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扯淡,蒙誰???有那好東西你會留著不看? ”吳所畏氣哼哼的。 池騁說: “我拿回來不是為了自個看的,是為了給你看。 ” “那你趕緊給我??! ”吳所畏急切地追問, “在哪呢?在哪呢? ” 池騁冷著臉說: “不告訴你。 ” 吳所畏恨恨的磨牙,實在抵擋不住誘惑,只好軟語哀求池騁: “給我看看吧。 ” 池騁依舊面不改色,巋然不動。 吳所畏軟歪歪的一拳砸了上去,兩條劍眉擰巴成一團。 “大哥,痛快點兒。 ” 池騁還是無動于衷。 吳所畏又是軟歪歪的一拳砸了上去,喪眉搭眼的,好不可恰。 真男撒嬌就是和純小受不一樣,人家撒嬌都是用屁股去蹭小攻的褲襠。吳所畏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大笨拳,動作磨嘰又無賴。 可池騁偏偏愛看,他偷拍不是為了看姜小帥,就是為了看吳所畏現在這副德行。 礙于眾人眼皮底下,吳所畏施展空間不足,池騁便穩住他的肩膀說: “另鬧了,人家都瞅著你呢,回家再說! ” 吳所畏只好作罷。 剛才這么一折騰,吳所畏又出了六身熱汗,不停地用手扇著。眼睛依舊盯著不遠處的施工地看,眼中滿滿的期待和自豪感。 “這片產業園區到年底就要建成了,到時候我就在對面買一套房。每天晚上打開窗戶,就能看到我們公司大樓上的標牌和logo。” 池騁沒說話,把吳所畏的手拿下來,自個伸手給他扇風。池騁的手掌堅硬有力,五指合得密不透風,在吳所畏臉側規律掃動著,涼風習習。 吳所畏又說: “等明年正式投產,預計年產值能達到十億,十億啊!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俟,你有什么感覺? ” 池騁臉上沒什么表情變化。 吳所畏一副掃興樣兒, “你咋一點兒都不激動???跟你說話真沒勁! ”說完一扭頭,目望遠方,嘆一聲: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 許久過后,池騁才淡淡開口。 “我有什么可激動的?你就是年銷售百億,不是還給我十塊零花錢么? ” 吳所畏被人戳中心思,沒羞沒臊地笑了好半天。 池騁扇著風的大手故意掃到吳所畏臉蛋兒上。 吳所畏吃痛,扭頭怒視池騁。 池騁給他揉了揉臉,問: “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 吳所畏一副yin賤的表情, “我要過酒池rou林的生活。 ” 池騁把他的五官全都橋到一起,吳所畏疼得嗷嗷叫喚。 然后撇著嘴把頭轉過去,繼續看著他即將建成的產業園。這里不光有他的事業,還有他對未來的幢憬。 “你不知道。 ”吳所畏說, “我這種人窮怕了,掙多少錢都沒有安全感。 其實池騁知道,他不遺余力地給吳所畏拉項目搞投資,并非想借著他的手去斂財,就是想給他創建一種安全感。 他知道吳所畏好強、認死理兒,所以他不送吳所畏錢財,也不把他圈養在家。他用這樣一種方式默默地看著他事業有成,看著他辛苦奮斗雖心疼卻從不阻止。因為他知道,吳所畏總有一天要和他平起平坐的。 而吳所畏的想法卻很簡單,池騁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怕將來養不起池騁。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吳所畏突然發現每次和池騁說話都很別扭。后來找到原因了,池騁一直站在他身后,他每次和池騁說話都得轉頭。 “你干嘛站我后面? ” 池騁沒說話,又把吳所畏的腦袋轉了回去。 吳所畏這才發現,兩個人的影子重合成了一道。 回去的路上,池騁看到烤羊腿,扭頭朝吳所畏說: “我想吃這個。 ” 吳所畏威瞪雙目幣斥道: “吃什么?!一條羊腿好幾十,啃幾口就沒了?!?/br> 池騁撂狠話。 “現在你不給我吃這個,回家我就不給你吃那個。 ” 吳所畏臉上的肌rou六抽一抽的,嘴上罵罵咧咧,腳下卻飛快繞到燒烤攤,朝老板說: “給我來倆羊腿。 ” “要大的還是小的? ” “大的! ”語氣特別堅定。 回去遞給池騁,倆人坐到車上吃。池騁這邊大口吞rou,吳所畏那邊小口咽吐沫。 池騁納悶地瞧著他, “你怎么不吃? ” 吳所畏一臉殷勤樣兒, “給你留著呢。 ” 池騁一摸,吳所畏的手都讓羊腿捂熱了,便朝他說: “你吃吧。 ” 吳所畏略顯別扭地問: “我要是把這根羊腿吃了,影響回家那頓‘飯’么?” 