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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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把一生所有的運(yùn)氣,都用到這里了。”承飏凝視著面前的姑娘,喃喃地低語,眼中有著藏不住的深情。 芳華聽聞后有些臉紅,明知故問道:“是什么意思啊?” 承飏笑了笑,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溪對面,對面的青山中,有幾株野櫻桃樹正開著粉嫩的花,在山風(fēng)中搖曳著。 瞄見承飏像是不肯說的樣子,芳華心中騰起一絲失落,也跟隨著他的視線看著溪的對面,腦海里卻纏繞著他剛剛哪句像是沒有說完的情話,只是片刻后,那些所思所想都被一陣溫婉而動聽的口琴聲打斷,芳華有些驚喜又有些詫異地看向承飏。 此刻,承飏正拿著他的那把口琴在認(rèn)真的吹奏著,優(yōu)美的旋律流淌在這宛如詩畫的景色中,伴隨著山中的風(fēng),潺潺的溪水和這動人的情愫,直至讓人陶醉到了內(nèi)心的深處。 芳華不由得閉上了眼睛,讓這觸動心弦的曲子在自己的思緒中蔓延,恍惚間,自己宛如站在高原的草地上呼吸著飽含泥土氣息的清新景致,耳邊熏葷著的是細(xì)語的山風(fēng),還有那像是欲說還休的傾訴。 曲子在一個悠長而又帶點點惆悵的尾音中結(jié)束,芳華有些不舍地睜開眼,向承飏詢問道:“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莎莉花園》,出自于愛爾蘭。”當(dāng)然,承飏并沒有細(xì)說這首曲子所包含的意義。 “真好聽。”芳華由衷的贊美讓承飏很高興。 “以后,不管你喜歡什么樣的曲子,我都會學(xué)來吹給你聽的。”承飏的承諾把前面失落中的遺憾都給填補(bǔ)了回來,芳華揚(yáng)起笑意瞟了眼承飏,然后假裝去看對面的山花,沒有回話。 承飏笑著輕輕擦拭了下自己的口琴,柔聲問道:“還想再聽一次嗎?” “嗯。”芳華呢喃著應(yīng)到,眼睛卻繼續(xù)盯著對岸,故意不去看承飏。 越是這樣,反倒讓承飏越想逗她,干脆轉(zhuǎn)身凝望著芳華,笑的一臉燦爛地吹奏起來。 悠揚(yáng)而婉轉(zhuǎn)的曲子再次伴隨著悅耳動聽的流水聲回響在山谷中,曲聲中,芳華幻想著許多年后的某年某月的某個清晨或者黃昏,兩個人靠坐在一個院落里,靜靜地聆聽著他為自己吹奏的每一支曲子,那時候微風(fēng)拂面,花香縈繞,或許,還有他們的孩子在身邊嬉鬧,該是多么的美好。 這樣遙遠(yuǎn)的暢想讓芳華又興奮又開始有點羞澀,自然也不會去猜想,此時承飏的腦海想象著的也是這歲月悠長中平凡而又甜蜜的點滴。 曲音落下,承飏緩緩地把口琴放回自己的褲兜里,剛準(zhǔn)備開口,一個聲音卻從路的那頭響起。 “原來你們兩個到這里來了呀。”說話的正是崔玉,見找到了芳華,崔玉一臉的興奮,拉著很是無奈的金善英,朝著兩人疾步走來。 承飏詫異中有些尷尬地朝兩人笑了笑,芳華則看著無可奈何的金善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剛剛被崔玉這么一驚嚇,臉又紅云密布起來。 金善英有些抱歉地看著兩人解釋道,“崔玉見你這么久還不回來,就拉著我出來找你了。” 承飏笑了笑,看了眼又紅起了臉的芳華,溫和的說:“沒關(guān)系,我們要說的事情都談的差不多了。” “真的?”金善英有些疑慮地看著芳華問道。 “嗯。”見芳華微微點點頭,金善英這才放下自己沒能攔住崔玉的愧疚。 “你們在談什么事啊?”崔玉一頭霧水地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些什么。 芳華上前拉住崔玉的手,輕聲說:“回去再告訴你。”而后又回頭跟承飏說道:那我們先回去了。” 承飏笑著點點頭,三個人便手拉著手往學(xué)校走去,快到校門口的時候,金善英突然想起電影的事情,便提醒道:“你告訴他公社星期五要放電影的事了嗎?” “哎呀。”芳華驚呼一聲,趕緊回頭看看承飏是不是還在那里。好在,那個身影還依然矗立在小溪邊。 芳華急急忙忙地朝承飏跑去,因為跑的急,一個不下心被路上的一塊石頭絆了下,腳一崴差點兒摔倒,驚得那邊的承飏也急忙沖了過來,一邊扶著芳華一邊急切地問:“要緊嗎?腳有沒有受傷?” 芳華紅著臉搖了搖頭,為自己又一次出糗懊惱不已。可是承飏并不放心,剛準(zhǔn)備蹲下去查看,卻被芳華一把拉住,朝他使了使眼色,承飏會意地看了看不遠(yuǎn)處等著芳華的兩人,再次詢問道:“真的沒事嗎?” “放心吧,沒有傷到。”不過承飏似乎還是不放心,又讓芳華跺了跺腳,看是不是會痛,在確認(rèn)真的沒事了以后,才心疼中略帶責(zé)備地問:“是什么事情讓你不顧看路的跑這么急? 這看似責(zé)備的話聽到芳華耳中卻是甜滋滋的,只是顧忌到身后還有兩個人在,芳華示意讓承飏松開還扶著自己的手,這才開口說:“這周五晚上,縣放映隊會來公社放電影,你,會去看嗎?” 即使心中無比的渴望承飏能跟自己一起去,可是芳華還是沒有直接邀請,因為她不知道承飏是不是喜歡看電影,況且還要走這么遠(yuǎn)的山路,有可能還會到很晚,芳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去強(qiáng)迫為難他。 “那你會去看嗎?”承飏笑著反問,沒有直接回答她。 “嗯,我們宿舍的,還有學(xué)校的很多老師應(yīng)該都會去。”畢竟這樣的機(jī)會很難得。 “你去我就去。”承飏的回答干脆又利落。 這樣的回答讓芳華笑意躍然臉上,“那,星期五我等你一起去。” “好,星期五我來找你。” “就這么說定了。” 承飏笑著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芳華笑容滿面心滿意足地跟承飏道別,然后一路小跑地朝善英她們奔去,跑了半路還不忘又回頭看承飏一眼。 瞧著芳華興奮又帶著不舍的樣子,崔玉有些疑惑地問道:“善英姐,他們真的是親戚嗎?” 聽崔玉這么一問,金善英心中萌發(fā)出諸多感嘆,“唉!總算被你這個少根筋的丫頭看出點門道來了。” “什么呀?”崔玉又開始變得懵懂而迷糊。 “你自己問她。”善英指了指已經(jīng)跑到跟前的芳華。對于這個問題,自己確實不好也不敢替她解釋。 “你快告訴我,你跟他真的只是遠(yuǎn)房親戚嗎?”崔玉一把抱住芳華,帶著點撒嬌地打探到。 芳華害羞地又回頭瞄了瞄不遠(yuǎn)處的身影,輕輕地回道:“也許要更親一些了。” “更親一些?你們難道是,唔?”崔玉詫異的聲音也高了幾個度,驚的一旁的善英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你小聲點,我們回宿舍再說。”芳華回頭看看承飏,這么遠(yuǎn),他應(yīng)該沒聽到。 崔玉把頭點得跟搗蒜錘一般,善英松開手后,便急忙開口催促道:“我們快回宿舍,快回宿舍。”這個消息真是太突然了,崔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芳華是什么時候開始跟她親戚談對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