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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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長芬趕到米家灣的時候,羅華英已經(jīng)做好了中飯,見她們母子倆來了,趕忙招呼著吃飯,無奈米長芬哪有心思吃飯,直奔堂屋,見承飏還跪在那里,滿臉委屈面色憔悴的樣子讓她心疼不已,氣得又回火塘屋,一把奪過長勝剛盛好的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罵了起來“你是怎么當(dāng)嗲嗲的,孩子都快被你折騰病了,你還有好意思吃飯。” 說完還嗚嗚地哭了起來,邊哭的抑揚(yáng)頓挫,還繼續(xù)罵著“要是我承飏有個什么三病兩痛的,你對得起祖宗嗎?你這是在掏我心肝哪。” 長勝一臉尷尬地看著自己的這位大姐,自己自小喪母,從小都是大姐拉扯大的,所以對這位jiejie又尊敬又畏懼,平時最怕惹她不高興,現(xiàn)在見jiejie哭哭啼啼的,米長勝尷尬到不知所措,給羅華英使了使眼神,讓她勸慰下。 “姐,好了好了,別為孩子的事傷神了,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你和善澤先吃點(diǎn)飯吧。”羅華英剛說完,米長芬越發(fā)生氣起來。 “吃什么吃,你們要是讓承飏這么跪著,你們就都別吃飯了。” 見自己大姐發(fā)了話,加上承飏也跪了一天一夜,長勝只能去堂屋,叫承飏起來,一起吃中飯。 姑姑既然來給自己做后盾,承飏也不好讓父親太為難,順著這個臺階承飏便起來去火塘屋吃飯,心中也在思量著怎么讓姑姑幫忙說服父親。 見承飏肯起來吃飯了,米長芬這才端起碗,而長勝兩口子也才敢一起吃。 邊吃飯,米長芬邊問起事情的緣由,聽聞承飏是喜歡上個姑娘,就因為長勝懷疑對方可能會遺傳精神病,不僅阻止甚至動手打了承飏,還罰跪一天一夜,威嚴(yán)而護(hù)短的米長芬又對長勝憤憤地教訓(xùn)起來“就因為懷疑,就出手打孩子,按照你的說法,那家中有精神病的正常孩子,都沒資格結(jié)婚生子了?”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dān)心萬一!”長勝唯有在米長芬面前會有些唯唯諾諾,就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大姐。 “萬一萬一,凡事只把萬一想在前頭,那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米長芬臉色沉郁地看著長勝。 長勝一臉菜色,不敢看米長芬,更不敢繼續(xù)反駁。看長勝不做聲,米長芬又問起承飏“你是讀書人,你說說精神病會遺傳嗎?” “姑姑,我在南京已經(jīng)問過醫(yī)生了,這種幾率很小很小。”承飏趕忙解釋道。 “你看,你這不是瞎cao空心嗎?難不成人家南京的醫(yī)生還不如你懂?” 長勝動了動嘴皮子,最終把話又吞回肚里,看著承飏的面色微怒卻不不敢過于顯露,怕萬一被jiejie瞧見,逮著又是一頓好罵。 “說說那姑娘,是做什么的?”米長芬關(guān)切地向承飏問著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姑姑,她是我們鄉(xiāng)里的老師。” 承飏喜歡的姑娘居然是位老師,這讓米長芬很高興“老師好啊,吃著公家糧,又知書達(dá)禮的,多好。” “姐,承飏以后是要在部隊提干的,說不定以后還會留在南京。”米長勝在一旁提醒到。 “提干怎么了?提干就不能找我們本地姑娘了?我們本地姑娘比外頭的差哪里了?”米長芬明顯沒理會長勝的真正用意,把話轉(zhuǎn)彎抹角地拐到正合承飏心意。 “姐,我那是這個意思,我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米長芬直接把長勝的話堵斷,“你那話不就是瞧不上本地姑娘嗎?” “我地姐喂,你莫亂猜,我的意思是承飏以后也不一定會回我們這地方,這以后兩個人分開也不是個事兒。”長勝急忙解釋著,這個誤會要是傳出去自己瞧不起本地姑娘,只怕要被人戳脊梁骨罵勢利。 “嗲嗲,真那樣家屬是可以隨軍的,再說,我還沒提干,要是提不了我還是得回來的。”承飏知道父親剛剛的解釋也不是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 不過他的話引起了長勝的警覺,“你是什么意思?” “嗲嗲,你想想,芳華雖然只是代課老師,但她過一兩年就可以轉(zhuǎn)正,而我只是一個當(dāng)兵的,提不了干回來就只能和你一樣。”