池騁獰笑一聲,大手蹭得吳所畏臉上都是油。 “不影響。 ” 吳所畏這回放心了,拿起羊腿就啃。一邊啃還一邊不放心地用余光瞄著池騁,生怕池騁瞧出他犯饞了似的,那副小樣兒別提多可人疼了。 洗澡的時候,吳所畏發現池騁的脖子和肩膀那一片曬紅了,便把自個的曬后修復霜拿出來給池騁涂抹。由于那瓶修復霜很貴,而池騁被曬的面積又有點兒大,于是rou疼的吳所畏便擠一些大寶混進去濫芋充數。 盡管池騁什么都瞧見了,但依舊覺得吳所畏給他涂護膚品的感覺很溫暖。 “我對你好吧? ”吳所畏問。 池騁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吳所畏清清嗓子, “那我師父的錄像…… ” 池騁不予回應。 現在房間里就他們兩個人,吳所畏便拿臉去蹭池騁的肩膀和脖頸,哀求道: “老池同志,給我瞧瞧唄。 ” 池騁讓吳所畏硬生生氣笑了,好不容易往他身上涂了點東西,還都讓吳所畏蹭回去了。全國首屈一指的磁鐵公雞王,愣讓自己給逮回來了。 池騁還是沒應。 吳所畏軟磨硬泡皆不抵用后,趴在池騁耳邊說了一句話。 池騁唇角微揚,回屋就把u盤給了吳所畏。 吳所畏一個人在房間偷偷看,看得鼻血四濺,想入非非。 我的個娘??!太尼瑪性感了!太尼瑪誘惑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砸了u盤,刪除都不行,刪除都怕池騁給修復。這么香艷的場景,絕不能讓池騁那個老yin賊看見。 ☆、233怕了你了。 由于近段時間吳所畏各種事務纏身,沒工夫陪小醋包玩,怕它寂寞就給它找了一個伴,一條黃金蟒。 這條蟒蛇身長是小醋包的兩倍,休型彪悍,但性格很溫順。吳所畏給它起名叫 “三寶 ”,小名叫 “大醋桶 ”。 大醋桶剛來的時候,小醋包對它愛答不理的。只要大醋桶一往它那邊爬,小醋包那條黑幽幽的眸子就投射出凌厲的光。大醋桶就趴在距離小醋包不遠的位置偷窺著他,假如小醋包再對它有敵意,大醋桶就會呲溜呲溜地爬回去。 后來,吳所畏只要一有時間就給太醋桶泡澡,把大醋桶泡得黃燦燦,香噴噴的。傲嬌的小醋包才勉強愿意跟它待在一塊。 這兩天,小醋包和大醋桶已經能夠和諧的相處在一起了。 所謂和諧,就是無論小醋包如何欺負太醋桶,大醋桶都不還擊。明明身形是小醋包的兩倍粗,卻心甘情愿地任小醋包啃咬扭纏,還有點兒樂此不疲的勁頭兒。 中午,吳所畏給大醋桶扔了一只大白鼠。黃金蟒吃東西有個習慣,它會用身體把獵物卷起來用力纏,直到把大白鼠的骨骼都纏斷,變成一個rou團,它才慢慢地開始享用。 結果大醋桶好不容易把大白鼠纏成團了,小醋包的尖腦袋嗖的一下扎了進去,一口把大白鼠吞進肚子,美不滋的爬走了。 晚上,吳所畏再過來看的時候,兩條蛇都睡著了。以往小醋包都吊在燈上或者懸在某個地方,今兒就蜷在大醋桶的身邊,腦袋搭在它的脖頸上,看著特別溫馨。 吳所畏蹲在那看了很久。 池騁剛才去陽臺抽了顆煙,結果回到臥室就找不著人了。叫了幾聲沒人應,走到這個房間的門口才發現吳所畏蹲在這。 池騁輕手輕腳走了過去,俯身在吳所畏頭頂上狠狠彈了一下。 吳所畏疼得呲牙咧嘴,狠狠在池騁小腿上捶了兩拳。 池騁笑著蹲下身,把吳所畏的腦袋按在腿上,手扒拉著他的頭發根兒問: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看什么呢?’,“你看它倆睡得多好。 ”吳所畏說。 池騁不以為意, “咱倆睡得比它倆還好,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 “誰說我看不到? ” 自打吳所畏那晚被嚇一次之后,就一直開燈睡。吳所畏親自設計了一盞適合入睡的小壁燈,上面印有兩個人的名字。 每天晚上吳所畏醒來,壁燈散發出淡淡的光暈,他能在每一面鏡子里看至池騁樓著他的畫面。 他是一個依賴于習慣的人,要是哪天晚上醒過來,鏡子里只剩不一個人。 或者鏡子換成墻壁,看不到一個人,他會異常的恐懼和不安。 沉默了很久之后,吳所畏突然開口說: “真羨慕它倆,什么都不用干,每天都有好吃的。 ” “你要是給我當寵物,我也什么都不用你干,每天給你好吃的。 ” 吳所畏腦袋一轉,一口咬上池騁的命根。 池騁低吼一聲,將吳所畏提起來拎進了房間。 還沒溫存夠,池騁的手機就響了。 嗯了幾聲之后,池騁掛掉電話。 吳所畏問: “誰打來的? ” 池騁說: “我爸的秘書,他說我媽明天回國,我姐和她兩個孩子也跟著一起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