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他為什么要問起簫雄? 難道他知道自己雇傭殺手去殺死簫雄? 想到簫雄,白崇山身子不由一震,眼光驚駭的看著面前的男子,那雙眼睛,那冷靜中帶著幾分嘲弄的眼光,都是如此熟悉…… “簫雄,你是簫雄!” 簫雄并沒有打算瞞他,既然他來了這里,就不會讓他活著離開,更何況白崇山對自己非常痛恨,自己和他這么近,他總是能認出自己的。 簫雄淡淡一笑道:“是的,我約你到這里來,就是想問問你,為何派人去殺我?” 白崇山渾身緊繃,眼光飛快的掃了周圍一圈,卻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周圍也沒有任何人影,這里地處寬闊,如果有人藏匿,都能一目了然。 白崇山心中膽氣頓時壯了起來,握緊了手里的劍,冷笑道:“你說什么呢,我不明白……” 簫雄搖搖頭道:“你讓夏侯武去殺我,酬勞是五千金幣,這事你還準備抵賴嗎?” 聽到簫雄叫出了夏侯武的名字,白崇山心中咯噔一聲,英俊的面目瞬即變得有些猙獰:“這吃里扒外的家伙,收了錢不做事,卻還泄露消息,被我抓到饒不了他!” 看著對面靜靜站立的簫雄,白崇山心中不由有些納悶,這家伙明知道自己要殺他,他還敢單獨約自己來這荒山野地,難道是想求自己放過他? 又或者是揭穿真相,想以此要挾自己,畢竟現在簫雄可是有云家當后臺的…… 只是這家伙就不長腦子的嗎,既然被你知道了,我還能留著你活著嗎? 夏侯武辦不了的事情,看來只有自己親自來辦了。 白崇山心中念頭飛速轉動,只是一瞬間,就已經殺機大動,但是臉上卻還是疑惑的樣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么隱瞞的,是,我是找人殺你,誰叫你要和我搶女人呢,你一個窮小子,一個無法血脈覺醒的力者,憑什么能得到云水煙的歡心,你要是早識相一點,又哪里會有今日之禍!” 簫雄皺了皺眉頭:“就因為這樣?” 白崇山心中想著自己馬上就要親手殺死簫雄,接著可以奪取云水煙的芳心,繼而施展白家的計劃,侵吞云家的財產,心中就不由有些得意忘形:“云家和白家都是紫蘭城有名的商業世家,如果我娶了云水煙,那云家的財產就都是我白崇山的了,你卻偏偏出現,還要破壞,你說你該不該死?” 簫雄心中微微一震,眼睛中露出了幾分凌厲的光芒:“云家家主雖然疼愛水煙,但是卻也不可能將云家的家產交給一個女孩子,畢竟云水煙可不止一個哥哥,你說只要你娶云水煙,云家的財產就是你的,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們白家想要對付云家,先娶了云家的女兒,然后如果云家出了什么事,云家的男人們出事,財產什么的自然就是女兒繼承,而你作為云家女兒的夫婿,又有白家做后盾,吞并白家的財產,自然是輕而易舉……” 白崇山吃了一驚,想不到自己就說了一句,這簫雄腦子竟然轉的那么快,一下子就把整個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里,否則的話,云家知道了這話,恐怕云家和白家的戰斗馬上就要開始了,云家實力比白家要強,一旦沖突起來,吃虧更多的肯定是白家。 想到這個,白崇山眼睛里已經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氣:“你可真是聰明,可是我也忍不住想問,你約我來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簫雄看著白崇山那殺氣騰騰的臉,忽然輕笑道:“你現在是不是準備拔出你的劍,殺了我?” 白崇山吃了一驚,眼光迅速的在周圍游弋,看著白崇山小心的樣子,簫雄笑道:“這里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你不用這幅擔驚受怕的樣子。” 第三十四章 斬殺! 之前簫雄還擔心白崇山見勢不妙跑掉,現在知曉了白家的目的,簫雄反而不擔心了。 現在讓白崇山走,他也不會走的吧。 只有殺掉自己,他們白家的陰謀才可能施展成功,如果自己活著,那自己將這事告訴云家,就算奈何不了白家,但是白家的陰謀詭計卻也絕對不可能實現了。 白崇山看著簫雄淡定微笑的樣子,心中反而驚疑不定起來,緩緩的將自己手里的劍拔了出來:“夏侯武沒動手殺你,那就讓我自己來吧,你活著就是一個禍害,只有死了,才會徹底的斷了云水煙的念頭,才會投入我的懷抱,我實在不明白,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卻還單獨來到這里,你難道就沒有想到過我會親自動手殺你嗎,又或者你認為我還是個學生,不敢殺人?” 