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浴缸里的水從熱到涼,吳所畏的身體也降了幾個度,但燥熱還未完全除去,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難受地掙扎扭動,屁股高高翹起,等著池騁的再一次撫慰。 池騁得需要多強大的耐力才能抗拒吳所畏這一明目張膽的誘惑? 胯下脹得發疼,但還是暫時打住了,這么玩下去,吳所畏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一想到吳所畏其后幾天在床上哎呦媽呦地苦叫,池騁果斷去了旁邊的屋子,拿出一些“祛火”的藥混進糖水里,騙吳所畏喝下了。 過了好一會兒,吳所畏才漸漸平靜下來,沉沉地入睡。 池騁卻毫無困意,他給李旺打了電話,問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不出他所料,吳所畏從郊區回來就直奔郭城宇的家,不久之后郭城宇就從房間出來了。 期間發生了什么,池騁無從得知。 但他保持基本的理性,吳所畏肯定不會和郭城宇怎么樣,畢竟師徒關系在那擺著,吳所畏再沖動也不會拿姜小帥的那口子來發泄。 但生氣是一定的,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氣。 別說吳所畏真的和郭城宇發生什么,就是吳所畏受打擊后不問清楚情況,直接就跑到別人床上這一行為,就讓池極難消受。 現在他對吳所畏的占有欲已經到了錙銖必較的份上,稍微再嚴重一點兒,就朝著病態化的趨勢發展了。 第二天早上,吳所畏才醒過來。 正如池騁所想,吳所畏對于昨天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前天晚上。他只記得自個兒去了郭城宇宙那,其后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他以為只過去了一宿,現在還是第二天的早上。 池騁就坐在旁邊,因為今天市里有重要的會議,他一身正裝,更給這威武的身形平添了幾分嚴肅感。 吳所畏只瞟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已經掌握了自個兒夜闖郭城宇私宅的所有證據,不開口解釋一句,一副任君宰割的無所謂模樣。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池騁問。 吳所畏自然明白,池騁問的是他在池塘偷窺的成果。 但還是很冷淡的語氣說,“我不知道你問的是什么。” 池騁已經給了吳所畏一個臺階下,哪怕他責問和任性都可以,只要把事說開了。可吳所畏根本不買賬,連他池騁的賬都敢不買! 池騁的脾氣瞬間斂不住了,黑著臉就是一句,“你他媽找揍!” 說完,大手將吳所畏翻過身,一巴掌楔在吳所畏的屁股上。 至于這巴掌打得有多重,看池騁其后的臉色就知道了。 他有生之年不知道打過多少人,沾過的血灌進盆里都能把人淹死,可就這么七成力的一巴掌,竟然把他打慫了。他收手之后,看都不敢再看吳所畏一眼,不是心虛,是突然不忍知道自己打得有多重。 吳所畏不哭不鬧不吱聲,就那么靜靜地趴著,等著疼勁兒慢慢過去。 池騁徑直地走了過去。 剛子就在門口等著他,池騁走了幾步,突然定住了。 “你進去幫我把皮夾子拿出來。”池老爺吩咐。 其他(我覺得這里應該是是“其實”)他是故意把皮夾子放在吳所畏枕邊的。 剛子進去把池騁的皮夾拿了出來,還和吳所畏打了聲招呼,吳所畏朝他笑了笑。 上車之后,一直沉默的池騁突然開口。 “你進屋的時候他什么表情?” 剛子被問得一愣,“表情?沒什么表情啊?” 池騁仿佛極難開口,“哭沒哭?” “哭?”剛子頓了一下,“沒哭啊!他還和我笑了呢。” 池騁沒再說什么。 相比之下,吳所畏可想得開多了。 池騁走后沒一會兒,他就穿衣服回了公司,雖然身體有點兒虛,但什么也消磨不掉他掙錢的熱情。自打前天晚上在池塘邊撞到那一幕之后,他就更堅定了這個想法,什么都不如錢可靠。錢這個東西是賣一分力氣有一分收獲,別的東西就不一定了。 “吳總,有個客戶想要見您。”前臺服務打過 吳所畏漫不經心地問,“誰啊?” “汪碩先生。” 吳所畏神色一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把他請到我的辦公室來。” 汪碩步調輕松地走了進來。 吳所畏給他泡了一杯茶,進屋就是客氣的一聲招呼。 “請坐。” 汪碩一點兒都不見外,半躺半坐地斜在了沙發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就跟軟骨病似的。 “你腦袋怎么樣了?”吳所畏問。 汪碩笑著說,“已經沒什么事了。” 吳所畏點點頭,“那你來找我……” “給你捧捧場啊!”汪碩說,“我病的時候你來看過我,現在我好了,也應該來照顧照顧你的生意。”