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你可得注意點兒,黑天兒別讓這孩子跑出去,準丟!” 這么一想,立刻朝池遠端問:“是不是讓池騁給弄走了?” 池佳麗一提醒,池遠端才想起剛才池騁給兜兜送零食的事。 臉色瞬間一變,大步走到門衛室,仔細盤問。 “剛才池騁在門口待了幾分鐘?” 警衛說:“沒待幾分鐘就走了?!?/br> “他有沒有把兜兜帶走?” “沒?。 绷硪粋€警衛說:“他就自個一個人走得?!?/br> 鐘文玉急著問:“是他沒帶走,還是你沒看見?。俊?/br> 警衛瞬間噎住,這種情況發生在別人身上不可能,可兜兜是全黑的??! 池佳麗開口,“那我問你,池騁來這都干嘛了?” 警衛模棱兩可地說:“他……他就蹲著身子,對著零食自言自語啊!”自言自語……自言自語……池遠端瞬間就瘋了。 怒視厲吼,“我都在二樓都看到兜兜了?你愣是沒看見?” 此話一出,池佳麗和鐘文玉全都松了一口氣,卻也憋了一肚子火。 警衛辯解道:“可小少爺當時也沒掙扎叫喚?。∷悄苤ㄒ宦暎揖湍芰⒖贪l現并及時阻止了?!?/br> “他能叫喚么?”池遠端氣紅了眼,“有那么多零食他還能叫喚?” 越說心里越來氣,虧他還在二樓自我陶醉半天,敢情那混賬不是稀罕孩子,是特么拿零食拐騙孩子來了! 鐘文玉忍不住開口問:“兒子走多久了?還追的上不?” 池遠端還沒說話,池佳麗搶過話茬兒。 “還追什么追???這會兒早到家了!” 說完又把惱恨的目光投向池遠端,“鬧?。∧軅€兒啊!假裝找不著??!這回追不上了吧?整個一瞎耽誤工夫!” 池遠端那張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擱了,陰著臉往外走。 “我去把外孫子接回來?!?/br> 鐘文玉攔住他,“你甭去,你去了咱兒子肯定不放人,弄不好還得把外孫子藏別人家。我去,我知道他的脾氣?!?/br> “行啦,你們兩口子在家待著吧!我對你們誰都不放心,我自個去!” 說完,池佳麗迅速上車,風風火火地開了出去。 …… 池騁剛到家沒多久,背著一個大書包進來的。 “呃……你這是干嘛去了?”吳所畏詫異。 池騁把書包拿起來放到沙發上,笑著朝吳所畏說:“給你帶回來一個好玩的。” 吳所畏好奇,“好玩的?哪呢?” 池騁揚了揚下巴,示意吳所畏在書包里。 吳所畏拉開拉鏈,眼前出現一個頭頂,上面全是小卷毛,嚇得吳所畏后撤了好幾步。 “啥玩意兒?你可別嚇唬我!” 池騁示意吳所畏繼續把書包拉開。 吳所畏定了定神,緩緩地走了回來。憋足一口氣,直接將拉鏈拉到底,讓里面的小家伙全都露出來,瞬間驚愣在原地。 相比他的震驚,兜兜顯得鎮定多了。池騁把他和零食裝在一起,他也毫無怨言。完全無視吳所畏和池騁的存在,小黑手捏著小黑餅干往嘴里塞,咀嚼時不時地露出小白乳牙。 吳所畏驚呆了,也太黑了吧?也太萌了吧? 一把將兜兜抱起,連捏帶掐,全身上下都蹂躪一遍,也無法變達吳所畏對兜兜的稀罕之情。 因為吳所畏的折騰妨礙吃東西,兜兜的大眼放出犀利的光芒。 “don't—touch—me!(別碰我)” 幸好吳所畏還有點兒英語的基本功,聽到這話,厚著臉皮哈哈笑了一陣。又捏住兜兜黑溜溜的小臉蛋兒,費力地攢住一句話。 “i—love—you—very—much,what——i—do?(我太喜歡你了怎么辦)” 兜兜回了句,“konck—it—off!” 吳所畏沒聽懂,問池騁:“啥意思?” 池騁說:“他讓你別來這套?!?/br> 吳所畏樂得嘴都合不上了。 ☆、241我可以把你變白。 吳所畏繼續和兜兜套近乎,兜兜還是愛答不理的。手持一根巧克力味兒的棒棒糖,傲嬌的放在嘴里舔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吃下面那根塑料棍。 