簫雄緩緩搖頭笑道:“我知道你敢殺人,只是我單獨約你來這里,卻也是抱著和你現在一樣的想法,殺了你,才能永絕后患!” “殺了我?” 白崇山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一個無法血脈覺醒的力者,想憑自己的力量殺死一個戰血五重的血脈武者?你該不是上次摔進山溝里,把腦子給摔壞了吧?” 眼光掃視了周圍一轉,白崇山的口氣已經完全的恢復了自信和傲氣:“這里方圓數里都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就算你真的有幫手,趕到這里至少也要數分鐘的時間,我想請問你,我親愛的同學,在這么長的時間里,你拿什么抵擋我殺你,難道用牙齒嗎?” 簫雄看著驕傲自信如同國王一般的白崇山,搖搖頭笑道:“聽說你在這段時間里,還經常給云水煙送花,卻都被丟到大街上,難道你就不覺得丟臉嗎?” 白崇山眼光中忽然多了幾分怒氣,這事的確讓他丟了大臉,原本想著女孩子肯定都愛鮮花愛美麗,自己送花過去就算還不能博取芳心增加點好感也行吧,誰知道對方做的這么絕,竟然直接讓府里的仆人將自己送去的數百朵玫瑰直接給扔到大街上,讓自己丟盡了臉,如今被簫雄舊事重提,怎么又不怒火中燒? 更何況云水煙之所以多次拒絕自己,一點都不給自己機會,還不是因為簫雄這個又窮又沒前途的小子? 這小子竟然還用這種口吻來嘲笑自己,簡直就是找死!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白崇山陰沉沉的笑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拿什么來殺我!” 白崇山渾身戰氣涌動,青色毫光乍現,戰血五重的實力已經全部發動,雖然確定周圍空無一人,但是白崇山卻總覺得那里不對勁,所以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殺死簫雄,然后馬上離開。 長劍帶著強烈的青色戰氣,發出尖利的破空嘯聲,向著簫雄刺了過去。 戰血五重的血脈武者,全力以赴擊殺一名九級力者,那根本就像是殺雞用牛刀,所以白崇山甚至都沒有運用任何的武技,只是單單的一個急速刺擊。 眼見自己的長劍破空而至,就要刺進簫雄的心臟,白崇山的眼光已經流露出得意,但是這份得意,在一瞬間便完全凝固。 簫雄的身上竟然亮起了戰氣的光芒! 戰氣,只有血脈覺醒成為戰血武者才能擁有的戰氣! 這是怎么回事? 簫雄身上的經脈不是被封住了,根本無法血脈覺醒嗎? 他身上怎么可能又戰氣? 等等,這是什么顏色,青色戰氣! 簫雄身上亮起的竟然是青色戰氣,這代表著簫雄的實力竟然是不差于自己的戰血五重! 一個多月前,簫雄不才一名力者嗎,就算他拿到了血靈果,真的能湊巧血脈覺醒,一個多月怎么可能達到戰血五重! 白崇山心中充滿了無比的驚駭,恐懼,在這一瞬間填滿了他的身軀,這強烈的恐懼讓他有種崩潰的感覺,甚至讓他的身體都有著一種忽然間僵硬無比的感覺。 白崇山的劍很快,在受到巨大震驚的東西,白崇山寄望于這如同風一般的一劍,能夠直接刺入簫雄的胸膛。 然而,一把巨大的短柄薄刃斧憑空的這般出現在了簫雄的面前,寬大的斧面直接的擋住了白崇山這沒有完全花俏的一劍,也徹底的破碎了他最后的寄望。 不對,就算他是戰血五重,我也是戰血五重,大家實力相當而已,我為何要怕他。 白崇山心中升起了這個想法,頓時精神一振,正要回劍重振旗鼓的時候,那剛剛被劍刺中卻穩如磐石的短柄薄刃斧卻忽然動了。 如同狂風掠過,短柄薄刃斧在極度的揮動中,竟然失去了蹤影,只能看到一片如同雪花一般的光亮。 白崇山的劍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短柄薄刃斧已經如同驚雷落下,準確的劈中了長劍的中央,巨大的攻擊力,讓白崇山虎口巨震,再也握不住長劍,長劍像是被劈中了七寸的蛇一般,一下子軟了下來,直接掉落在地。 雪亮的薄刃斧并沒有停止,反而如同靈蛇轉動一般,無比輕巧的轉了個身,急撩而起。 白崇山大吃一驚,下意識的伸手一擋,薄刃斧急切而過,白崇山的左臂頓時帶著一叢血雨飛了起來,簫雄身隨斧進,一腳踹了過去,白崇山胸部咔嚓一聲,卻是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 白崇山倒在地上,右手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斷臂處,嘴中也滲出了血絲,看著面前恢復靜止的簫雄,眼光中充滿了驚恐,甚至于他的臉都因為強烈的恐懼而變形扭曲。 