當時白康哲很想把他的小肚雞腸告發給學生，但想想他是老板，一句話就能讓他滾回綏城，于是咂咂嘴什么也沒說。

    也許所有的游戲公司都會這樣做，這是社會現象。

    這樣安慰自己，對學生們的罪惡感也就降低不少。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他們到了指定簽約地點的時候，幾個學生已經到了，正焦灼地坐在皮椅上，生怕商敘延忽然就反口了。

    張亦彪將合同打開推到中間的學生面前，商敘延則說：“沒問題就簽字，交接資料。”

    “好。”

    中間的男生拿過合同審閱，他身旁的男生把一疊設計手稿等等的資料遞給張亦彪，接過張亦彪推來的電腦，插入u盤把游戲數據等資料拷貝進去。

    “合同沒問題。”

    中間的男生看完后率先簽名，其余兩個男生也紛紛跟著簽字。

    張亦彪對著商敘延做了個點頭的動作，說：“資料也沒問題。”

    拷貝游戲數據的男生把電腦推到商敘延面前，說：“好了，你們看一下。”

    張亦彪大概檢閱了幾眼數據，就把電腦推回商敘延面前。

    商敘延正伸手打算合上筆記本電腦，向來都是不用查看游戲數據的，有合同在手，要是拿回去給二組檢測有問題的話，可以直接找原設計者修改或是索賠。

    他沒有細看，一般簽合同的游戲都不會有什么問題。

    白康哲卻忽然開口：“能讓我看看嗎？這是我第一次參加的購買，這會不看回去就得交給二組了。”

    已經很久沒有設計游戲了，他有些技癢，看一眼也好。

    就在此時剛才拷貝游戲數據的男生臉上起了絲微波瀾，商敘延敏銳地捕捉到了，就把電腦推到白康哲面前。

    嘴里說著：“抱歉，這新人對什么都好奇，等他看完，我就打款到你們帳號上。”

    聽了這話，那個男生凝固的表情才稍稍舒緩了些。

    原來是新人，應該看不出什么來。

    白康哲滑動鼠標粗略地看了番文件夾里的數據，嘴上感嘆道：“我就說學生團體做的未必會比公司團體要差，真細致！”

    被夸獎，中間的男生青澀地說：“第一次設計游戲，所以想要盡量完美些，這樣才對得起大學四年來的苦學。”

    “嗯，真不錯！”

    白康哲再看上幾眼，忽然感到有什么不對。

    “咦？”

    “怎么？”

    商敘延知道他發現問題所在了，潑墨瞳仁睨著拷貝資料的男生，只見他嘴角的笑意正慢慢凝固。

    里面果然有問題。

    “有點奇怪。”

    白康哲托腮的手放到電腦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敲擊著，電腦上開始彈出一個個黑底白字的窗口。

    “怎么奇怪？”

    張亦彪追問著，游戲該不會出了問題吧？要是真出了問題，他竟然沒發現，商敘延會怎么處罰他？

    “等會，我先看看。”

    拷貝資料的男生雙手放在桌子底下，驚慌失色地看著白康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