吳所畏想問問他可否讓自己嘗一口,結果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怎么表達。 叫了池騁一聲,池騁在衛生間應了。 吳所畏把衛生間的門推開,探進去一個腦袋。 “可以給我舔一口么?用英語怎么說?” 池騁正在解小手兒,聽到這話獰笑一聲。 “干嘛用英語說?用中文我也給你舔?!闭f著掰了掰手中的巨龍。 吳所畏低聲咒罵,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走到兜兜面前,直接把手朝他伸了過去。 “iwa。(我想吃)” 兜兜將手中的棒棒糖拿出,黑幽幽的眼珠直視著吳所畏。 “youareayy!(你瘋了)” 吳所畏,“……” 十分鐘之后,吳所畏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小盆,盆里有糖稀。他故意從兜兜身邊走過,用手敲了敲小盆,發出叮當亂響。 兜兜壓根不理他那茬兒,兩條小黑腿兒一盤,專心致志地吃他的棒棒糖。 吳所畏開始吹糖人,想當初他可是憑借這一門絕活兒把池老爺勾到手的。 因為太久沒吹,水平有點兒下降。本想吹一只小兔子,結果吹完之后,一只栩栩如生的大耗子就這么出來了。 兜兜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珠偷偷往這邊瞄,結果等吳所畏看向他,他又迅速把腦袋轉了回去。 吳所畏伸出舌頭,自上而下,緩緩地在糖人兒上面舔著。故作一副陶醉的表情,嘴里發出噴噴的水聲,誘惑兜兜主動來示好。 結果,把池老爺給招來了。 吳所畏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把池騁這個纏人的大耗子甩開了。 手里的糖人兒完全走形了,吳所畏想再吹一只貓,結果吹出了唐老鴨。 這回,兜兜有點兒坐不住了,他可是迪士尼樂園的???。 于是,邁著小碎步,一點一點往吳所畏這里挪。 吳所畏把玩著手里的鴨子,余光掃到一團黑影在朝自個靠近。 終于,兜兜挪到了吳所畏面前,好奇的目光審視著吳所畏手里的糖人兒。 “這是什么?” 吳所畏一字一頓地說:“糖…人…兒?!?/br> 兜兜很認真地重復:“痰…盂…兒?!?/br> 吳所畏扶額,差哪去了? 想給兜兜詳細地解釋糖人兒的含義,借以拉近他和兜兜的關系。結果開口忘詞,無奈之下又進了臥室,以賣身的代價將被自個轟出去的池騁請了回來。 池騁回來之后,相當流利的給兜兜講解了糖人兒這種民間絕活兒,瞬間就把吳所畏鎮住了。在他意識里,池騁就是個不學無術,一切靠關系的混子。哪想人家調情的話說得那么溜,英語口語也說得這么地道。 果然,池騁說完之后,兜兜的小黑手立刻搭在吳所畏的手背上。輕輕摩挲兩下,嘰里咕嚕說了一堆吳所畏聽不懂的。 于是,池騁充當了他們之間的翻譯。 “他說他也想讓你給他吹一個糖人兒?!?/br> 吳所畏聽后點頭,又讓池騁幫忙問兜兜想要什么。 兜兜說:“bee(蜜蜂)。” 池騁剛要說話,吳所畏攔住他。 “這個不用你說,我聽懂了,嘿嘿……” bean……豆子……吳所畏顧自念叨著,還是小孩子好哄,吹個豆子就可以了。 于是,他真吹了一個圓鼓隆冬的豆子給了兜兜。 兜兜兩個小眉毛一擰,一副拒不接受的表情。 吳所畏納悶,咋了這是? 池騁也沒搞懂吳所畏這個抽象的藝術作品,于是替兜兜問:“你這吹的是什么?” 吳所畏說:“豆子啊!bean!” 池騁使勁在吳所畏耳朵上擰了一把,說:“他讓你吹的是蜜蜂,bee,不是bean?!?/br> 吳所畏嘴硬,“不可能,我聽到的明明是bean,不信你再問他一遍。” 池騁又問了兜兜一遍。 兜兜當即回道:“b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