對方怎么可能輕易的擊落自己的劍! 那股無比強悍如同山岳一般的力道,根本不是一名戰血五重能夠發出來的! 可是對方身上的戰氣顏色,卻又顯示著他的確是一名戰血五重的血脈武者,難道對方修行的心法比自己強大? 自己修行的十六經脈心法,已經屬于高級心法,難道他修行的是地級心法? 要不然怎么能發出如此威力,讓自己根本無從抵擋? 還有那剛剛施展的武技,勢若奔雷,讓自己根本無從躲避,威力驚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武技? 白崇山臉色蒼白如紙,看著簫雄那平靜的臉,終于明白對方為何一個人找上自己,對方根本就是要親自殺掉自己,可笑自己剛才還認為對方腦袋出問題了,居然單獨約見自己…… “夏侯武是不是死了?” 白崇山忽然想起自己雇傭的殺手,接受任務之后,直接消失一個多月沒有出現,之前聽到簫雄說起,他還以為是夏侯武吃里扒外,收了自己的錢卻不辦事,甚至可能又收了簫雄的錢,然后直接消失,可是見到簫雄實力后,白崇山卻想到自己可能錯了。 簫雄并沒有隱瞞,淡淡的說道:“是的,他從背后偷襲我,卻被我干掉了,你沒信錯人,你只是找錯人了,你應該找實力更高一點的殺手。” 白崇山頓時悔恨的腸子都青了。 如果自己不是太忽視簫雄的實力,只找了戰血四重的殺手,而是找了一個戰血七八重,甚至是戰魂武者去刺殺簫雄,恐怕簫雄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吧。 一步錯,則滿盤皆輸! “派人來刺殺我,是你的主意,還是你父親的主意,這事有多少人知道?” 白崇山這個時候哪里還有任何顧忌,生怕自己回答晚了那把斧頭就劈下來了,飛快的回答道:“我父親有指點我干掉你,但是具體雇傭殺手都是我和我那個跟班去辦的,其他人都不知曉……” “今天你來這里,你父親知道嗎?” “他這幾天出去辦事了,一直都不在家……” 簫雄停止了問話,緩緩的提起了斧頭,盯著白崇山,眼光冷酷,對于敵人,簫雄不會有半分的憐憫。 “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出十萬,不,一百萬金幣……” 斧頭一點點的揚起,沒有半分的遲疑,白崇山臉上一片死灰,他知道對方既然約自己到這里,并且已經知道自己雇兇殺他,是絕對不可能繞饒恕他的,但是對活下去的渴望,卻讓他還是普通一下子跪了下來,大叫道:“放了我,我再也不糾纏云水煙了,我從此在紫蘭城消失,再也不出現……” “晚了。” 兩個冷冷的字,從簫雄的嘴里吐出,與此同時,簫雄手里的短柄薄刃斧已經筆直的落下。 白崇山才聽到這兩個字,心中一涼,還沒有想好怎么求饒,已經覺得脖子一涼,緊接著面前的地面迅速的旋轉起來。 他看到了靜靜站立的簫雄,還有他手里的那柄斧面巨大的短柄薄刃斧,上面鮮血淋漓,而在他的面前,一個熟悉的人正跪在地上,脖子上空,鮮血正噴灑而出…… 那不是我嗎? 白崇山最后一個念頭才閃過,就已經墜入了無盡的黑暗,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第三十五章 刀如流水 簫雄走下松樹坡的時候,心情卻是頗為輕松。 解決了白崇山,也暫時的解除了自己的危險,雖然刺殺自己的事情,白崇山的父親也參與了其中,至少他知道白崇山對自己出手的事情,想必白崇山的死,不會就這么結束,但是至少現在,白崇山的死亡,已經足夠讓白家忙亂一陣子了。 解決了白崇山,也解決了云家可能遭遇的危機,白崇山沒有將云水煙追到手,那即便白家遭遇陰謀大劫,也輪不到白家來撿便宜,有了這個前提,白家再忙乎,也就沒有意義了。 雖然白崇山死了,簫雄卻并沒有放松對白家的警惕,白崇山是白家家主的獨子,也是他對寵愛的兒子,雖然還有女兒,但是白家家主一定不會放棄報仇的,甚至哪怕只是懷疑,說不得對方也會繼續對自己下手。 只有白家家主也死掉,白家衰落,徹底倒臺,自己或許才能真正的安全。 簫雄并沒有立刻回紫蘭城,白崇山被人約出去神秘消失,而自己恰好歸來,那勢必會加重白家家主白家鶴的猜忌。 簫雄遠離了松樹坡,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山洞,躲了進去,開始安靜的修煉。 虛擬空間的茅屋中,簫雄目不轉睛的盯著萊恩,開始學習廚神九刀的第二刀。 “你看好了,第二刀,刀如流水。” 隨著萊恩嘴里平靜的話語,萊恩隨手將一塊蘿卜拋到了上空,右手那黑漆漆的菜刀已經如同閃電般的揚起,輕輕的切在了蘿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