承飏解釋的意思很清楚,在父親心里一定要論個配得上配不上的,那么配不上人家的,只會是他米承飏。 “你怎么就提不上?”米長勝有些急了。 “我可以不申請?zhí)岣傻摹!背酗r說的是心平氣和。 米長勝聽的卻是心驚rou跳氣急上火,“你……,你這是放著你大好的前途來要挾我?” “嗲嗲,我這不是要挾你,我說的是實話,部隊提干可比代課老師轉(zhuǎn)正難多了,并且競爭大名額少,我總不能年年申請占名額。” “這……?”這一刻長勝有些懵,他還真沒考慮過,萬一承飏提干不上怎么辦。 “哎呀,所以說孩子有孩子自己的打算,你種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cao那么多心做什么!”米長芬借機(jī)勸說道。 “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做太多干涉了。”羅華英也跟著勸說起來。 米長勝沒再做聲,只是有些郁悶地端起碗往嘴里猛扒了幾口飯。米長芬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繼續(xù)念嘮起來“承飏從小到大很少讓我們大人勞心,他說話做事都是有分寸的,所以他看上的人自然也不會差,你這個做嗲嗲的人這樣攪和著,也不怕被人笑話!” 把米長勝說的更加無言以對,米長芬來了個趁熱打鐵,非要長勝就地表態(tài),承飏的事情到底打算怎么辦。 米長勝放下飯碗,拿出煙絲卷起兩根草煙,給金善澤遞過去一根。 一旁的承飏放下碗,討好的用火鉗從火塘里夾起火粒想給父親點(diǎn)煙,卻被長勝直接無視掉,承飏有些許尷尬地看著父親從自己口袋掏出火柴點(diǎn)上煙,悻悻然地放下火鉗又端起了碗,知道父親還是生著氣。 米長勝深深地吸了幾口煙,有些無奈地對米長芬問道“jiejie,你說怎么辦吧?” “按我說,承飏不是特意請假回來想要你提親嗎?這樣,你就看個好日子,把親給提了,承飏也不小了,早找媳婦你也早抱孫子。”米長芬這會兒飯也吃完了,正拿起羅芳華端出的橘子,邊剝皮邊提議著。 “這不成。”米長勝一口回絕。 “怎么,你還打算一根筋地反對下去?”說著,米長芬的脾氣又上來了,把剛剝了一半的橘子往桌上一拍。 “jiejie,你看你怎么又生氣了呢?我不是還沒說完嘛!”對于這個jiejie,長勝真的是又懼怕又無奈。 “那你說說。”米長芬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她想看看這個弟弟到底是個什么打算。 “承飏也說了,他還沒提干,這么說來還是我們米家高攀人家了,所以,免得被人說我們的閑話,還是等承飏正式提干了我們再去提親也不遲。”米長勝這打的是拖延戰(zhàn)術(shù),承飏要正式提干少說也得一兩年,這一兩年事事都在變,誰知道那時候羅芳華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好人家嫁了呢?難不成他米承飏還敢去搶親? 米長勝打的小算盤自然瞞不過在坐的其他人,承飏有些急了,如果這時候不定下來提親,芳華家里肯定會給她找對象的,畢竟女孩不比男孩,這山村里誰家有過二十的姑娘,媒人就會絡(luò)繹不絕踏破門檻來說媒了。 米長芬把承飏的焦急都看在眼里,沒等承飏開口,便對長勝說道“我們等得了,別人姑娘能等嗎?還等承飏正式提干,你怎么不說干脆等那姑娘都結(jié)婚生孩子再去提親呢?” “哎呀,娘,你看你說的。”一直默默聽著的金善澤見舅舅臉色猛的陰沉,想讓自己娘打住。 “我說錯了嗎?”米長芬瞟了眼長勝,根本不把那滿臉陰沉放在眼里,繼而毫不留顏面地繼續(xù)說道“我這是話糙理不糙,你舅那臉色也是我戳穿他算盤擺給我看的。” 米長勝本來還生著悶氣,被大姐這么明了子拖到臺面上,一時間被弄的哭笑不得,“沒錯沒錯,jiejie,那你說怎么辦?” “要我說,這是孩子的事,孩子也這么大了,自己做得了主,看承飏怎么打算。”米長芬把話語權(quán)奪回給了承飏。 承飏思量了片刻,覺得真的就這么去提親似乎是不太妥,再者也不能不顧全父親的顏面,不如找個折中的方法,“姑姑,我想請你幫忙挑個日子和嗲嗲去他們家說說,先定下來,等我提干了就正式請媒人提親,可好?” “這樣當(dāng)然好。”對于承飏這樣的提議,米長芬和羅華英自然是沒得說,都看著長勝,就等著他的表態(tài)。 看大家都不說話盯著自己,再說這樣的結(jié)果也算是承飏做了讓步,米長勝便不好也不敢再反對下去,即使心中多少有些不樂意,也不得不點(diǎn)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